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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細還是出賣國情?若是jian細憑什么得永蒼二皇子看重?
蕭慶昱似乎沒想到其中的微妙,道:“來人,傳衛國公福府二小姐?!?/p>
不一會兒,白雅被林福海領著跪在天子腳下。
“抬起頭來?!?/p>
白雅依言抬頭,容貌距去年宮宴并無多大變化,只是身姿越發纖長,五官更顯精致。
白雅一臉恭謹地跪在地上,神色坦然。
在眾臣面前,此時她不僅是白謙的胞妹,還代表衛國公府與文瀾貴女。
白謙一臉淡漠,只是拿捏杯子的力道宣示了他此時的不悅。
蕭慶昱看著白雅,似要在她的臉上尋找某種痕跡。
“永蒼二皇子求娶你,你可愿意?”蕭慶昱并沒有直接賜婚,而是把選擇權給白雅,語氣還尚算溫和。
白雅心中了然。
“回皇上,白雅不愿?!卑籽挪患偎妓?,語中的堅決讓人側目。
赫連煊不虞:“我自認長得還有幾分姿色,你因何不愿?莫非是看不上皇子妃的身份?”
眾人心疑,看不上皇子妃的身份那就只有太子妃和皇后了,不是說永蒼二皇子與白大人交好嗎?還有這樣坑兄弟親妹的?
朝臣心里糾結,就怕白雅不懂事,說話沒個輕重丟了國臉??上l國公不在,不然許還能在皇上面前說上幾句。
白雅的頭腦飛快轉動,赫連煊的話處處帶坑,坑的還是白謙,她得小心應對。
“謝二皇子厚愛,白雅之所以不愿,原因有三。其一,我雖艷羨永蒼風光,卻思想狹隘,若非大恩,不愿背井離鄉。其二,兄長得皇上寵信,已是朝臣,若我在永蒼,自然不能像兒時那般與我涂鴉傳信。兩國路途甚遠,等同兄妹情斷。白雅懦弱,再難忍分離痛楚。其三,殿下俊美不凡,永蒼美人無數,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白雅蘆葦之姿,不喜風花雪月,難以高攀?!?/p>
白雅此言,動之以情,順道給白謙洗白。她自貶至此了,若赫連煊執意糾纏,既失風度亦顯居心不良。
赫連煊半晌不語,倏然笑道:“看來是我欠考慮。只是這幾年白謙寄給你的玩物大多是我親自挑選的,他那榆木腦袋,不懂女子喜好,為著這份貼心的情誼,你可要再考慮考慮?”
白雅莫名,她什么時候收到玩物了?還是赫連煊親自挑選的。她看向白謙,然而白謙也只看著她,不語。
“怎么,白二小姐還想不承認?”身上的吊兒郎當驟斂,桃花目暗含威嚴。
蕭慶昱斂眉,倒是他低估赫連煊了。
不語等同于自由發揮,白雅突然想起早年白婳的挑釁,隨心一動:“白雅這幾年并未收到來自永蒼的玩物,更遑論與二皇子的情誼,還請二皇子明示?!?/p>
若她不曾收到物件,那么她與白謙的通信便是單方面的,如此對白謙反而有利。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下,眾人為這白二小姐捏了一把汗,白謙輕撫酒杯,眼底緒這一抹精光與難得的縱容。
“你沒收到?若你沒收到何以贈朋友?她頭上的石榴朱釵便是我親自挑選的!”赫連煊指著白婳,十分不悅。指著的人,正是白婳。
白婳頭上戴著七彩瑪瑙做的石榴朱釵,精巧絕艷,剛剛還得了姐妹無數贊賞。
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的,想起衛國公府的現狀,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人家白二小姐不識趣,而是好端端的東西被截胡了,這才生了誤會。以近日的流言,眾人腦補得異常激動。
白婳見眾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自己身上,十分自得,暗自抬頭挺胸?!鞍兹〗氵@石榴朱釵當真漂亮,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剛聽了小道消息的小姐言不由衷夸道。
白婳得意道:“此乃我舅舅安王親賜,僅此一根?!睂嶋H上那發釵確實是她截胡來的,只是她首飾發釵極多,早已記不清哪里來的了,今兒只是覺得合適好看又別致,遂選了它。
“還是安王有本事?!蹦琴F女掩嘴輕笑,眼中是難掩的輕蔑。白婳被嘲得一臉莫名,剛剛得知情況的蕭惠儀咳嗽了聲,看著白婳頭上的朱釵,臉色鐵青。
哪個不長眼的丫鬟,今日偏挑了這根朱釵!
白雅跪于天子腳下,不得回頭細看,見蕭慶昱臉色不好,抿嘴道:“回二皇子,那朱釵確實是白雅轉贈給meimei的,只是……”白雅靈機一動,道:“只是我不知道一根極好的朱釵竟是二皇子口里的玩物,白雅甚為汗顏?!?/p>
白雅的改口十分聰慧,不明所以的人只以為當真是白雅理解錯誤。
赫連煊臉色微溫,疑惑道:“朱釵i在你們眼里不是玩物,那是何物?”
蕭慶昱身側的德妃笑道:“發釵是女人的臉面,我們女人稀罕著呢。二皇子若真的疼愛白大人的meimei,今日何不多贈些,白二小姐跪了這般久,我瞧著都心疼?!?/p>
近座的臣子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德妃果真識大體,總算把話圓回去了。
赫連煊看了白謙一眼,似在考量,又看了蕭慶昱一眼,終道:“沒想到竟是我想岔了,剛剛無意冒犯,多有得罪,還請眾貴女莫要見怪?!?/p>
貴女們哪會見怪,笑得一臉和善,至于心里在想什么,也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皇上……”德妃看著身側威嚴的君主,一臉詢問。
蕭慶昱敲了敲龍椅,沒發話。
近幾年他不是沒有截過來自永蒼的信件,只是在確認白謙并無異心的時候便物歸原主,偶有幾次是白謙寫給白源的,信中不乏提到白雅,偶有幾次是寫給白雅的,寥寥幾語,看著普通卻也情真意切,至于玩意兒……他隱約有印象,后來估計是暗衛親自查看后并無異樣遂沒有回稟。
原來,不僅僅自己截取過白謙的信件,蕭慶昱看了安王一眼,眼中的暗涌讓安王心驚,卻只能強裝不知。
安王暗恨:蕭惠儀這個蠢婦,竟如此貪得無厭還禍及自己,他定要把早年撥給她的暗衛收回!
坐在一旁的賢妃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隱約知道皇上近日不待見自己的原因了,可笑她還幫著蕭惠儀把白婳從尼姑庵里接了回來。
“平身吧?!笔拺c昱道。若說白謙的容貌與文世瀾相似,白雅則性格酷似。二十一年前,同樣的地方不同的姿勢,身為皇后的文世瀾把一眾狂妄的使臣堵得啞口無言。
德妃看著神色莫名的蕭慶昱,猜測他在追憶往事,暗自吩咐丫鬟把白雅帶回座位。
赫連煊看著白雅的背影,又掃了眼表情失控的白婳,朝白謙道:“這么一看,那石榴釵確實艷俗,配不上你捧在手心的meimei,改天我在永蒼看見好的,再讓人送予她把玩,權當今日賠罪,如何?”語間帶著幾分嫻熟。
“莫非永蒼珍寶無數,比我們文瀾的還要出色?”一旁的玉妍公主突然問道,看向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