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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到飯錢都不想付……再看這個張子元,隨便一出手就是他們半個月的花銷,景呈和許言都不認為這錢會是尚書大人給的!他們兩個旁敲側擊問長青,長青聽了果然也很驚訝:“家里月錢就那些,不可能有變動的!”“唔?!本俺拾櫭迹骸安粫撬锼较陆o他的罷?”長青思索道:“也不太可能,他花出去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縱使我那繼母想要從家里支出,也是需要記錄在冊,我爹也一定不會同意花在這些方面的?!?/br>“那可就真是奇怪了……”許言和景呈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若有所思。張子元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盯上了,他瀟灑自在的日子一如既往,并且和北面唐大學士的公子交上了朋友,這公子名叫唐潛,和景呈他們年齡相當,不過平時并不怎么來往,眼下聽說了這人和張子元交往甚密,李景呈又怎么會放過這樣一個大好機會,他敲了敲許言的腦殼兒,道:“聽說這幾日是那個唐潛的生辰,我們過去瞧瞧?!?/br>“???”許言不悅:“為什么去瞧瞧?我們又不怎么往來,過去還要給他一份賀禮,那多破費??!”李景呈好整以暇的笑笑:“張子元最近跟他走的那么近,你不想知道這次那家伙會送些什么?賀禮……”他隨意從書柜上抽出兩卷字畫,把其中一卷扔給許言,道:“賀禮這不就有了么?”……唐潛生辰那日,景呈許言各帶上一卷字畫直奔唐府,那唐潛瞧見他眼睛都直了,老遠就叫道:“郡王和許公子!你們怎么大駕光臨到我這寒舍來了?”李景呈微笑:“自然是前來祝賀你的生辰,唐兄,有陣子不見了?!?/br>“是是?!碧茲摌返闹灰娧例X不見眼睛,殷勤道:“講武堂那么忙碌,真是難為你親自過來了……”景呈和許言漫不經心的聽著,環視四周,府里來了不少蓮池官宦人家的公子哥,見了兩人均遠遠就拱手行禮,李景呈客氣一番,轉身瞧見張子元站在正廳一側,正笑容滿面的和身邊人熱絡。景呈笑笑:“那位是尚書府上的大公子?”“正是?!?/br>“哦?”許言接著話頭,疑惑道:“聽說尚書府的公子為你這生辰準備了一件珍品,不知道能不能瞧上一瞧?”唐潛連連點頭:“當然能,二位請跟我來!”他們三人直奔大廳一側的禮房,推門進去,里面堆滿了賓客送的各式禮品,唐潛不好意思的笑笑,指著靠近中間的一個物什道:“這個就是!”他走過去,徑直掀開上面的一塊兒繡著松柏圖案的紅布,露出一顆小巧精致的墨色夜明珠。景呈愣愣的瞧著,忍不住一陣rou疼,這顆珠子至少要花上他半年的例錢!許言面上神色也是精彩的很,兩人心驚rou跳的觀賞完,給了彼此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兒。從唐府出來,他們急急忙忙的走在街上,李景呈露出個笑:“一顆上好的墨玉夜明珠,出手這么闊綽,你猜若是尚書大人知道了會氣成什么模樣?”“反正要是我爹,會拽著我的耳朵打……”許言嘎嘎笑。景呈點點頭:“他這錢到底是哪里來的?”“就是!”許言皺眉:“恐怕尚書大人都沒那么多銀子可花……”兩人徑直往講武堂去,思索著要不要把這事情告知張長青。誰料進了講武堂,卻發現堂中弟子氣氛明顯有異,張長青皺眉站在一旁,其他兄弟們三三兩兩的說話,其中都是些打抱不平的聲音。景呈走進去:“怎么了?”“尚書府……”“長青……”“張子元……”“嘿!”景呈咆哮道:“一個一個說!”這邊長青撓了撓頭,道:“我來說罷,方才衙門傳話,說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說子元借我爹的職位受賄,從常若廳那里得來一大筆銀子……”景呈許言:“……”長青:“衙門的人在家里沒尋到他,已經過去唐府找,說此案關系重大,一定立案查個水落石出?!?/br>“對對……”“那個張子元……”堂里弟子又開始唧唧歪歪七嘴八舌義憤填膺。景呈雙目圓睜,恍然大悟:“原來銀子是從常若廳來的!”“真是不可思議!”許言也叫道:“是誰寫的那封信?他一定知道全部真相!”“要找到他!”景呈許言異口同聲。長青:“你們到底在說什么?”……這寫匿名信的人著實是有趣,按理說舉報尚書家的公子,通常會把信物送到監察司,而他卻偏偏選擇送到了最下面的蓮池衙門,這樣一來,只是一個下午而已,尚書府的張子元大公子借父之名受賄的消息就傳遍了大半個蓮池,當日官差把張子元請到衙門調查,在牢房里關了整整一個晚上,一口咬定自己是在常若廳借了一筆銀子,并沒有借父之名受賄的事。衙門一大早就傳喚常若廳,還真找到了白紙黑字的白條,這樣一來,張子元被放了出來,夾著尾巴回了尚書府。那個匿名舉報的人并沒有再往衙門送上證據。張子元狼狽回到家里,就沒有再出門,據說被盛怒的尚書大人一頓好打……可眼看著這檔子事來得快去得快簡直有些莫名其妙,張子元進去牢房一遭,卻沒解決任何問題,他依舊是尚書府里最受寵的大公子,長青仍然孤零零的窩在外面那個小院子里,一切似乎仍沒有改變。景呈和許言都有些著了急。這日晚上,景呈正準備去宋嵐那里練劍,剛出門卻迎面遇見個意想不到的人。張勝站在王府外面,微微拱手行禮:“郡王?!?/br>景呈皺眉:“這個時候過來有什么事?”張勝看了看門口的守衛,李景呈漫不經心的笑笑,道:“進來罷?!?/br>兩人一前一后進了王府,短短幾天時間,張勝似乎又瘦了一些,他站在院子中,在寒風中像一棵隨風搖擺的枯竹。四目相對,張勝開口:“小人有個不情之請……”月色下他的神情不甚清楚,李景呈淡淡開口:“說?!?/br>“能否……”張勝道:“請郡王幫忙弄來張子元的案卷?”“……”李景呈愣住,他眼皮一垂,上下打量對面的人。張勝:“前天他被蓮池衙門壓去審問,按理來說案卷仍在衙門內……”景呈沉默的聽著他說話,突然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腦子里靈光乍閃。“你這陣子鞍前馬后跟著張子元,就是為了那封送到衙門里的信?”張勝一愣,隨即似乎無奈的笑了笑:“現在看起來,那封信起的作用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