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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他一眼:沈硯。他:……第24章我沒錢啊不管那倆叫元讓的是什么脾氣,總之這段時間元讓和夏侯惇相處的確實是很愉快的。夏侯惇是那種性情剛烈又講義氣的人,他十四歲的時候偶然間聽見有人侮辱他的老師,那叫一個氣喲,二話不說就回去提刀直接把人給砍了。他這樣的人,一旦交了朋友便能為人家兩肋插刀豁出性命。而元讓則是瀟灑恣意一派游俠風氣,本質上也是個仗著武力值有點兒任性的人,自從他在說書人口中聽聞了(添油加醋版本的)夏侯惇殺辱師者事件的之后,便佩服地直拍著夏侯惇寬厚結實的后背一口一個“元讓”、“夏侯兄”的叫著,順溜的不行。要是有人侮辱先生的話他也會氣炸的呀!曹cao望天:你們開心就好。這兩人關系如此之鐵,元讓自然就進入了他們的圈子,順便還不忘跟那些一看就是武將苗子的人交流交流行軍打仗一類的看法。但好日子過不多久,他的好老板就出事了。這原因還得從他們所在的曹cao故鄉——譙縣講起。譙縣這個地方是豫州刺史的治所。刺史是什么呢——依照元讓的理解,大概就是朝廷派到某個地方的監察官,而且還是監察一州的那種地方大官,夏侯惇私底下還戲稱他們為“地頭蛇”。現在天下大亂在即,為了鎮壓黃巾起義,天子采納了劉焉的上書,改刺史為州牧,這些人真正獲得了那一整個州的統治軍政的權力。簡而言之,就是他們開始翻身農奴……(劃掉),翻身當軍閥啦!而這時候的豫州牧則是江夏名士黃琬。這個黃琬是漢靈帝還在的時候就當上了豫州牧的人,唯朝廷之命是從,鎮壓異動的手段十分強硬,強硬到他治下的人根本不愿意招惹他。而且董卓上位后黃琬受他賞識提拔,得到的好處頗多,自然會盡心盡力地對身為“朝廷罪犯”的曹cao四處搜捕。于是曹cao這些天就連招募人馬以及宗屬都是秘密進行的。低調點,低調點。但他還是因為動作太大被發現了。曹cao:……只能自認倒霉,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了。果然,沒多久就有官兵前來想要緝拿他了。元讓瞧他:“干不干掉?”曹cao一咬牙:“干掉!”……干掉之后怎么辦?陳設簡潔的議事之地氣氛有些凝重。曹cao對著他面前一群愿意跟隨他起事的人嚴肅道:“譙縣不能待了,去陳留。先前吾故友張孟卓來信與我,言道他將趕往陳留赴任太守之位,有了他的支持,我們成事便容易許多?!?/br>眾人毫不猶豫地應了,順帶按照平日里一貫的套路,果斷的跟他表了下決心。人散后,元讓卻悄然折回,眼神亮晶晶的,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曹cao:“光一個張孟卓,不足以讓你離開你的家鄉啊?!?/br>張邈能給他再多庇護,可曹cao本身在陳留根本就是毫無根基的,而譙縣再危險,也有父老鄉親能給他支持。曹cao苦笑:“大人(漢代對父親的稱呼)不支持我啊?!?/br>當曹cao去找他父親曹嵩的時候,曹嵩只用了一句“資少不足以成事”就把他給打發了。這句話簡單來講就是:沒錢,不干。可曹嵩是誰?是當時有名的巨富。說他的東漢末年的馬云都不為過。之前他能以一億西園錢買了太尉的官職,卻絲毫沒有傷筋動骨,對他來說,這些錢只是隨手一揮就能拋出去的。這樣的一個巨富,怎么可能“資少”呢?顯然就是不樂意為曹cao這個兒子出錢了。而曹嵩的兒子是有很多的,他最寵愛的是次子曹德,而曹cao只是個并不得他喜愛孩子之一而已。元讓滿是同情的拍拍他肩膀:“還有其他人呢?!?/br>天底下還是有很多目光長遠之人的,不必因為一個目光短淺的父親的不支持而心情不好。當然,這句話元讓沒跟曹cao講。畢竟再怎么樣曹嵩還是曹cao的父親,作為孝子,曹cao肯定不樂意聽人說他父親什么閑話的。萬一像夏侯惇砍辱師之人一樣,他被曹cao追著打就不好玩了。而且……“主公,你——有謀士嗎?”他感覺站在這里的智商擔當只有曹cao一個好嘛!元讓眨巴眨巴眼睛,扭頭看窗外那幾個早已遠去、依稀可見高大身材的背影。曹cao現在手底下的人就是一水兒的糙漢子武將再加上他這么一個雖然不怎么糙但還是不能當文官用的漢子呀!怎么看都有點兒不靠譜的樣子。作者有話要說:大修了前四章,加了大概四千字的內容……不過審核了一天一夜都沒審核好233333寫完之后我總是忍不住去看前面的文,總覺得自己寫的什么瞎jb玩意,簡直是對不起你們的支持。就忍不住修修修,一修再修了……唉第25章你閉嘴呀這次的出行倒是沒有上次從洛陽匆匆逃出那樣準備草率了,而是盡量的備了物資,以便招兵買馬之用。因為人數較多的緣故,曹cao決定偽裝成去陳留的商隊。雨剛停,隊伍只能在道路上緩緩行進。道路因著雨后霧氣未散的緣故有些泥濘,馬蹄踩在年久失修的板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偶爾還有泥星子濺起來。如今已是十一月,寒風料峭,彌漫著細不可見的小水珠,濕冷的空氣中氤氳著一股徹骨的寒意。元讓拍拍馬脖子,示意它走慢些。這匹馬雖不及他之前的烏騅,卻也是難得一見的良馬了,按照曹cao現在的條件確實是手里能拿得出的最好的馬。元讓對此心知肚明。而那馬卻朝他打了個響鼻,邁起小碎步,反而跑得更快了些。哎呦,還不聽話。元讓心里微有些不爽,瞪著眼睛歪頭看它。那馬卻仿佛通了靈性似的,也歪著頭看元讓。曹cao噗嗤一笑。這一人一馬的表情……怎么說呢,賊神似。片刻,元讓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手狀似輕柔地梳理著馬鬃。方才還朝他打響鼻的馬卻猛然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身為獸類敏銳的直覺使它的歩伐一頓,乖乖放慢了腳步,保持著正常的速度行進。走在后面的曹真捅捅他老爹曹邵,湊在他邊上咬耳朵:“阿翁,您說主公對那小子這么好,莫不是私生子吧?”曹邵被這兒子的想法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巴掌拍向他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