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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個密道?!?/br>【按照套路,里面肯定是沈家的寶庫?!?/br>系統興奮道。“你是不是話本看多了?!?/br>元讓對系統的想法很是嫌棄。黑衣少年小心翼翼的落下,抬手一碰。密道被堵掉了。他垂眸:“月光芽……沈硯……密道……北面!”元讓恍然大悟。他一躍而起,跳出深井,借著月光看向密道所指向的地方——靜山山脈就在不遠處!靜山城,顧名思義便是臨山而建,沈府的所在距離靜山并不算遠,若要趕去,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到。【你發現了什么?】“沈家滅門的時候,沈硯應當是被護送進了這個密道里才得以逃脫的?!?/br>“那兒是靜山山脈,多數山都很險峻,深入的人必然極少。里頭應當有個山谷生長著大量的月光芽,沈硯或許是在兇手離開之后回去替家人收尸,順手布了這么個陣法?!?/br>元讓對系統解釋著,忽然對那個素未謀面的沈硯產生了同情之意。真慘吶,十歲就要經歷這些。他這輩子十歲的時候在干嘛呢?好像是在落日宗的后山劈石頭玩兒,以及為一年后闖蕩江湖做準備。雖然連說話都沒人教導他,可他又并不是真正的幼童。而且他的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刀,就是落日宗給他的。與沈硯比起來,他的童年就跟泡在蜜糖里差不多了。他飛身去找沈硯的書房。經過某個裝潢依稀看得出往日別致精巧的院子時,他步伐微微加快。【……】系統憋笑。元讓找到了沈硯住的院子。他溜達進了書房,把屋中原本點燈的地方各放了一盞燈籠。元讓眨眼睛,這系統背包還挺好用。屋內亮堂起來。里頭積灰極重,且有些破敗。他打開墻角的幾口掉漆嚴重的箱子,輕輕打開。里頭是保存的較為完好的幾卷畫。應當是沈硯畫的吧,元讓歪頭。仿佛為了驗證他心中的某種猜想似的,他輕輕托起了其中的一卷,緩緩打開。紙張上畫的,是一副白鶴晾翅圖。惟妙惟肖,顏色濃淡之間揮灑自如。邊上的題字用的是平直方正的楷體,署名沈硯。雖這張畫筆法之間有些生嫩,可元讓就算瞎了都不會認錯——這分明就是先生的筆墨!他握著畫的手微微顫抖。作者有話要說:拿煙的手,微微顫抖。(叉腰仰天大笑關于元元的身世,網游篇完結后會開番外詳細講。第12章網游篇(完)在找到沈硯之前,元讓還是不能夠確定這件事。不敢、不想、也不愿。在他眼里,先生并不是一個陷于仇恨的人。雖然他從不提及自己的過往,可他看向元讓的眼神總是明亮又溫柔的。一個心懷仇恨的人怎么會有這樣的眼神呢?元讓不解。更多的,則是內心涌上的陣陣心疼。他站在客棧的窗前,嘆了口氣。天亮了。這會兒,系統提示他卓秋上線了。元讓有些驚訝——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呢。他走向樓下廳堂,見到了門口等著的卓秋,心中疑惑。“卓秋?!?/br>“哎,元兄!”卓秋見到他便一臉的緊張,神色里帶著焦急,似乎有什么事兒要說。“去樓上講?!?/br>元讓領他上樓,木質的地板被卓秋踩得噠噠響。進了門,卓秋一反往日有些脫線的性子,嚴肅的對元讓道:“我昨天下線,就是因為收到了老爺子的消息,他參與過對網游的開發?!?/br>他頓了頓,皺起眉頭:“有很多玩家,登入游戲后,被切斷了與現實世界的聯系而死亡了。據那群開發人的了解,應該是一個發現了超腦秘密的人工智能做的?!?/br>他老人家早在人工智能問世的時候就猜到——有了自己意識的人工智能,終有一天會出事。而且那些玩家在虛擬世界也死亡了,不是平常掉級的那種死亡,是真正腦死亡。他們的尸體突然出現在新手村里,被一些玩家認出來了,起初以為是惡作劇,后來他們當中的少部分人已經知道了真相。腦死亡不同于身體的死亡,現在這個游戲十分危險。現在消息封鎖,但是過不久會公諸于天下,超腦肯定會被銷毀?!?/br>【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牛逼的NPC干的,但在游戲關閉的一瞬間,是逃離它最好的機會!】卓秋的語氣中出現了一絲猶疑不定:“而且那些尸體的狀態是泛青……”“你是說,玩家的死和月光芽有關?”元讓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無波,實則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對,而且那些玩家生前都是活動在靜山城附近的?!?/br>卓秋暗自嘀咕——不會這么巧吧。“總之,我說完這句話就要下線了,這次上線是為了把事情告訴你,希望你也小心?!?/br>他看向元讓,虛擬世界認識的人,在現實世界見面的機會幾乎是渺茫的,他們這次的分開,就相當于永別。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他從心底已經把元讓當成了他的朋友。元讓抿唇,開口道:“你告訴了我這么重要的事情,而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br>“我不是玩家?!?/br>【你瘋了!】卓秋雖然二兮兮的,但他并不傻。元讓的言下之意他明白,不是玩家,那就是NPPC接近玩家,說沒有別的目的恐怕沒人會信。但是元讓選擇把真相告訴他。可卓秋卻笑道:“難怪你身手這么好?!?/br>“我下線了,元兄,保重?!?/br>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朋友。而且是終其一生都再也見不到的朋友。元讓明白了他的意思,莞爾一笑:“保重?!?/br>屋子里只剩下了一人。元讓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用著生平最快的速度向沈府掠去。他的直覺一向很準。那個以殺死玩家而讓超腦受到外力摧毀的人,是沈硯。他落在沈府門口,幾乎不敢進去。但他還是進去了。正廳里一位白衣人倚著柱子望向他,清風霽月,緩帶輕裘。烏色的青絲用玉冠束起,盡顯君子端方。是沈硯。元讓只覺得心跌入了谷底。他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你來了?!?/br>沈硯開口,語氣似乎悲喜難辨。元讓抬眸盯著他形狀優美的杏眼。先生曾經對他說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