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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溟典終于看了一眼端木晉旸,眼睛里似乎有些詫異。端木晉旸把煙折掉,扔在垃/圾桶里,說:“等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之后,我有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也能回答,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盛宴還沒有結束?!?/br>端木晉旸說著,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羅溟典看到了里面的溫離,躺在床/上,溫離的眼睛在亂晃,似乎趁著開門的縫隙也看到了羅溟典,一臉的希冀。羅溟典終于沒忍住,也推開門走了進去,溫離立刻說:“羅先生!”他滿臉驚喜,還對羅溟典招了招手,萬俟冬華瞪著羅溟典,似乎不想讓他進來,溫瀚漠無奈的嘆口氣,說:“小七的事情你別管了?!?/br>他說著拉著萬俟冬華往外走,萬俟冬華抗/議說:“我是他六哥,我不管誰管!”溫瀚漠說:“好好好,小叔咱們先出去一會兒?!?/br>萬俟冬華雖然抗/議,但是還是被溫瀚漠拽走了,其他人也有眼力,全都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溫離和羅溟典。溫離坐在床/上,雙眼充滿了光芒,盯著羅溟典,說:“羅先生,我還以為你走了……”羅溟典快速走過來,伸手小心的樓主溫離,避開他的傷口,說:“傻孩子,我走哪去?結界還沒打開呢?!?/br>溫離靠在他胸口上,小聲時候:“那結界打開了呢?”羅溟典輕輕/撫/摸/著他柔/軟服帖的頭發,說:“不走,那也不走,以后就算你趕我走,也休想讓我離開了,好嗎,小離?”第126章盛宴9眾人都趴在門上偷聽,張九說:“嘖,沒想到他還挺會說情話的呢?!?/br>萬俟冬華扼腕說:“肯定就是他太會花言巧語了,所以才把我家小七拐走的?!?/br>花向彥看著他們貼門聽墻角,有些不好意思,說:“你們別聽了,小心被發現?!?/br>張九說:“不會的不會的,里面親的火/熱,沒時間管我們?!?/br>花向彥:“……”眾人在外面占了大約十五分鐘,如果時間再長的話,萬俟冬華肯定就沖進去了,幸好羅溟典拉開了門,說:“你們也進來吧?!?/br>眾人走進去,然后找地方坐了下來。張九對秦軒銘說:“現在你可以說一說,你明明是天魔,為什么要裝成這個樣子了吧?難道你是天師協會請來的義工?”他說完了覺得不太像,秦軒銘這個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義工,而且剛才提到,秦軒銘是從融天鼎里出來的天魔,應該不會給天師協會工作才對。秦軒銘說:“我一直住在這里,自從融天鼎打破之后,我就住在這里了,后來山莊才建起來的,這些天開始變成了天師協會的考核地點?!?/br>張九說:“那你為什么要裝成秦軒銘?”秦軒銘說:“因為他死了?!?/br>死了……張九后背爬起一陣冷汗,突然想到斷手指、眼珠子還有耳朵,一股惡心的感覺沖上來,感覺要死了。旁邊的花向彥似乎也想起了不太愉快的事情,抬手捂了捂嘴,不過還是放下了手,似乎想要鎮定一下。端木晉旸瞇眼說:“怎么死了?”秦軒銘說:“不要這么看我,不是我殺的,我的手上很久沒沾過血了?!?/br>秦軒銘是住在這里的“老人”了,在很久很久以前,這里還沒有山莊,變遷了一代又一代,而秦軒銘一直住在這里,他是天魔,可以有形體,也可以擺脫形體,沒人發現他,秦軒銘就這么一直住了下去。生活變得平靜起來,或許是融天鼎里的歲月太難熬了,秦軒銘在這種荒郊野嶺一住這么多年,竟然沒有任何急躁的感覺,他的心思已經被融天鼎煉化了,仿佛也沒有以前那么殘/暴血/腥了。只是秦軒銘偶爾會想起那個被自己打傷的陰泉獄主,他聽說那位獄主死了,魂/飛/魄/散了,九泉也從此消/亡了,陰府取代了九泉,開始統/一掌管陰間的一切事物,昔日不可一世的九泉地獄就此消/亡,九位獄主都不知所蹤。但這也和秦軒銘沒有關系,秦軒銘只是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后來隨著時間的演變,秦軒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里建起了山莊,剛開始對游人開放,直到天師協會的人找到了山莊的人,開始租用山莊的地方作為考核地點。那時候,秦軒銘第一次看到了花向彥,那時候的花向彥還很年輕,沒有成年,大約也就是十四歲的樣子,還是個少年模樣。不過花向彥現在看起來也有些顯小,比實際年齡小了很多,也就是剛剛成年的樣子。花向彥十四歲第一次參加天師考核,他膽子很小,身上有些陽氣,但是陽氣忽而濃烈,忽而微弱,非常不穩定,除了陽氣,身上感覺不到調和的陰氣。花向彥的筆試成績是第一名,然而別人叫他書呆/子,他不敢抓鬼,身/體羸弱,膽子也很小,秦軒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選擇天師這條道路的,這條路根本不適合他。后來不負眾望,花向彥在實踐考核中落榜了,辜負了他筆試第一名的排位,還是被刷了下去,第一次考/試花向彥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那天晚上,大家都在餐廳里慶功,準備揮霍一把,慶祝自己拿到了四年的天師執照,下一次就是四年之后再來參加這種魔鬼式的考核了。而花向彥只是一個人偷偷的躲著,偷偷的抹眼淚,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考/試四年一次,他這四年就要蹉跎過去了。秦軒銘看著他流眼淚,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很喜歡看那個人流眼淚,他仿佛找到了一種感覺,他仿佛看到了那個被他打傷的獄主,他們的眼睛太像了……秦軒銘心中那種沸騰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想要看著花向彥哭,最好是痛/哭/流/涕,第二個四年,花向彥又來考/試了,秦軒銘等了他四年。這一年花向彥十八歲了,筆試的考核仍然是第一名,很多人依舊叫他書呆/子,而花向彥長得還是那樣瘦弱,臉也不出眾,果然像個書呆/子。然而秦軒銘覺得,他似乎和四年/前的書呆/子不一樣了,花向彥的修為變高了,膽子也變大,他還會害怕,但是他不會表露/出自己的害怕,也不會流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