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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事。同時,下旨封猿衛、猿斗兩兄弟為驃騎將軍,共同襲任安西衛統領。文相提議派西寧衛協助,被啟元帝駁回,世子顧嵐卻同意文相的意見,認為西寧衛與安西衛一同守天關會更好,啟元帝再駁,不允,似有怒色,厲聲下旨,點了剛組建不久的神機營,帶著改良的火|器奔赴安西天關。與此同時,謝九淵從邙涯水寨招安了草莽水寇,上書啟元帝,說這些水寇是因為稅賦過重被迫落草,有為漁民抵御倭寇之功,求啟元帝讓他們將功補過,立為大楚水師將領,啟元帝卻欣然允之,令文相大為不滿。父仇當前,猿衛和猿斗都發了狠,配合啟元帝調派的神機營兵卒與火器是如虎添翼,壓著馬族人猛力攻擊,一仗打到了冬月底,在臘月到來之前,拼命將馬族人趕進了樓蘭沙漠。狼嚎伴著追擊的安西衛兵士襲來,奔逃的馬族人聞聲喪膽,不顧也許會陷入流沙拼命向沙漠中沖去,猿衛喝止了還待追擊的將領,觀望殘兵敗將帶著老弱病殘潰逃,一揮手,換上了神機營與弓箭手,一聲令下,箭矢與彈|藥齊發,破空而去,立時便有慘叫驚呼響起。猿斗從戰甲中拿出陛下特賜的琉璃千里眼,透過千里眼望去,馬族人有中箭、中|槍倒下的,還有踩進流沙的,傷亡不少。他卻與他哥一樣面無表情,這對本就很有擔當的兄弟在喪父后迅速成長了起來,跟著猿九將軍的老兵有時候看他們這個模樣,都忍不住紅了眼睛罵馬族人的娘。只可惜馬族逐水草而居,無固定居所,不能殲滅就只能跟著他們跑。馬族內部似乎并不穩定,通過交手,猿家兄弟都看出這位阿骨歡是天生將才,敢奇襲敢應陣,也虧得馬族人心不齊,不然他們會打得更為艱難。視野中漸漸沒了人影,猿斗一揮手:“收兵!”“將軍!我們愿意進沙漠追擊!”“末將也愿意!”“追進沙漠!給將軍報仇!”有了帶頭的,頓時群情激奮,他們都是跟著猿九將軍出生入死的悍勇兵士,對猿九的愛戴之情深厚,竟是不顧樓蘭沙漠的魔鬼名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要為將軍報仇。猿衛在馬上抱拳一禮,沉聲道:“列位兄弟厚義,我猿衛與猿斗謹記在心,只是父親曾說過,他珍愛各位如手足子弟,我怎可派親弟兄去白白送死。我與猿斗發誓必定要讓馬族人血債血償,今日收兵回營,厲兵秣馬,他日,咱們再殺他個片甲不留!”“是!”“嗷——————!”將士們齊聲應答,聲如擂鼓,混著幽厲的狼嚎直入沙漠,叫馬族人略歇的腳步再不敢停留,再度倉皇而奔。勝報傳來,啟元帝大喜,不僅對這對將軍兄弟大肆封賞,連猿家兄弟養的、在戰場上屢建功勞的白狼都封了鎮軍狼,并特賜猿衛和猿斗“白狼雙將”之稱,隨著軍報傳遍大楚,無人不知這對少年將軍的美名。有人歡喜有人愁,兵部尚書金戈對著手下查出的消息哀然長嘆,上奏請罪,自述兵部無能,不能查清泄露邊防圖的罪魁禍首。啟元帝一怒之下,竟是撤了兵部尚書一職,將金戈打發去整頓水師,將兵部收歸天子手下,獨攬兵權。同時,啟元帝又以此為借口,將政務分了大半給左右二相,一時間,文謹禮與謝九淵手中的權柄相加,幾乎可以說是掌握天下,到達了本朝文官前所未有的頂峰,可謂是如日中天,就連文謹禮都有頭暈目眩之感。毒蛇陰險狡詐,千萬不可貿然用手探抓,還是應當誘之以rou,所謂引蛇出洞。文謹禮樂了沒兩天,就發現新到手的權力并不容易為己所用,幾乎等于白給啟元帝做工。自從錦衣衛將檢查六部的六科給梳了一遍,對朝堂的監察力度大大增加,,以往當擺設用的六科,被錦衣衛梳理也沒有引起注意,結果在不聲不響中,六科已經成了監察六部小吏的利器,偏偏六部具體事務都需要小吏小官來cao作,除了被文黨把持嚴密的刑部與工部,沒幾個人愿意冒著被錦衣衛抄家的危險違背職責做事。而文崇德趁啟元帝前往袈山禮佛時安插的人手,文崇德竟然拒絕交出名單,引得本就被突增政務勞神的文謹禮大怒,大病一場,又舍不得大權不敢請假,引而不發,一把年紀竟是帶病生生撐住了,不得不讓人欽佩。啟元帝看著宿衛呈上的密報,對謝九淵直感嘆:“這么把年紀,后院里兩房姬妾,外面養了三個,其中一個還育有六歲小兒,算算,懷上的時候他文謹禮怎么也近半百了,真是,老驥伏櫪?!?/br>謝九淵剛從水師營趕回來,半閉著眼睛養神,聽到這里,低笑一聲:“是文相天賦異稟?!?/br>他本就膚白如玉,平日里有氣勢鋒芒撐著,只覺得威風赫赫,誰也不敢小瞧了這位拜相將軍,就連顧縝,都因為心中傾慕視他如巍峨高山,現下,因為連日cao勞又快馬回京的緣故,累得臉色都比平日蒼白了些,躺在靠椅里,白發散落在枕上身前,倒有些柔弱美人的模樣,顧縝一時心疼,坐到靠椅邊沿,輕輕伏在他胸口,指間纏繞著他身前的白發,不再說話,想讓他好好休息。顧縝靠上來,謝九淵就自然地攬了他的腰,二人相依相偎,心跳呼吸都漸漸一同,在彼此身邊是他們倆最放松心神的時刻,不必顧慮朝政軍情,于是不知覺就沉沉睡去,期間三寶躡手躡腳地進來,給他們蓋了薄毯。出了御書房的門,三寶公公悄悄地嘆了口氣。近日有大臣上奏勸陛下成婚,被陛下以國境未寧、國庫不豐給擋了回去,卻仍是止不住那些言官的吵嚷。三寶自知只是個太監,可跟著二位主子這么些年,他徹底看明白了,普天之下,除了謝相,沒有第二個人會這么為陛下著想,事事都以陛下為先。外面人再怎么在他面前煽風點火,說謝相權勢太大有害王權,可三寶看得清楚,謝相對待陛下,從當守夜侍衛開始,始終如一。就不說如今謝九淵已經是當朝右相,單論他與陛下的親密關系,若是他人,不討賞,也要索些特殊待遇。可謝九淵的一切,都對陛下毫無保留,他結交了誰、往來了什么,錦衣衛和宿衛都如其他官員一般監視,謝九淵對此毫無怨言。這絕不是謝相故意為之取信于陛下,而是他是視之為理所應當,坦坦蕩蕩。位高權重卻不沾染官場淤泥,如此磊落丈夫,世間獨有此一人!就算同為男子,這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思及此,三寶公公眉頭舒展,喚了小太監準備熱水巾帕,等二位主子醒了就能及時梳洗醒神。謝九淵白日從不長歇,作戰時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