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煩,拽了拽謝九淵的衣角,問:“師父,我能下去吃嗎?!?/br>“不行?!敝x九淵用嘴角回答他。卜羲朵郁悶道:“為什么不行?!?/br>“因為中途離席是不給你師娘面子?!敝x九淵說完,跟前來道賀的大臣們對飲起來,不再理他。卜羲朵苦苦思索,師娘是誰?為什么自己下臺吃飯是不給師娘面子?可是被人盯著好煩啊。接風洗塵后,金吾衛回到衛所,按照分配,分批簽名回家看爹娘。卜羲朵有假,可沒有家可回,就進了京城閑逛。他察覺有人跟蹤,皺了眉,故意進了胡同,七拐八繞,一個回身將跟蹤者壓在墻上,用手中的匕|首抵住了來人的脖子。“阿大?”卜羲朵驚呼,皺了眉:“你怎么在這里?”阿大解釋了一番,最后道:“我來找你?!?/br>“找我做什么?”卜羲朵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輕松地說。阿大卻握住了他的手:“來找你,一起做孤墳野鬼?!?/br>卜羲朵一愣,呆望著他,不知如何接話。夜里。滌龍池。“臺上跟你徒弟說了什么悄悄話?”顧縝靠著謝九淵,挑著眉問。謝九淵溫聲回答,說得話卻不怎么正經:“說他不能下臺去吃,中途離席是不敬師娘?!?/br>顧縝紅了耳朵,瞪他:“你才是師娘?!?/br>“哦?”,謝九淵把他拉進懷里,把問題丟回去,“為什么我才是師娘?”這問題要人怎么答,顧縝不理,又道:“百官都說謝將軍是看臉選人,謝將軍,可有此事?朕觀你將屬,倒確實個個是玉樹臨風?!?/br>謝九淵一聽,就知道這是兩輩子的醋一起算了,故作無奈道:“絕無此事,臣可向來是秉公選拔,怎可能看臉選人?”說到這里,又不正經起來,繼續道:“不如我傳令下去,凡是任我金吾衛的將屬,必得面目可憎才能入選,現在這幾個,就讓他們蓄一把大胡子遮面,如何?”一想他們個個大胡子的模樣,顧縝忍不住笑起來,賞了謝九淵一拳頭,“油嘴滑舌?!?/br>謝九淵見人開心了,才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嘴角,半年不見,他很想他??扇缃裆碓谠跍忑埑刂?,若是纏綿起來了必定一發不可收拾,他還想和他多說說話,就只是親了親嘴角。顧縝卻是一點都不愿收斂,見他后退,就跟上來像是小奶貓一般張嘴叼住了他的下唇,于是謝九淵也不再遲疑,捧著顧縝的后頸與他深吻,直到把人親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勻了呼吸,顧縝顧不上跟謝九淵一較高下,攀著謝九淵的肩膀滑到他身后,但見謝九淵右肩上一道已經痊愈的刀疤。他剛才手觸之便覺不對,果然是受了傷。“別傷心”,謝九淵嘆了口氣,他一直小心不讓顧縝看見,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劃得不重,再說也已經好了?!?/br>顧縝紅了眼睛,“你只字未提!”謝九淵故作輕松,無奈道:“三五天就好的傷,寫信時候已經好了,就給忘了?!?/br>“騙人?!?/br>“不騙你,真的,騙人是小狗?!?/br>顧縝哼了一聲,又擔心問:“還有沒別的傷?”謝九淵靠著池沿,勾著嘴角笑,沉了聲說:“臣不記得,等上去了,陛下找找?”于是回了東暖閣中,顧縝仔細地找了一遍,用手和唇又找到了幾條小傷疤。謝鏡清知道大侄子要凱旋,抓緊著時間將換來的馬匹送到了安西衛,聽聞猿衛小將軍出城巡邊被馬族軍隊偷襲擄走的消息,不勝唏噓,更加擔憂大侄子,于是道了幾聲“吉人自有天相”,之后妥當安排了茶馬行半月事宜,自己帶著伙計們趕路回京。到了京城,謝九淵的大軍歸來,回家吃了頓團圓飯,晚上又進了宮。這兩年來謝鏡清越發狐疑,但終究是沒敢問。侄子到家,謝鏡清便安了心,到戶部把上三個月的賬給對了,然后便是川流不息的飲宴相邀,謝大老板如今是西北第一茶馬商,所以不僅有生意往來的商人下帖,還有一些官員,連文崇德都遞了貼,謝鏡清瞟了一眼,看清落款就丟進了紙簍。卓遠張了張嘴,還是擔憂提醒道:“義父,聽說文崇德很少親自寫貼相邀,不找個借口婉拒,會不會有麻煩?”“理他個蛋”,謝鏡清在西北待得狂放起來,“跟我大侄子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都跟我過不去了,我還給他面子婉拒?”卓遠無奈笑了笑,出門幫謝氏修剪盆栽,他很得謝氏歡心,謝氏也拿他當正經子侄看待。謝鏡清回想起那日與秦儉相見,秦儉不咸不淡的反應著實讓他有幾分喪氣,這家伙就是個捂不熱的石頭,謝鏡清在紙上幾筆勾出了一塊喪著臉的小石頭,把自己給逗樂了,忍不住又畫了一系列“秦儉石”,最后畫性大開,多年沒認真畫過東西的他,認真磨墨鋪了紙,凝神畫秦儉。秦儉端坐在戶部,正巧一些西南茶馬商趕來對賬,秦儉聽他們漫無邊際地聊著小道消息,等聽到他們也說起“謝大老板和他那個義子”,還有那心照不宣的笑聲,秦儉一皺眉,看錯了一行賬目,對自己生悶氣。到傍晚出了戶部,秦儉走到自家尚書府門前,腳步一轉彎,等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謝府。眼前正是卓遠。十七歲的少年,英姿俊朗,眉目如畫。“這位大人”,卓遠長住西北,跟謝鏡清進京還是第二回,所以謝府上下都認識秦儉,就他不認識,此時見個穿著官服的生人堂而皇之進了家,還起了警惕之心,“可有要事?卓遠可代為通傳?!?/br>秦儉下意識道:“謝鏡清他”卓遠一禮,堵了他的話:“義父他在書房,恐怕無暇見客?!?/br>“是嗎”,秦儉輕聲道,轉頭要走。柳半瞎恰好亂晃呢,一瞧,哎喲喂這不是未來老板娘么,趕緊把人給拉住往書房走,熱情地招呼:“秦大人好久不見,來看咱們當家的?哎喲當家的可想您了,那叫一個吃嘛嘛香,不對,是茶飯不思、茶飯不思,來來來,不要走,當家的在書房呢,正巧秦大人給當家的指點指點,走你~”柳半瞎一把把秦儉推進了書房,卓遠一路跟來,看得是目瞪口呆,問:“柳叔,這誰???”柳半瞎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答話,走了。誰啊,你義母啊~秦儉被推進了門,氣紅了臉,看都不看謝鏡清,伸手去開門,余光卻發現,謝鏡清也看都沒看自己。這么大動靜,連個眼神都不給,故意的?秦儉一怒,走到桌邊,正要質問,卻愣住了。謝鏡清手執畫筆,正在細細描繪畫中人的衣擺,畫上那人,面容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