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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女子,將她們扒光了衣服綁出去游街示眾,她們都是唱曲的清倌,哪里受過此等侮辱,當夜全數掛了白綾,慘案震驚京城。就因為她們是青樓女子,都是無根之萍,無人為她們討個公道,城中百姓議論數日后,此事竟不了了之。顧縝驚詫姜氏女的心狠,免了姜氏女的職,姜尚書火速將她嫁了出去。后來,謝九淵為了瑤仙閣慘死的女子們專門買了墳地,甚至身穿白衣送她們棺木入殮,還遭了世人恥笑。二人相知后,顧縝問過謝九淵,謝九淵坦言自己與她們從未有過男女之情,不過是借宿瑤仙閣,故意鬧出風流名聲躲避婚約,沒想到害了她們慘死,因此謝九淵一直心存愧疚,有時想起竟是夜不能眠。她不是啟元朝唯一一個以女子之身高中的才女,只不過因為她,之后那名女狀元未能入朝為官,嫁人后飽受苛待,死后才有數篇文章詩稿流傳于世,其才華見識勝過姜氏女數倍,著實令人惋惜。“朕不忍奪了榜眼的青云志,欺君之罪,朕可以不計較”,啟元帝嘆道,“女子在家從父,姜尚書,還是由你這個做父親的決定吧?!?/br>姜尚書松了口氣,立刻道:“求陛下不計榜眼名姓,再添一名補全三甲,臣將小女帶回家中,嚴加教導,定不會再讓她如此胡亂行事!”那姜氏女還想辯駁,被父親瞪視一眼,立刻憋屈地皺了眉眼,不再說話。“那姜尚書就帶著千金先行退下吧”,啟元帝道。姜尚書感激地一拜,立刻帶女兒退出了奉天殿。啟元帝沉思片刻,宣道:“本榜榜眼空懸,不計名姓,亦不再填補。日后,若有女子高中,能進一甲者,得家中高堂親筆贊同,可入朝為官?!?/br>“此舉于理不合,請陛下三思!”多名大臣反對道。于理不合是假,掉面子是真。啟元帝卻說:“于哪條理不合?世上幾個女子能讀書?能讀書的又有幾個能混進考場考試?這都考不過,還要說于理不合?”眾大臣一想,也對啊,考場搜得嚴一點,女子進不了考場,這道圣諭不就是如同虛設?當下也就不再爭論。此時三寶上前來,小聲稟報有捷報到了,啟元帝一笑,朗聲道:“快傳!”報信的小兵上殿,大聲報喜:“陛下!謝將軍率金吾、密云、龍門三衛打退沙俄,再下女真二部,收回海|參|崴!謝將軍說,不日既將外滿收入大楚版圖,預計下月班師回朝?!?/br>好大的口氣!群臣心中犯嘀咕,可面對謝九淵實打實的軍功,是一句異議也說不出來。“好!”啟元帝先叫了好,群臣立刻賀喜,盛贊謝將軍真是我大楚悍將。秦儉算了算糧草兵餉,悲從中來,又算了算今年的茶馬、鹽鐵、海商貿易,心中稍稍平靜了些微,還抽空想了一瞬那個三月沒回京城、已經是“謝大老板”的謝鏡清。一個好消息剛報完,苗|人們的使團到了,他們是來交同意書的。這三年來,啟元帝在邊疆推行通商與漢學教育,漸漸將一些少||數||民||族的自治都司歸入地方,并入省府縣的三級地方制度,方便統一管理,何況地方長官仍是交由他們自選,不是任派漢人,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能看能寫漢文。這樣,出了事既能自己處理,又可以向上舉|報,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意被人糊弄。此舉秉持的是自主愿意的推行方式,因此并未受到抵制,反而推行得十分順利。這些苗|人都是各個苗|寨的寨老代表或苗|人|王,交了同意書,回去改了縣,他們就能自己選出知縣了。啟元帝在這些苗||人中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想起是三年前跟著卜羲朵的使團成員之一,原來是他接過了卜羲朵的位置。想起現在在謝九淵帳下任參將,叫謝九淵師父的卜羲朵,啟元帝心中微醋,打定主意等謝大將軍回朝再跟他算。阿大進京后打聽到卜羲朵在金吾衛中,比啟元帝醋多了,他這次進京就沒打算回去,是追人來了。等苗||人使團退下,工部侍郎站出來稟報大船建造的進度,為了彌補刑部尚書姜齊剛才鬧出的事,工部侍郎還特地討啟元帝歡心,說:“等謝將軍班師回朝,大船就能下水了,有此大船,我大楚對外海貿定是如虎添翼!”啟元帝聽出了他的小心思,但也并不在意,連聲說了兩個“好”字,秦尚書也露了個笑容,畢竟海貿的利潤高昂,大頭都得入國庫,他怎么能不高興。連著都是好消息,最后兵部尚書卻站出來報了個憂,說是馬族新王阿骨歡上臺后,屢屢sao擾邊關,似是有鬧事的意思。啟元帝略皺了眉,但知曉馬族真正起兵并不是現在,也沒有過分煩憂,只囑咐令猿將軍多加警戒,兵部尚書應了是。一個早朝開到了將近午時,啟元帝宣布了退朝。退朝后,文相府中開了小宴,宴請的自然是來投奔文相的新科進士。如今朝堂上站位明確,除了文黨就是帝黨,有了謝九淵與江載道等一干年輕官員的崛起,儼然已經是分庭抗禮之勢,因此這些進士們自然一入朝就得選邊,否則搞不好連官都沒得做。梅子期很是沒臉沒皮地打著“文相高徒”的旗號進了文府,明著觀察敵情,把文謹禮膈應得夠嗆,偏偏又不能無緣無故地與他斷絕往來,氣得漲紅了臉,被一個不長眼的進士夸“文相氣色好”,那臉是越發紅潤,梅子期心中一哂,笑這人是無緣入朝了。文崇德這兩年越發放浪形骸,此時提了壺酒一個人在亭子里坐著,梅子期在文相面前討嫌地晃了一圈,也進了亭子,他本也是個要臉的人,此時心累,躲進亭子是想要個清凈,沒注意撞上了文崇德。梅子期訕笑:“文公子好雅興?!?/br>文崇德哼笑一聲,懶散道:“梅大人真是個角兒?!?/br>角兒說的是戲子,這話難聽,梅子期臉色一變,到底是沒接話,講開了更難聽。亭中一時沉默。文崇德又喝了口酒,忽然咳個不住,捂著心口皺眉,梅子期見他咳得實在厲害,問:“你沒事吧?”文崇德搖了搖頭,止了咳,又喝了口酒。“酒不是好東西,以前也沒聽說文公子好這杯中物”,梅子期忍不住勸道。文崇德嗤笑,挑著眉問:“干卿何事?”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梅子期一怒,走了。亭子里的人還在喝,連個眼神都沒給梅子期,一副對外物漠不關心的樣子。海鳴中了探花,這下是揚眉吐氣,夜里特意在父親海涂面前嘚瑟了一圈,才出了門,顧嵐知道謝氏肯定在家中備了好菜,于是到了晚上才請謝十一出來慶祝,海鳴跟著來蹭,假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