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看著他的面孔，嘆道：“唇紅齒白的，是個真美人胚子，李璧看上你也不稀奇?！?/br>
方沐紅了臉。

阿姨，我也曾經把你兒子cao哭過好么？

（四十六）

方沐與李璧的mama聊了一個多小時，李璧mama晚上還要趕飛機，先一步走了。

她臨走時送給方沐一張光碟：“這是之前有家電視臺采訪他時留下來的錄像，你可以看看?！?/br>
方沐道：“那家電視臺的采訪我看過?！?/br>
“你看的是不全面的，有不少內容播出時被刪掉了，你看看吧?！?/br>
方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光碟放進啟動盤里。鼠標一滑，屏幕上出現李璧一身西裝革履的模樣，也許是去年公司剛打響時拍的，面對著鏡頭竟然有些靦腆和青澀。

主持人問了幾個關于公司的問題，李璧一道一道認真地回答了。這些方沐都看過，一邊看，一邊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寫下下班回家時去超市要買的東西。

“您初中的時候成績不太理想，我們聽說這是因為因為您數學老師的關系，有這回事么？”

方沐的筆一停，抬頭看著屏幕。

李璧笑著：“你們是從哪里聽說的？”

主持人笑了笑：“反正我們有門路，消息還挺確鑿的，也是當時的一個關系人?！?/br>
李璧想了想說：“這件事就不要報道了行吧？”

“嗯，剪輯時我們會尊重您的意見?！?/br>
李璧緩緩道：“其實是我當時不太懂事，數學老師下課后拉學生參加他的課外補習班，我覺得她這么做不對，當著一些人的面說她違反規定。所以她有些記恨我，經常找借口讓我去教室外面罰站，不讓我聽她的課。不聽課就不會，也沒法做功課，所以問題就滾雪球了?！?/br>
“所以你當時不清楚你數學老師想毀了你是么？”

“也不是故意要毀了我……反正就是泄恨吧，所以說是我不懂事。不過她就算毀了我也不會覺得可惜，這應該是真的。我父母在家比較少，等覺出問題的時候我已經拉得很遠了?！?/br>
“其實大多數老師都不是這樣的?！?/br>
“不是，比較個別。但是那時候小么，被排斥孤立之后有點一蹶不振，成績就提不上去了?！?/br>
主持人笑了笑：“其實我們曾經去找過您當時的數學老師，請她來節目上跟您見個面，可是沒能把她請到?！?/br>
李璧笑著：“多少年的事了，她大概都忘了?！?/br>
傷害過別人的一般都記不太清楚，被傷的那個卻很難忘記。方沐手托下巴，專注地盯著屏幕。

主持人又說：“您今年被雜志評為本市十大最受歡迎的黃金單身漢，但是您親自打電話要求退出。我們聽說，是因為您有個初戀?！?/br>
李璧忍不住笑起來：“你的消息怎么這么靈？我聘你做公關吧?！?/br>
主持人朗聲笑。

李璧的眸子里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彩：“是，是有個初戀?！?/br>
“方便說是誰嗎？當年為什么沒有在一起？”

李璧笑著說：“是誰就不說了。我那時候上高中，他覺得我年紀小，要等我長大之后才在一起?！?/br>
“大學時為什么沒去找她？”

李璧的眸色有些暗淡：“我初戀是個很優秀的人，本來我想考上跟他一樣的大學，那時候才告白追求他?？墒俏腋呖汲煽儧]有那理想?！?/br>
“所以是不敢了？”

“……他當時碩博連讀，馬上就要當博士了，我覺得自己能給他什么呢？那時候就一直沒能去找他?！?/br>
“時勢造英雄，現在可不一樣了?！敝鞒秩诵Φ?，“其實你那種心情我明白?！?/br>
“對?！?/br>
“所以說今天有這樣的成就，也跟你的初戀有一定的關系吧？”

李璧道：“有?？梢赃@么說，如果沒有他，公司我還是能繼續辦下去，可是卻可能沒有多大的動力?！?/br>
主持人哈哈地笑：“英雄難過美人關。所以你現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讓公司上市，然后，向他求婚?！?/br>
“預祝你馬到功成?！?/br>
“謝謝?！?/br>
屏幕黑下來，方沐把電腦關上，低頭凝視著桌上幾張雜亂的紙。

（四十七）

幾個月后。

方沐提著一盒東西走進電梯，抬頭一看，笑著：“今天這么早下班呀？”

“媽過生日，請了半天假，等會兒就要開車回家。你呢？也早下班？”

“嗯，家里有事?！?/br>
“對了，今天早上看新聞，你男朋友的公司上市了??？恭喜恭喜！”對著一個男人說“男朋友”還是有點怪，他不自在地笑著，心道這兩人條件都不錯，怎么就走上了這條路了呢？

“?！钡囊宦?，電梯開了。他干笑著走出去：“回頭見?！?/br>
方沐也笑著：“回頭見?！?/br>
回到家，客廳里一片黑暗。方沐把盒子放在桌上，取出里面的小籠包放在盤子里，拿了一杯水走進臥房，坐在床沿上。

房間也是黑的，窗簾緊閉，李璧光著上半身正在睡覺。方沐把小籠包蘸了點醋：“睡了十四個小時了，起來吃點東西?！?/br>
“嗯……”

李璧抓著他的手腕慢慢坐起來，頭發凌亂，眼睛也不太清醒地半睜，低頭把小籠包一整個地吞了：“……醋再多點?！?/br>
方沐用筷子又夾一個，多蘸了點。李璧又低頭吞了，這次沒再說什么。

兩人安安靜靜地一個喂，一個吃，不多時盤子空空如也，李璧喝水漱了口，又抽出一片紙巾擦嘴：“晚上7點了？”

“4點。我今天早下了班?！?/br>
李璧把他手里的盤子放在桌上，拉著方沐的手來到自己胯下，深深吸一口氣。方沐低著頭說：“……這么想要呀？”

李璧沒有出聲，攬他上了床，輕輕巧巧地跨坐在自己腿上，兩個人的唇膠合起來。幾個月來忙著上市，李璧每天在公司里待十幾個小時，回家倒頭就睡，這種事已經是很久沒做了。

李璧掐著他的腰，跟他十指相握。

那東西今天有些急，方沐皺著眉沒出聲，努力地適應著異物的侵入。這姿勢李璧使不上力，把他翻身壓著，望著他的眸底，緩緩挺入。

不多時，方沐輕聲呻吟起來。

一個小時之后，床上已經是一片狼籍。

李璧攬著一動不動趴在身上的方沐，自后頸往下輕捋：“上市了?！?/br>
“嗯……”方沐渾身都是汗水，“你可以輕松些了?！?/br>
“我忙起來就會忽略你?！崩铊涤H親他的額頭，“后個月你要去美國參加科學研討會，我跟你一起，順便到處玩玩?！?/br>
方沐笑道：“好啊?！?/br>
李璧是個喜歡計劃的人，但是只要計劃就會留下痕跡，前幾天他用李璧的電腦上網，發現瀏覽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