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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挺乖覺,一被逮住,就麻溜地把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全說了。正是因為他這么識時務,才沒有和曾經的同伙淪落到一個下場。加上他涉案的數額并不多,最后,方澈只判了他六年。六年的時間,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不算太短。但作為刑期,已經稱得上十分寬容。“他以前喜歡看書嗎?”肖晁正想往樓上走,去看看對方的自殺現場,剛踏上第一級臺階,就被叫住了。“我不知道啊?!毙り艘荒樏H?,“我又不關心他的私生活?!?/br>難道是陳天闊在錄像帶里的話,讓徐宵誤會了?這么一想,肖晁張口想解釋,徐宵卻沒再看他,而是走到桌子前,打量著那堆雜物。小山一樣的書堆得極高,幾乎快觸到徐宵的鼻尖。但當他細看時,才發現這堆書籍里,一小半是印著鉛字的書。剩下疊在下面的,大部分都是空白的筆記本。他伸手,小心地把最上面的幾本書拿下來,順手翻了翻,都是些市面上隨處可見的暢銷書。書里夾雜著幾張活頁紙,他抽出來一看,密密麻麻的一片,全部是讀書筆記。“他這是......”曲七跟著肖晁去了二樓,裴久川理所當然地湊到上司跟前。從中午的對話后,他明顯感覺男人的情緒不太好。關于念念的親生父親,小少爺曾經做過很多種猜測,卻沒想到祁承是這樣一個人。具體他說不太上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上司的描述帶了主觀色彩,他總覺得,祁承的形象,好像并不是簡單的一句“惡人”那么單薄。“他在試圖重新融入社會?!毙煜咽掷锏臅畔?,“這些都是最近出的暢銷書,他在獄里待了六年,已經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兒了?!?/br>選擇一處相對安靜的住所,購買當下流行的書籍,一個人躲在屋里鉆研,是陳天闊為了了解這個他已經不太熟悉的世界,而做出的努力。這樣看......至少在出獄后,他還有很強的求生欲望。“你去那邊看一下?!币娦∩贍斣谧约荷磉吜镞_,徐宵朝廚房的方向指了指,“去翻翻柜子,看看有沒有什么被藏起來的東西?!?/br>這么多年工作下來,每當遇到新的案件,在事態尚未明朗之前,徐宵其實總會有那么一點感覺。比如這次,他并不覺得,他們能在陳天闊的家里,找到什么新的東西。果然,在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之后,別說肖晁心心念念想要翻出來的另一部手機,就連其他間接稍微可能有用的證據,也絲毫沒有蹤影。陳天闊不是笨蛋。在獄里待了這么多年,換過各式各樣的獄友,總得學點什么有用的東西。除了他自殺的那個臥房外,這所二層的民居,看起來一切正常。“他很可能在聯系過對方后把手機扔了?!毙り说哪樅诔慑伒?,徐宵的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你能不能問問元元,有沒有見到他丟什么東西?”肖晁瞪眼,不知道在生誰的氣,氣呼呼地掏出手機。狠狠按了幾個數字。但小胖子只有被嚇哭的份兒,哪兒還記得陳天闊做過什么。不管肖晁怎么換著法子問,肖元秋都只有“不知道”“不記得”“沒看見”這幾句話。“肖局?!鼻哒驹谛り松砗?,把電話里小胖子的哭腔聽得一清二楚,有些不忍,“算了吧?!?/br>“別哭哭啼啼的!”心里煩躁,肖晁鮮見地沖兒子發了火,“再這樣我回家揍你!”徐宵抬頭,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察覺到對方的目光,肖晁不但不反省,反而立起眼睛,想要瞪回去。就在這時,他的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元元!”不顧小胖子在電話那端抽抽噎噎,肖晁抓住手機,“讓你mama接電話!”被訓哭的肖元秋:嗝?光盯著陳天闊和自己這邊,肖晁差點都忘了,昨天出了什么事,才讓愛人沒能去接兒子?聽到肖晁的話,徐宵先是皺眉,隨后立即反應過來對方的用意。肖晁這邊有會議要開,但聽話里的意思,平時接送小胖子的,都是肖晁的愛人。世上沒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不可能肖晁在忙的同時,他的愛人剛好有事,才讓陳天闊鉆了空檔。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人為原因,絆住了對方。這么一想,徐宵隱隱地有些興奮。能絆住肖元秋母親,讓她不去接孩子的,肯定不會是小事。這樣一來,想找到線索,就要比之前容易得多。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不是,你別急!別急行不行!”醫院走廊上,一隊穿著制服的警察匆匆地走過。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步伐帶風,差點就一路小跑。他身后,一個大個子伸手,像是想攔住他,最后卻又老老實實地把手縮了回去。“怎么回事?!”徐宵一收住步子,來不及反應的王之衡結結實實撞了過來,把他撞得往旁邊一連退了好幾步。“我也不知道??!”眼瞅著徐宵要被撞翻,王之衡連忙把人拽?。骸靶焯庨L,你冷靜點好不好?”話雖這么說,王大膽自己也很心虛。裴久川稀里糊涂的跟在上司身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肖晁跟妻子說了沒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再一撥號,卻打到了王之衡這里。王大膽的嗓子是出了名的,根本不用開免提,剩下的人都能聽到他在電話里嚷嚷。肖晁和這個分局的隊長不太熟,因此,直接順手把手機遞給了徐宵。一聽對面是徐宵,王之衡就炸鍋了,他什么也不說,一個勁兒地要對方到醫院來一趟。于是,莫名其妙的,在小警察眼巴巴的目送下,一隊人馬又跑來了醫院。見他們來,王之衡也不管這里級別最高的是肖晁,直接湊到徐宵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這個時候,他倒是把嗓門壓下來了。裴久川聽不清王大膽說什么,但上司突然沉下來的臉色,他看得很清楚。接著,這倆人一點都沒管身后還有一群人跟著,直接步步生風地往前走。到底什么情況?好不容易停下來,病房的窗口卻又被門板一樣的王之衡擋了個結實。裴久川輕輕地推了對方一把,示意給他讓個地兒。王之衡一邊攔著徐宵,一邊順著小少爺的動作,乖乖地挪開了一點。窗口露出大半來,從裴久川的角度看去,剛好能看到病房里的景況。有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一點動靜也無。石膏和繃帶覆蓋了裸露在外的四肢和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