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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心里有個數。這樣萬一碰到有心要買的顧客郝歡喜也好應對。
郝歡妮和郝歡杰還有些提心吊膽,生怕來什么刁難的顧客無法招架,實際上一個上午除了兩撥閑逛的阿姨們,真心要下單的根本沒有。倒是有一個老顧客,拿來一件大衣想把衣服的下擺改小一點,聽聞田秀雅不在家,雖然失望也只能下次再來。
午飯時分,卻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郝玉蓉悄悄摸摸地溜進店里,一開始還探頭探腦的,后來見店鋪沒人,就大膽地直接奔向那一桿掛著的款式亮麗的樣衣,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
郝歡喜端著盛好飯菜的碗,撩起簾子走出來,就看到郝玉蓉拿起一件呢子大衣,在自己身上比劃。
似乎感受到一股不祥的視線投來,郝玉蓉先是微微一僵,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把大衣掛到原處。這才狀似無意地轉過身,輕飄飄地看了郝歡喜一眼,語氣有些高傲,“怎么就你在,你媽呢?!?/p>
呵呵,她以為她是誰啊,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郝歡喜把碗擱在案上,冷冷道:“不好意思,雖然我沒豎牌子,但是閑人與狗免入?!?/p>
“你……你罵誰是狗呢?!”郝玉蓉一聽就火氣蹭蹭蹭。
“誰承認誰就是?!焙職g喜無奈攤手,其實她本意是諷刺郝玉蓉是“閑人”的,誰曾想郝玉蓉竟委屈自己劃分到牲畜一類了,這能怪得她?
郝玉蓉簡直是窘得滿臉通紅,萬萬沒想到,一段時間不接觸,這個郝歡喜的嘴皮子變得如此厲害。
其實郝歡喜平時在學校只是不想惹麻煩,畢竟郝玉蓉很擅長蠱惑人心,她不想影響自己的學習。而在校外,郝歡喜就沒那么多的顧忌了。
“我找嬸子,你叫她出來?!焙掠袢亟裉炀谷粵]跟郝歡喜繼續嗆嘴。
郝歡喜心里古怪,仔仔細細打量著郝玉蓉的臉,好像她臉上有東西似的。
郝玉蓉被她看的極不自在,不爽道:“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沒?!焙職g喜懶懶地回了一個字。
“你……”郝玉蓉簡直氣到吐血,完全沒想到郝歡喜對她這般態度。明明在學校就算不說話,至少郝歡喜還和她維持著表面上的普通同學關系呢。
郝歡喜慢條斯理地坐在案前吃飯,一點都不想搭理郝玉蓉。
郝玉蓉忍了又忍,終是不想再忍,怒道:“好,郝歡喜,你可別后悔,哼!”
話畢,竟自己氣呼呼地揚長而去。
郝歡喜只覺得她莫名其妙。
下午三點,郝紅旗和田秀雅就回來了。郝歡喜得了空閑,就又拉著meimei去校門口擺攤了,也把郝玉蓉來過的事拋在了腦后。
直到晚上回來,田秀雅才一臉古怪地說起郝玉蓉到店里買了一件衣服。
“啥?她買了一件大衣?”郝歡喜意外的很,她還以為郝玉蓉又來打什么歪九九呢,沒想到她找上門的目的竟是這個。
“那你賣給她了?”郝歡妮一臉八卦地追問。
“……她就看上那件大衣了,死活都要。我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錢,反正底價分給她了?!碧镄阊畔肫甬敃r的情景,嘆口氣道。
“底價是多少?”郝歡喜立即敏感地問道。
田秀雅攤開五根手指,意思是五十。這價格還不算虧,可也沒賺,郝歡喜心道她要是在,絕對不會以這個價格給郝玉蓉。她敢打包票,這種樣式的大衣在城里絕對是獨一件,否則郝玉蓉會來她們這兒買?做夢!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好奇,郝玉蓉到底哪里來的錢?
周一就見郝玉蓉穿著那件新潮的毛呢大衣,搭配了一條亮色圍巾,孔雀開屏似的四處走動,引得女同學們一陣艷羨。
還別說,郝玉蓉骨架大,身材豐滿,穿著這件大衣確實有看頭,只是,郝歡喜覺得她這身打扮未免和她現在的身份還有年齡不符合。
范東光也注意到了郝玉蓉這身顯眼的打扮,他有些懷疑郝玉蓉當初可憐兮兮地向他訴苦說家里缺錢的話,到底有多少真實性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郝玉蓉,已經表現出強烈的虛榮心和嫉妒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她早就開始不擇手段。如果范東光知道她只是因為看上一件大衣,而利用淚水來換取大人的同情和施舍,絕對會震愕的。
只是,利用他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天晚自習后,郝歡喜一如既往落在最后才回宿舍樓。
剛到二樓走廊不遠,距離自己寢室還有幾步路,突然陰影處一只手勒住郝歡喜的衣領,旋即一聲厲問吼出:“郝歡喜,是不是你?!”
任誰猛地被這一嚇,都有些懵。郝歡喜睜大眼睛望向來人,看清楚對方的臉,她頓時怒了,“郝玉蓉?!你有毛病???”
話落同時,也狠抓起對方的手,猛地推開了她。那力道絕對一點都沒留情,郝玉蓉差點被推得撞上了后面的門。
有兩個同學聞聲趕來,看這情形,一位女生忙走到郝歡喜面前,壓低了聲音解釋,“歡喜,你別在意,玉蓉她新衣服不知被誰被剪爛了,心情正不好呢?!?/p>
第165章 自知之明
“誤會,這肯定是誤會?!绷硪粋€同學也打圓場道。
郝歡喜皺眉,新衣服?剪爛了?什么意思?
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兩個同學已拉了火氣沖天的郝玉蓉往寢室內走,郝玉蓉那發紅的眼瞪直了郝歡喜,認定了郝歡喜是罪魁禍首似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定和你有關……唔!”話沒說完就被同學捂住嘴。
兩位室友連拖帶拽把郝玉蓉拉進門,還歉意地朝著郝歡喜一笑。
郝歡喜莫名地受了這一頓詰問,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不過知道郝玉蓉吃癟了,心里倒是有些痛快,站在原地揣測了一番,就施施然回自己寢室了。
要熄燈的時候,聽得廖香聊起,郝歡喜才明白前因后果。
原來是郝玉蓉最近新買的那件呢子大衣,本來放在柜子里好好的,不知被誰用剪刀剪的稀巴爛,完全不能穿了。
想著郝玉蓉當初寧愿忍受她的譏諷,也要掏錢買那件大衣的決心。郝歡喜恍然,難怪剛才郝玉蓉那般生氣,那一件大衣的價值,對郝玉蓉來說意義非同凡響,恐怕她心里是恨不得將那人找出來碎尸萬段的。
次日早餐,郝歡喜去食堂買油條豆汁兒,半路郝玉蓉又氣沖沖攔住她。
“有事?”知道她是為什么而來,郝歡喜冷冷問。
“我問你,昨天從食堂出來后,你去了哪里?回了宿舍了是吧?我可是看到你快要上課才回教室的?!焙掠袢赝耆桓笨絾柗溉说恼Z氣。
“呵呵,和你有一毛錢的關系?別擋我路?!焙職g喜淡淡皺了皺眉,撥開了郝玉蓉的身子,徑直往前走去。
“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