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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燙著吧?”回頭一看,只見原本擺在一旁的紅色塑料保溫瓶不知怎么的摔倒在地上,guntang的開水潑賤到了郝玉蓉的腳上。
“嘶,好疼。好像燙到了傷口?!焙掠袢匾Т降?。
“應該……沒事吧??噹]有打濕?!绷蜗闫婀值乜戳艘幌碌厣系谋仄?,道,“怎么突然倒了,歡喜,你沒蓋嚴實嗎?”
郝歡喜亦是納悶地看著突然倒地的保溫瓶,有些古怪地說道:“不可能,我分明用木栓子蓋緊的,而且,剛才保溫瓶明明在這個位置啊,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她說著狐疑地看了一眼郝玉蓉和阮冬梅,郝玉蓉還在悶哼著,一副疼的要命的樣子,阮冬梅的眼睛有些躲閃,不敢正視她的視線。
“可能是倒下來滾到這邊了,總之,先把玉蓉扶回寢室吧?!绷蜗阏f著連忙招呼阮冬梅搭把手。
郝歡喜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突然喊住她們,“等等,冬梅!”
“怎,怎么了?”阮冬梅回頭,有些心虛。
“我想問你還有熱水嗎?!北緛砗職g喜打了滿滿兩瓶開水,自己洗個澡足夠夠的,不過剛才郝玉蓉用了一瓶,卻還要用,郝歡喜就給她再用了半瓶,剩下的那一點剛才估計也流的差不多了。
“有的?!比疃氛f,“我待會提來給你?!?/p>
“那謝謝了?!焙職g喜笑笑。
過了一會,阮冬梅回來幫郝玉蓉拿臉盆和毛巾,郝歡喜正在脫衣服,聽到聲響轉過身,看阮冬梅低著頭收拾地上的東西,忍不住道:“冬梅,剛才,你沒動我的保溫瓶吧?”
“怎么可能!”阮冬梅急忙否認。
“哦,我只是問問?!焙職g喜聳聳肩,對于阮冬梅激動的反應很懷疑。
等她走后,郝歡喜這才完全脫掉衣服?,F在天氣變涼了,洗澡的地方人少了,原先用不知被誰砸碎的窗戶那里大風吹來,幾張遮擋外邊視線的硬紙板根本抵擋不住,簌簌抖動著。郝歡喜連忙提過熱水瓶,打開蓋子,把水倒進去。只是,等她舀水往身上潑時,卻生生地打了一個寒噤。
他媽的,這哪是開水??!分明是冷的不能再冷的冰水好嗎!郝歡喜用手指探進阮冬梅提來的那個綠色保溫瓶口,果然,溫涼溫涼的,沒有一絲熱氣。
郝歡喜隨便擦了幾下,渾身哆嗦地換了衣服,氣沖沖走到寢室,板著臉走到正在和郝玉蓉說笑的阮冬梅面前,道:“冬梅,我問你,剛才提給我的保溫瓶,里面裝的是冷水,你事先知情嗎?”
“???”阮冬梅驚訝地看著她,似乎很意外,“是,是涼水嗎?抱抱歉,我真不知道,那是早晨打的開水,我以為還是熱的啊?!?/p>
“就算昨天打的開水,現在至少還是熱的,或者溫的,你那保溫瓶里裝的完全是冷水啊?!焙職g喜說。
她自以為說的很委婉了,但郝歡喜剛才走進門時的表情確實可怕,此時剛才和郝玉蓉說話的幾個女生都有些驚恐地望著她。郝歡喜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奇怪。
“該不會是,你的保溫瓶不保溫了吧?!焙掠袢卦谂赃厡θ疃氛f道,“畢竟你那個都用了一年多了?!?/p>
“也,也許是那樣吧?!比疃沸⌒囊硪淼乜戳艘谎酆職g喜,“抱歉啊,歡喜,我真不是故意的?!?/p>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郝歡喜深深地看了郝玉蓉一眼,軟了語氣,說,“沒事,這也不是你的錯?!?/p>
她悶悶地回到自己床位,感到背后有幾道刺眼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身上,這時廖香走過來,小聲對她道:“我那還有一點熱水,你要不要用?!?/p>
郝歡喜搖搖頭,就一點也不夠洗澡的。何況她已經冷的哆嗦了,不想再去那個破破爛爛的澡堂享受寒風。
“那早些休息吧,明早就要考試呢?!绷蜗闩呐乃绨?。
郝歡喜“嗯”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臟兮兮的床位,攤開被子,突然發現,床單上一灘明顯的水漬……
第119章 別裝可憐
這下她真的要火山爆發了,猛地一腳踹了一下上下鋪床位的鐵欄桿,說:“是誰把水倒在我床上的?!”
這巨大的聲響,使得全寢室的人都猛地一抖,就連本要爬到上鋪的廖香都驚了一下,一只腳踩空差點摔下來。
“怎么不說話?我今天白天都沒回寢室,剛才回來就直接去洗澡了,總不可能是我干的吧?”郝歡喜看著面面相覷的同學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平靜道。只是她這平靜的語氣下飽含的怒意,所有的人都感覺得到。
廖香連忙走過來,看了一下完全濕漉漉的床位,也很驚訝,“怎么搞的?”她轉過身,也問道:“是誰不小心把水灑到歡喜被窩里的?”
郝歡喜剛才回來的時候沒注意,此時不禁問道:“廖香,你下午看到上邊有水嗎?”
廖香突然想起了什么,問:“玉蓉,剛才你不是坐在這里嗎,沒感到上邊濕濕的嗎?”
感到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郝玉蓉無辜地眨眨眼,“沒有啊,我只是坐在邊沿一下而已,哪里會特地關注這個??赡苁侵形缁蛘呦挛缇蜐窳税?,我看那弄濕的位置,好像刻意用被子蓋到的啊,誰會發現?”
“哦,你視力真好哦。我這么多書放在這里,廖香都要走過來才看得到,你坐在那里都能看得清呢?!焙職g喜換了微笑的面孔,全然沒有剛才的怒意,道,“就好像你早就知道人家要把水倒在這么隱蔽的位置一樣哦?!?/p>
郝玉蓉愣了一下,其他同學也奇怪地看了郝玉蓉一眼。
“我沒猜錯的話,你從醫務室回來后,就一直坐在我的床位上吧。不管是誰把水倒在我床單上,你都知道是誰,無論你是默認那人的行為還是親自做的,總之和你脫不了干系吧?”
郝歡喜噼里啪啦一說完,寢室里就炸開了鍋,確實,郝玉蓉因為腿腳不便,一直坐在郝歡喜床上沒有動過,就連吃東西什么的都是阮冬梅端給她的。
郝玉蓉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只是她眼珠子滴溜一轉,立即就控訴道:“你怎么確定就是我坐在你床上這段時間灑的水,而不是中午或者下午就有人犯了事,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故意用被子遮住的呢?!?/p>
“說的好啊。為什么呢?!焙職g喜笑了,拉開床單,露出下邊的棉絮,說,“因為水還沒完全浸濕我的床單呀,上面還有水珠呢。如果是下午做的,會因為時間的關系,慢慢的水浸濕擴大,而不是這個模樣。還有哦,廖香,你來摸一下——”
郝歡喜說著抓起寢室長的手,放在床單上一抹,廖香驚訝道:“好像,是,是溫的?”
郝玉蓉頓時心頭咯噔一下,就見郝歡喜冷靜地看著她,笑了,“請問大家,尤其是阮冬梅同學,在我還沒回寢室之前,你們是不是給郝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