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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邊露出一絲苦笑。對于不感興趣的人或事,那人從來都不愿意花費精力去關注,恐怕自己也早已經被劃進了這個范圍。解除主奴關系之后,他嘗試過忘了對方,卻屢屢失敗。高興的時候,沮喪的時候,孤單的時候,卓悅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玩世不恭卻又溫柔細致的男人來,那人給予自己的庇護和溫暖,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從未得到過的,他視如珍寶,不愿放手。如果這個世界上能夠有人讓他改變性向、放下自尊和驕傲、全心全意的信賴,這個人只可能是方明衍。卓悅用了很長的時間來弄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最后他決定正視一切,順從自己的心。誰也體會不到他邁出今天這樣一步用了多大的勇氣。事實上,今天是他給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最后一次竭盡全力的去靠近那束光。然而最終還是失敗了。心里難受得好像被掏空了一塊,卓悅木然地跪了下來。28號見他這樣順從十分愉快,甩了甩手里的軟鞭,根據長度稍微調整了距離,然后命令道:“接下來我會對你實施正面鞭打,一共四鞭。如果你亂動,發生一切后果都由你自己來承擔。聽清楚了嗎?”卓悅保持著跪立的姿勢,垂眸道:“清楚了?!?/br>28號咽了口唾沫,捏著鞭子的手因為緊張有些輕微的顫抖。他深吸一口氣,抬手將子鞭揮了出去。抽出去的一瞬間他心里就慌了,他本能地感覺到自己方向甩歪了而且用力過猛,然而想要收手已是來不及,那條鞭子就這樣正對著卓悅的臉抽了過去。這時他只覺握在手里的鞭柄一顫,一條金色的長軟鞭橫空而來,從中段直劈而下,硬生生將那條向著卓悅的紅色鞭子從中間彎折,強壓了下去。這一鞭出手極快,而且力道很重,打在舞臺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在這一擊之下,原本要落在卓悅臉上的紅色的鞭梢堪堪掠過他的面前,接近到臉上甚至能感覺到鞭子帶起的微弱氣流。臺上的DOM虎口一陣發麻,鞭子脫了手,掉在地上。等他看清了揮鞭的人,頓時僵在原地。卓悅沒有動,他一直緊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地咬著唇。直等到那”啪”的一聲響起,他才惶然地睜眼。首先入目的是那條橫在地上的金色軟鞭,然后是舞臺下握著鞭子的人。時間仿佛停滯了,視線就此成了定格。方明衍并沒有看他,將手中的鞭柄向上一挑,利落的把那條金色軟鞭收回手里。然后面無表情地對臺上的28號說:“下來?!?/br>那聲音冷得仿佛結出了冰碴,讓對方不由打了個寒顫。28號心知自己差點闖下大禍,這會兒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灰溜溜地從臺上退下來。全場寂靜無聲。方明衍一步步走上舞臺,在跪著的卓悅面前站定,用硬質的鞭柄挑起他的下巴。卓悅仰臉望著他,目光顫抖著,輕聲喚道:“先生……”“為什么來這兒?”冷硬的口氣,沒有半點熱度。燈光落在他眼中,成了斑駁的光點,將黑色的眸子照得透亮如黑曜石。他輕聲說:“因為您從我的世界里離開了,所以我想……來您的世界看一看?!?/br>“現在你看過了,覺得有趣嗎?”卓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動了動唇,卻沒發出聲音。“呃,兩位,抱歉打斷一下?!鄙頌橹鞒秩说耐米有⌒囊硪淼夭逶挼?,“因為剛才發生了一點插曲,28號DOM又退場了,我需要征求39號SUB的意見,你的表演還要繼續下去嗎?是換人繼續,還是棄權?”“如果我選擇繼續……”卓悅凝視著方明衍問,“您愿意作為DOM幫我完成嗎?”“我拒絕?!蹦腥藪咚谎?,轉身便朝臺下走去。身后的卓悅看著他的背影緩緩開口:“您不愿意動手,是怕打傷我,還是這個項目太難您做不了?”方明衍停了步。此刻臺下一片嘩然。這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俱樂部擁有十分嚴格的階層制度,低階會員在這樣的公開場合出言不遜,挑戰俱樂部元老的權威是極少見的。男人回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每一個字都如結了冰一般:“新人,挑釁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br>沉重的壓迫感讓卓悅覺得壓抑,他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將指節繃得有些發白,眼里寫滿了孤注一擲的決心,與他對視:“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我只希望您親自動手?!?/br>“我成全你?!蹦腥四樕蠜]有表情,將外套隨手丟在一邊,解開袖扣,卷起袖子,將金色的鞭子握在手里,用低沉的聲音命令道,“把上衣脫掉?!?/br>使用鞭子抽打會在SUB的身軀上留下痕跡。力道不均、角度偏差,都會很清晰的反應在鞭痕上。所以當DOM要求SUB脫掉衣服的時候,代表著他對技術有足夠的自信。在主持人的示意下,臺下安靜了下來。許曄有些擔憂地看著卓悅。卓悅的號碼牌被抽到的確是他動了手腳,他本以為方明衍會上臺協助卓悅完成表演,最終促成這一對,皆大歡喜。雖說事情發展到此刻兩人也開始了互動,但氣氛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卓悅的突然挑釁讓他吃了一驚,獅子眼中的寒意連臺下的他都覺得發涼……一切都脫離了他的預想。卓悅脫掉白色的西裝,見對方淡淡地看著自己,低頭去解襯衫的扣子,最終將上半身赤裸地示于人前。“接下來我會對你進行正面鞭打,一共四鞭?!狈矫餮艿闹噶顩]有任何拖泥帶水,簡單明了?!币幘匾?,保持標準的跪立姿勢不許動。規矩二,看著我。規矩三,不許出聲。如果你違反其中的任何一條,就要重新挨一鞭子,明白了嗎?”“明白了,先生?!彼鸬?。卓悅很清楚他的技術,也對他有足夠的信賴,并不會在鞭子到來時亂動。他打定了主意忍著不出聲,卻沒料到在第一鞭的時候就失敗了。太疼了。疼得讓他渾身都在顫栗。盡管緊緊咬住了牙關,卻還是經不住痛哼出聲。那條鞭子仿佛一條暴怒的火龍,噴吐烈焰灼燒過他的皮膚,留下難以磨滅的疼痛印記。然而還沒等他緩過來,第二鞭已經迎面甩了過來。金色軟鞭完美地復制了前一鞭的軌跡,以同一角度精準地壓在前一次的鞭痕之上,將那條從左胸口傾斜向下的印痕渲染出更為艷麗的赤紅。對于同樣位置的雙重擊打讓疼痛成倍加劇。卓悅難以自控地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悲鳴,身體劇烈顫抖著,本能地弓起了脊背呈現防御的姿態。“重復我給你的三條規矩?!蹦腥送A耸?,冷冷地說。卓悅眼里充滿了潮濕的霧氣,聲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