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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這個等我們找到他之后再問吧?!币啀癸@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至于他在哪里,我有了點大致的猜測。我們明天去了找不到的話,就再想辦法吧?!?/br>“姚姚?!本氨吽废袷呛退苌狭?,“你家的仇人,究竟是不是皇后?”同樣的問題,景眳朔已問過多次,每次都被姚枂嵐以“時候未到”作為理由搪塞了回去。這一次問,他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看看,共同經歷了這么多之后,姚枂嵐對他的態度有沒有改變。“眳朔,我不告訴你,并不是因為我不信任你?!币啀狗怕_步,與景眳朔并排,“我連圣丹的存在都告訴你了,又怎么會不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這就告訴你?!币啀褂檬治孀⌒目?,那里在隱隱作痛,“十七年前屠我姚氏一族,山賊一案的幕后主使,以及下藥蠱害死我meimei姚黛月的人,就是當朝皇后?!?/br>“而她,同時也是你所扶持的琴王北千襄的生身母親?!币啀沟?,“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改變你的意志,更不想讓你去憎惡誰。仇恨這種惡心的東西,我一個人來背負就可以了?!?/br>他們是一條線兩邊的人。過了這么久,景眳朔都快忘記了,一開始時韶宣帝之所以選他們倆,就是因為他們持著不同的政見。水火不容,所以才能相互監督,為他展現最全面的江山圖景。時至今日,景眳朔很想沒骨氣地說一句,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邊,誰成為新皇都行??墒撬荒?,那不是他的做法,更不是姚枂嵐會喜歡的做法。“仇恨這種惡心的東西,我一個人來背負就可以了?!毙奶鄣孟胍錅I,那種愿意為了他毀天滅地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景眳朔原來從沒想過,那個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自己,有一天會變得像現在這般患得患失。“那,”景眳朔突然換了話題,“我的父母又如何呢?是真的如眾人所言,勞累過度而死,還是也是被皇后殺的?”姚枂嵐的心里翻起滔天巨浪。早知道這一天會來,沒想到來得這么快。“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他維持著表面的冷靜,手上卻是沁出了冷汗。景眳朔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道:“我就問你,是哪一種?”“你不相信皇上嗎?”姚枂嵐在這樣的目光下無所遁形,只能避開正面回答,“他可是將你從小撫養到大,待你如父的人?!?/br>兩人一前一后落到了客棧的房間內。搬出韶宣帝果然很有用,景眳朔沒再問下去。但姚枂嵐確信,他已經從自己的態度中猜出了端倪,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就得再次面臨被景眳朔質問的困境了。那個夢,到底已經向景眳朔展現了多少真相了?奔波了一天,兩人都有些困了,或許是先前的對話給兩人造成了些隔閡,姚枂嵐沒再要求和景眳朔一間房。他舒舒服服地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在床上盤腿坐好,才意識到了一個無比嚴肅的問題——景眳朔那手,怎么自己洗澡?可是也不能自己給他洗吧?可是自己不幫他洗,誰幫他洗?他一看就是很愛干凈的人,今天又出了些薄汗,不洗澡會煩躁死的吧?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客棧的伙計幫他洗了。嘛,有沒有愿意的人不說,景眳朔自己肯定不愿意的吧?而且,自己也有一點——真的是一點點——不愿意其他人給他洗。糾結一番,姚枂嵐用手在自己的腦門上狠狠一拍,走到了景眳朔的房里。心想:我就是問問,反正他也不會愿意的,問問好歹表示一下禮儀。景眳朔果然在對著水桶發愁,看到姚枂嵐裝模作樣、放浪不羈地倚在門邊,他秀氣的眉毛一擰:“你來干什么的?”姚枂嵐在心里呸了一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伤降讻]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面上裝作毫不在乎地道:“本大爺好心來幫你洗澡,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就問你愿不愿?”景眳朔板著的臉“蹭”地一下全紅了:“你剛說什么?”姚枂嵐本來心里還有幾分矜持,一看景眳朔這嬌羞的小模樣,瘋病又上來了。他帶著十足的痞氣,晃悠悠地到了景眳朔身邊,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美人兒,要不要爺給你洗洗身子???”“你,你,”景眳朔一是羞的二是氣的,話都說不連貫了起來,“我才知道,你竟然下流到了這地步!”就知道他不愿,姚枂嵐吐了吐舌頭,“切”了一聲,背過身:“不愿就不愿,又不是軟玉溫香,你當我稀罕給你洗???”“等等,”景眳朔叫住了他,“你不幫我洗誰幫我洗?”☆、第40章世仇姚枂嵐腳底一滑,差點摔倒:“你真愿意?”花了大功夫磨槍,臨到戰場,依舊退卻了。“不愿意?!本氨吽返?,“可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不是?”“好嘛?!币啀雇塘送炭谒?,走到景眳朔身前,“站起來?!?/br>看著景眳朔很乖地站了起來,姚枂嵐的唇角沒來由地一勾,把手放到了他的腰帶上。奈何這姿勢太過刺激,一條火舌隨之從心底燒到了喉嚨,姚枂嵐只覺嗓子發干,接著頭暈目眩了起來。他把手撤回來,自暴自棄地喊道:“不行不行,你自己脫了衣服,坐到水里?!闭f完,他用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景眳朔低低地笑了一聲,一改之前的羞澀,大大方方地解了腰帶,脫下了外衫,然后是中衣、里衣,最后是褻褲。充滿魅惑性的低笑,衣服落地的聲音,那人似乎存心捉弄他,即使姚枂嵐平日里再禁欲不過,這下也有些把持不住了。景眳朔脫好了衣服,便進了水里。聽到水花濺起的聲音,姚枂嵐才轉過身,一點一點地打開十指。從指縫間確認了沒事之后,他才放下手,舒了口氣。景眳朔自幼習武,身子精壯而結實。身上的肌rou雖不多,但卻有韌性和力量,而且看起來滑嫩而白皙,想來是常年穿著厚實的戰袍的緣故。姚枂嵐忍不住探手去感受一下他的肌膚,也沒敢亂放,只是在肩膀上游移了會兒。景眳朔危險地瞇起了眼睛,嘴上卻調笑道:“你若是想看,我站起來讓你看全身也可以?!?/br>“別別別,怕了您了?!币啀惯B忙收回手,拿起桶邊的軟布,想了想,還是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瓶子,往木桶中倒了些瓶中的粉末。那粉末甫一入水,便溶在了里面,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與之相對的,是一陣淡淡的、令人舒心的混合著草藥與花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了開來。“這是什么?”景眳朔問,“你洗澡時都用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