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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嗎?”見北千晗的臉上帶了點緋紅,他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臉:“總,總之就是,你想知道什么,想問什么,直接問我就好?!?/br>“知道了?!北鼻ш喜缓靡馑嫉氐拖骂^,“謝謝你?!?/br>這楚荊卿,在對付女子的問題上,可真堪稱一禍害啊。景眳朔的額角隱隱有青筋暴起。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擔任北千晗的侍衛。如果北千晗因為今日想要嫁給一個侍衛,那自己可就是罪無可恕了。或許是他太過在意不遠處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的兩個身影,一時沒注意身前有人,一下子撞上了一抹白色,帷帽也跟著落了地。未來得及抬眼,景眳朔就立即抱拳謝罪道:“抱歉,方才是我走得太急?!?/br>耳邊傳來低笑聲,那白衣男子拾起地上的帷帽,扣到景眳朔頭上:“無妨無妨,得佳人一撞,屬我運氣好?!?/br>景眳朔抬起頭,掀開帷帽的紗。眼前的人,自己像是很早以前就見過了,既陌生,又熟悉。他穿著一襲白衣,面貌并不出眾,和景眳朔比起來,只能說是普普通通,可偏生全身上下散發出清凈儒雅的氣質,在這紛繁的人群中顯得有些脫俗了。最突出的,是那雙漂亮的眼眸,倒不是如景眳朔如靜陽妃那般嫵媚的漂亮,而是干凈樸素的漂亮,硬要形容起來,就好似上好的白玉里滴了一滴墨汁,白得純,黑得也純。興許是因為氣質的緣故,這眸子里好像流過了千萬年的時光,仿佛只那么一瞥,便能看穿一切人、一切事。“姚枂嵐?!本氨吽坊腥坏?,“你果真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br>姚枂嵐作了個揖:“在下姚枂嵐,見過瑾淵王?!?/br>“你既然要來,又何必派出楚荊卿?”景眳朔仿佛沒聽到先前那番嘲笑的話,嚴厲地質問道。姚枂嵐臉上的笑容不減:“王爺的戰書,我是不敢不接的。只是,我暫時還不能將這張臉公之于眾,所以只好出此下策,還請王爺多多擔待?!?/br>景眳朔瞇起瑞鳳,想再問些什么,但是姚枂嵐卻徑自接了下去:“而且,王爺本不必出計逼我出面,反正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br>“什么意思?”景眳朔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啊——”街上突然發出一陣尖叫,打斷了姚枂嵐的話。兩人均是臉色一變。姚枂嵐奪過景眳朔的帷帽就往自己頭上扣,不由分說地跑了出去。景眳朔也顧不得指責他一番,足尖一點,就騰躍至半空中。目光所落之處,是被人群緊緊包圍住的楚荊卿和北千晗二人。楚荊卿將北千晗護在身后,右手被硬生生地砍了下來,劍也掉在了地上,鮮血不住地向外淌,臉色發白,但擋在北千晗身前的身軀卻矗立得筆直。景眳朔帶來的十二名黑衣人圍在兩人前面,面對著二十余名小混混模樣的人。“什么情況?”景眳朔落到楚荊卿跟前,“千晗,你沒受傷吧?”北千晗受驚得不輕,緊緊地從身后抱著楚荊卿,像是在依靠他的庇護,又像是在支撐著他。“我無事,”北千晗臉色慘白,說起話來卻并未含糊不清,“救救他?!?/br>“我來?!崩淝宓穆曇繇懫?,楚荊卿的身體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北千晗支撐不住他,他一下子倒了下去,落到了不那么結實的臂彎里。“你來了?!彼麣馊粲谓z地對著眼前被白紗擋住的臉道。“嗯?!币啀箤⒊G卿輕輕放到地上,從衣服里掏出一瓶藥,然后從衣袖出撕下長長的布條。他將擋住傷口的衣料撕開,小心翼翼地檢查那刀口。“如何,還能接回去嗎?”楚荊卿將目光轉向那不斷溢出血的開口。對他,姚枂嵐從來是直來直往。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對著傷口撒下藥粉?!拔液鼙?,荊卿。傷口太深,我沒辦法?!?/br>楚荊卿忍痛抿起了嘴:“是嘛。你……盡力就好?!?/br>姚枂嵐給他綁繃帶的手一滯,額前的黑發擋住了雙眸:“對不起,荊卿。若不是我今日讓你來……”“不,是我的錯,”北千晗跪在楚荊卿面前,眼淚漱漱地流下,“如果不是為了幫我擋那一刀……”“噓?!币啀勾蚝昧私Y,對北千晗搖了搖頭,“他失血過多,暫時暈過去了?!?/br>北千晗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可有性命之憂?”姚枂嵐淺淺地勾了勾嘴角:“他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不會讓他有事的?!?/br>姚枂嵐安置好楚荊卿,便抬起頭看向站到了黑衣人之前的景眳朔,目光漸漸凌厲起來。我可不知道,靜陽城里,何時出現了能做出此番惡行的小混混啊。☆、第5章密令“方才發生了什么?”景眳朔一邊與眼前的敵人對峙著,一邊詢問身旁的黑衣人。“是?!焙谝氯舜鸬?,“說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趁著楚公子去一旁的小攤給大小姐買東西,那紫衣男子上前調戲,遭到拒絕后竟立即出刀想要傷害大小姐。幸得楚公子及時趕回,用胳膊接下了這一刀?!?/br>“哼?!本氨吽钒纬鰺o痕劍,“這么說來,調戲是借口,諸位一開始便是以傷害千晗或者楚荊卿為目標的吧?!?/br>姚枂嵐在一旁聽了,頻頻點頭。哪有人調戲不成立即動手傷人?若是想動刀,也應該是用刀逼迫北千晗順從才對吧?“姚……”景眳朔回頭,本想直呼姚枂嵐全名,也不知那根神經搭錯了,忽然念及此人先前說過不能在公眾面前露臉,就改了口,“姚姚,你先和我的幾位部下帶著楚荊卿和千晗回去?!?/br>這個稱呼一出口,兩人俱是一陣惡寒。“好?!币啀贡еG卿站了起來,在幾位黑衣人的護衛下從這是非之地離開。“好了。諸位兄臺,”景眳朔抬起手,劍鋒直指站在中間的紫衣男子,“我乃當朝瑾淵王景眳朔,若是賞臉,可否告訴我你們的名姓?”絲絲徹骨的寒意從無痕雪白的劍身向外擴散,本應嬌媚的瑞鳳眼此時全然不見輕佻的神色。景眳朔的語氣雖然與平時無異,但周圍的黑衣人都可以感受得到,他是動了真火。聽到他的名號,圍觀的群眾里發出了些許雜音。一位黑衣人上前一步解釋道:“主公,這是靜陽城首屈一指的張家的少公子?!?/br>“王爺?!弊弦履凶由砗笞叱鲆晃焕羡?,“少爺不知道那幾位是王爺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道,“親友,才魯莽出手,還請王爺見諒?!?/br>“魯莽?”景眳朔氣極反笑,“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你們是有備而來。說,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語音剛落,也不等對方回答,便立即出手,無痕劍直逼張紫衣面門。老叟一驚,側挪數步,推開張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