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習慣。這個詞讓布魯斯的眼神變暗了。習慣Joker的觸碰？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嗎？如果對方突發奇想想要再度回歸之前兩人的狀態……

    

　　‘你正在在將你身邊的所有人置于危險之中，不僅是你自己?！诎凋T士對自己說：‘醒醒吧，布魯斯，看看你干的好事?！?/p>

    

　　‘先是互換童年往事，然后呢？你真的要陪小丑玩這個情侶游戲嗎？這個也許只是他一時起興發起的游戲嗎？’

    

　　然而保持清醒真的很困難，尤其當云海非常擅長調情時，而她甚至將這項能力運用在了她與布魯斯的對一句對話中，她的每一個動作中。

    

　　關鍵就在這里，哥譚的花花公子真的非常想要得到一個來自局外人的建議或者判斷，云海是真的時時刻刻在和自己調情，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但非常遺憾，他根本沒法在現實生活中找到這樣一個局外人，因為他與云海之間的糾纏是如此的復雜難明，就算打算找人訴說，都沒辦法開那個頭。

    

　　而且最重要的是——布魯斯甚至不知道云海到底是在對自己調情，還是她說話的方式天生就是這樣，即便那個對象不是他，也一樣……

    

　　后一種想法讓布魯斯攥緊了拳，他不明白為什么蝙蝠俠和Joker相處起來就很簡單（如果將互毆看做相處的話emmm）變化成布魯斯和云海卻又是這么的復雜甚至是痛苦。但現在他們已經走的太遠了，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怒火在蝙蝠俠的胸膛中燃燒了起來，那熊熊燃燒的烈火輕而易舉的在瞬間橫掃了整個干枯的草原。

    

　　看著面前人眼中那熟悉的光芒，云海挑了下眉毛笑意盈盈的繞著他的左邊悄無聲息的溜進了門。動作輕盈的讓前者一開始甚至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站在門內，云海斜靠在門上調侃道：“我說的是我，你能不能正常點？嗯？”

    

　　稍微壓低的沙啞配著那上揚的尾音，簡直勾人心魄，像拿著一根羽毛在布魯斯的心臟上進行若有若無的觸碰，立刻讓剛燃起的怒火熄了火，取而代之的是別樣的感覺。

    

　　別人勾人是要命，Joker勾人也是要命，兩種意義上的要命同時具備。

    

　　看著像大理石般一動不動的布魯斯，云海進一步揶揄道：“還是說你打算在門外站一輩子？這我可不會奉陪哦?！?/p>

    

　　“你難道能從這之中獲得樂趣嗎？云？”終于還是義無反顧的一腳踏進門內，當身后的大門緩緩關上時，布魯斯向身邊人詢問道。

    

　　“當然咯，難不成我還會悲傷不成？”云海低頭借著微光分辨著對應的座椅。

    

　　“很好?！辈剪斔拐f著，他的目光停留在對方襯衫的下邊緣被帶起的地方，那兒隱約露出了一點斑斕的顏色，像一團破碎的瓊花。

    

　　隨著銀幕上畫面的切換，那在黑暗中可以稱得上是耀眼的光芒亮了起來，照亮了那纖瘦蒼白的窄腰，與那被襯衫遮蓋住的若隱若現的淤青。

    

　　淤青的形狀有些眼熟，當然眼熟，因為那是布魯斯自己的指痕印在上面。在那次降落中，他擁抱云海的力氣是那樣的大，以至于在她身上留下了屬于自己的痕跡 。

    

　　“那讓我們祈禱你不會有后悔的那一天吧?！?/p>

    

　　“后悔？”云海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出現在布魯斯口中，她回頭看了表情隱藏在黑暗中的布魯斯一眼，然后挑了下眉略帶挑釁的回答道：“那不是太無趣了嗎？”

    

　　票面上對應的座位在后排居中的位置。當雙眼熟悉了忽明忽暗的光線后，敏銳的兩人幾乎是同時發現了第一排正中央坐著一個人。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看著電影，那么云海就打算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同樣將注意力投放在屏幕上。

    

　　只有一點很遺憾，那就是——

    

　　轉頭湊近布魯斯的耳朵，云海嘶嘶的道：“你之前應該提醒我買爆米花的?！比缓笏玫搅艘粋€簡短而又無情的回復：“專心看電影，不要說話?！?/p>

    

　　天，布魯斯是打算用無聊殺死我嗎？那他幾乎要成功了！翻了個白眼云海坐回了位子上，開始研究椅子的紋路。

    

　　電影的時間持續了很久，滑稽的表演和忽明忽暗的光線讓云海很快陷入昏昏欲睡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道：

    

　　“在你們離開之前，請回答我一個謎題?！?/p>

    

　　嘿，老哥，終于來了??！就等你呢！云海精神抖擻的睜開了眼，隨時準備迎接挑戰。

    

　　“那就是：如果你這么聰明，為什么你沒有發財?！?/p>

    

　　云海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讓我痛心

    

    

　　☆、第四十九章：謎語人

    

    

　　第四十九章：謎語人

    

　　“在你們離開之前，請回答我一個謎題?！?/p>

    

　　“那就是：如果你這么聰明，為什么你沒有發財?！?/p>

    

　　扎鐵了！老心！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情景。

    

　　謎語人站在光亮的熒幕前，他自信的下巴微微向上揚起，隨意揮舞著手里問號形狀的手杖。

    

　　沒有哭喊聲作為“掌聲”，沒有沖向大門的舉動作為“鮮花”，那兩個企鵝人派來的手下只是安靜的坐在高高的后排座位上，他們的臉隱沒在陰影中，像兩座巨大的黑色石像。

    

　　謎語人向上的唇逐漸不開心的向下撇去：沒有一個演員會開心的，如果觀眾全體玩手機溜號的話，那是對他極度的不尊重，也是對他偉大謎語的不尊重。

    

　　他們，都是沒有禮貌的客人，而沒有禮貌的客人，就不配成為客人，他們不過是些糟糕的垃圾罷了。

    

　　“I——”謎語人本來打算要說話，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石像卻開口了。

    

　　毫無疑問，率先開口的是我們才？思？敏？捷？的云海：“這你得問他，”

    

　　她給了布魯斯一肘子，對方用一只手防住了，誠實的說道：“我打了三份零工還是窮的叮叮當當響?！?/p>

    

　　這一點布魯斯同樣也提供不了幫助，他無知無覺的拉著在場唯二兩位聽眾的仇恨：“我父母比較有錢?！?/p>

    

　　“我明白了?！崩潇o分析，稍加思索，云海右手砸向左手手心得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發財和聰明之間并不存在相關關系?！?/p>

    

　　‘企鵝人這次派來的人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亞子……’沒有料到會遇到這種類型的人類，謎語人陷入了短暫的失語。

    

　　而那另一個拉了仇恨就跑的雕塑此刻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你忘了，僅有你我兩個樣本數量太少，并不足以支撐這個結論，也許你需要更多的樣本資源?！辈剪斔箻O為少見的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將本應該是主角的謎語人晾在了一邊。

    

　　驚了，布魯斯學會開冷笑話了！但有一點云海必須要做出糾正：“應該是三個樣本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