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樹葉陰影。時間很短暫，應該是被一陣調皮的風吹到那兒的。

    

　　這或許是一個關鍵信息，暫停了錄像Batman仔細的查看葉子影子的形狀。不是常見的類型，在哥譚的分布應該比較有限。他將其拍了下來打算之后回莊園后讓puter分析一下，至于分析完之后怎么做，自然是去阿卡姆找這方面的專家去。

    

　　在做完這一切后，他本來應該走的，畢竟每多呆一秒，第二個受害者遇險的可能性就會多加一分，但是不知為什么，蝙蝠俠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下了播放鍵看向了Joker。

    

　　那張時時帶笑的臉上已不見笑容的蹤跡（盡管蝙蝠俠并不覺得那笑容有多么的讓人開心），料峭的寒意悄然爬上了凸起的顴骨。

    

　　Joker正仰頭分腿坐在一小截廢棄的鋼管上，西裝革履，面無表情。亂糟糟的綠色卷發披在肩膀上，兩只瘦骨嶙峋的胳膊從空蕩蕩的西裝上衣中露出來，垂下來耷拉在半空中。

    

　　這是蝙蝠俠不曾看到的，Joker的另一面，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當他不笑的時，他們的表情甚至是相似的。蝙蝠俠知道自己想的是誰，他們是如此的相似，就像硬幣的兩面，盡管他總是極力否認這一點。

    

　　然后突然之間，Joker扯了扯嘴角，像是被人提醒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并沒有成功關上直播，他掀起眼皮抬起手對鏡頭之外的另一個人說道：“Turn it off.”

    

　　一只手隨著命令出現在屏幕上，直播的畫面到此終止。蝙蝠俠從那漆黑的液晶屏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個怪物。

    

　　但實際上的事實也許并沒有布魯斯所想的那么嚴肅。

    

　　“沒想你那個小時候的夢想真的不是說說啊?！毕到y看著云海的一系列舉動突然感慨了句，“你要是去英雄組能發揮的效果肯定比在反派組要大的多，浪費了啊?！?/p>

    

　　它覺得自己之前可能誤會了宿主了！這分明是一個21世紀好青年呀，為什么以前總以為系統是變態呢？

    

　　天啊，這么一想，系統都有點兒愧疚了，居然強迫這樣一個好青年扮演小丑，主系統是中病毒了嗎？腦電波相似度匹配居然出現了這么大的誤差？

    

　　云海本來正哼著歌將她的二號受害者往架子上掛（啊，不對，怎么能是受害者呢，分明是幸運觀眾?。。?，此刻聽到系統的話她手猛的抖了一下差點讓對方被扎成了個烤串。

    

　　你這磨人的小系統，我該拿你怎么樣呢？打不得（打不到），說不得，還能怎么樣，只能寵著咯。于是云海只好含情脈脈的與二號幸運觀眾對視，深情的對方hold不住開始腿打顫，然后顫抖愈發加劇，甚至出現了翻白眼的癥狀。

    

　　“他怎么了？血壓上升的好快啊，體溫都達到38攝氏度了?！毕到y偷偷摸摸的測量了下目標的身體狀態后問云海，感覺它對人類的行為非常的好奇。

    

　　“就那啥被我的愛意所感動了啊?！痹坪ｋS口說著翻了個白眼，然后順手給二號幸運觀眾系了個蝴蝶結。

    

　　聽到系統的感慨，云海心中詭譎的一笑，然后問道：“系統，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查了一個晚上的卷宗發現了什么嗎？”

    

　　“發現了坐在鐵銹上面很不衛生？”系統的注意力在別處，它的潔癖讓它無法忍受宿主此刻坐在鋼管上的舉動！入目就是細小的鱗狀鐵銹，它們在系統眼中像排列整齊的蟲卵一般，每一粒都能摧毀它珍貴的主板。

    

　　手動關閉了攝像頭后，云海坐在鋼管上托著下巴看著三個小丑以前的部下正在不遠處收拾處理著各種儀器，同時忍受著耳邊系統無比聒噪的抗議聲： “我說，宿主你能不能從鋼管上起來，這樣真的很臟啊?！?/p>

    

　　因周圍有其他人在，云海習慣性的將面部表情維持在分冷漠與疲憊上，盡管此刻她話語的內容完全和這兩種感情完全搭不上邊。

    

　　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系統的抗議似的，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近乎自言自語：“那就是幾乎所有的犯罪都是相近的，千篇一律的，甚至是乏味的?！?/p>

    

　　是的，乏味，可以說是貧瘠而又缺乏新意。這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不過是一個利字或者資源二字，再歸根那就是人性二字。

    

　　云海眼睛盯著倉庫的最上方，那里掛著一只勤勤懇懇的正在編織陷阱的蜘蛛。在她看來，人們天生就會犯罪，但不是天生就會行善，因為犯罪是索取，行善是付出，是后天的，為了更好的進行社會合作而特意習得的。

    

　　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認真論起來，人類和蜘蛛也沒有什么區別。

    

　　當然，身為人類的她同樣和蜘蛛一樣沒什么區別，頂多是一只變異的蜘蛛。而布魯斯，他是諸多變異蜘蛛中變異的最漂亮的那個。

    

　　我們是同類，我的生命因為你而感到完整，you plete ….me——某種意義上說，這就是云海借由Joker的身心所發出的，她心底最真實的情感。

    

　　You make me feel alive（你讓我感受到自己是鮮活的存在）

    

　　從這種層面上看的話——“系統，你給我找了一個最合適的任務啊?！痹坪_著系統的方向由衷的感謝道，即便系統本身并不想要這樣的感謝。

    

　　“說起蜘蛛，”稍微停頓了下，云海帶著蜜汁微笑向系統征詢意見：“你說我完成任務后自封自己為蜘蛛人怎么樣？”

    

　　“不不不，蜘蛛人聽上去太俗了，像是清理高樓大廈的工作人員，”迅速推翻了自己的上一個想法，云海愉快的決定了：“要不，就蜘蛛俠？嘖嘖嘖，太合適了，和蝙蝠俠一個起名風格，多有紀念意義??！”

    

　　系統只覺得眼前一黑，人生無望了，它做著最后的努力，試圖打消宿主又一次的心血來潮，而且是那種很有可能付諸實際的心血來潮。

    

　　“不，我覺得不行?！彼贿吀砂桶偷恼f著，一邊搜索著自己的內存絞盡統汁的勸說道：“先不說這個名號已經被漫威占用了，你這么做是侵權，再者你完成任務后不會進行第二次穿越了，只能呆在這個世界?！?/p>

    

　　所以求求你了，宿主，為了你好，不要再整出個蜘蛛俠了啊宿主！會被世界意識驅逐的??！

    

　　“已經被占用了啊，真讓人失望——”云海嘆息。

    

　　就在系統以為她已經放棄了那個不靠譜的想法而松了一口氣時，它突然聽到宿主仿佛漫不經心的問道：“如果不會進行二次穿越的話豈不是要繼續保持Joker原人設？”

    

　　剛放松的系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宿主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的方向，它又重溫了一遍剛遇到宿主時的恐懼。

    

　　悄悄的挪動了下位置脫離了宿主的視線，系統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