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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地看著他們,赫楚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嘆了句:“習慣就好?!?/br>三人進了鋪子里,老吳先叫底下人出來問了個好,隨后又給鄭千瀾他們奉茶,鄭千瀾拂了拂杯口上的熱氣,問道:“子墨可來過?”老吳愣了愣,躬身道:“未曾來過?!?/br>鄭千瀾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神情變得若有所思起來。老吳又道:“韓掌事本該在半月前就到了,不知為何拖了這許久,鋪子里有好些東西來不及呈上,我正苦惱著呢,如今公子來了,總算也有個清算的地了?!?/br>鄭千瀾看了老吳一眼,放下茶杯從椅子上起身,對著葉臨寒和赫楚道:“我去去就來?!?/br>葉臨寒看了看老吳,又看看鄭千瀾,半響,他笑道:“我在這兒等你?!?/br>鄭千瀾跟著老吳進了鋪子后頭的小院,鄭千瀾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停下了腳步:“有什么事,就在這兒說吧?!?/br>連穎山莊商鋪里的規矩,若掌事不來清算一月的收支,則由負責的掌柜親自納表明細,隨后再送到山莊下的驛站,如何也不會有等主人家來了才清算的道理。老吳微微一愣,他轉過神來,對著鄭千瀾作了輯,隨后將一個土黃色的信封遞到鄭千瀾手上,說道:“韓掌事留給公子的信?!?/br>鄭千瀾挑挑眉,從老吳手里拆了信,展開信紙細細一掃,鄭千瀾的臉色驟然大變。他將信折了塞進衣服前襟,對著老吳道:“后門可有馬?”老吳道:“有?!?/br>鄭千瀾點點頭,神色凝重道:“先不要告訴赫楚還有我家那大美人,你想辦法拖住他們?!?/br>老吳連連應下,回過神來時,鄭千瀾已沒了蹤影……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終于讓這兩只親上了,倫家現在已經狼血沸騰了_(:з」∠)_??!☆、第三十四章月亮懸上房檐,晚風抽動著樹葉發出“娑娑”的響聲,鄭千瀾趕了半個時辰的路來到一座破廟前,才一翻身下馬,里頭便有人開門迎出。“公子!”開門的人,正是消失了好些日子的韓子墨,淡藍色的袍子上染著一些污泥,他的頭發有些凌亂,整個人一眼望上去顯得有些狼狽。鄭千瀾抬手拂了拂他肩膀上沾到的一根草,問道:“雅泉怎么樣了?”韓子墨側身讓鄭千瀾進門,臉上不由浮出焦急的神色:“傷勢有些嚴重,不過陸崖主給自己上了藥,施了針,性命已無大礙?!?/br>鄭千瀾聞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么多日也不見你回來,一來信卻說雅泉重傷,還讓我務必一人前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韓子墨沉吟片刻,嘆道:“公子還是直接問陸崖主吧?!?/br>兩人一起進了佛堂,燭光隱隱綽綽地照在屋子里,破舊的佛臺下面靠著一個人,冷峻的面容微微泛白,他一手捂著胸口,乍眼望上去十分憔悴。仿佛察覺到了鄭千瀾的到來,陸雅泉抬了抬微闔的眼,漠然的神情慢慢柔化,他揚了揚唇角,輕道:“千瀾?!?/br>鄭千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其除了虛弱點以外并無異常,臉上不由浮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道:“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你傷成這樣?若長得丑,我便替你報仇去,若是長得好看……”陸雅泉看了看鄭千瀾,淡然無波的眼中慢慢浮出凝重之色:“我有你大哥的線索了?!?/br>要說的話在一瞬間消在了嘴里,鄭千瀾愣愣地看著陸雅泉,神情有些驚疑不定。后者側首望了望不遠處的一扇偏門,淡淡道:“出來吧?!?/br>那三個字無比清晰地打入鄭千瀾的耳中,他凝了凝神,視線慢慢移到那扇門上……里頭走出來一個身著灰色布炮的男人,他的長相很是普通,唯有那雙眼睛帶著一種錚錚的堅定,那是只有飽經風霜,受過歲月打磨的人才會有的眼神。鄭千瀾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那不是鄭翊天,帶給他的震撼程度卻不亞于鄭翊天。“阿六……”鄭千瀾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不住逡巡著。阿六是當年鄭翊天在莊里時的貼身侍從,說是侍從,其實兩人的感情和結義兄弟也無甚兩樣,只是,他早在三年前鄭翊天消失之前,便已不知所蹤了。阿六凝視著鄭千瀾,眼眶漸漸漲得通紅。他曲下腿,膝蓋直直地撞在水泥地上,臉色卻未變分毫,他只是靜靜地望著鄭千瀾,半響,才扯著有些沙啞的嗓子喊道:“公子!阿六對不起你!對不起莊主吶!”喊聲中帶著痛苦的悲鳴,阿六的眼角沁出淚水,他把頭磕在地上,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仿佛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鄭千瀾定眼看著他,心里一時翻騰出百種情緒,半響,他嘆道:“起來說吧?!?/br>阿六固執地搖了搖頭,他睜著血紅的眼睛,從牙縫里生生地擠出幾個字:“是我……害死了莊主??!”閃電破開暗黑的蒼穹,一道驚雷毫無不防備地響起,那聲音仿佛天譴,足以轟烈泱泱大地……鄭千瀾睜大眼睛,身體好像被人打了樁一樣,直直地僵在原地,他的臉仿佛被白漆刷過一遍,在一瞬間滲出驚人的白色。“千瀾!”陸雅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鄭千瀾的手腕,淡漠的眉宇深深地蹙了起來。他雖然和韓子墨還有阿六一直呆在這兒,卻是頭一次聽他開口吐露真相,鄭翊天死了……這個消息對在場的每個人,甚至說對整個江湖,都是一場劇烈的風暴。韓子墨踉蹌地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不可能……”阿六痛苦地嗚咽著,一時再也說不出半個字。“說下去?!编嵡懞翢o起伏的聲音響起。阿六抬頭看了看他,鄭千瀾的臉上早已沒了笑容,人卻還是站得筆直。阿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又道出一句驚人之語:“武林至寶應血匣,本是我連穎山莊之物?!?/br>陸雅泉與韓子墨神色驟變,鄭千瀾卻仿佛沒事人一般,他仍是那樣靜靜地站著,也不知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還是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阿六痛苦道:“三年前,我娘子為歹人所持,我一時鬼迷心竅,偷了應血匣想與那些歹人作交換,被莊主發現后,莊主連夜追趕我,不想最后,非但失了應血匣,莊主還為了護我性命,被那些人給……給……”說著說著,阿六止不住痛哭起來。韓子墨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直道:“莊主武功蓋世,天下能勝他之人寥寥無幾,怎會輕易被殺?”阿六沉聲道:“我娘子……乃瓊絕宮叛逃之人?!?/br>韓子墨大驚失色,他慢慢抬起頭看向鄭千瀾,后者臉色慘白,一動不動地盯著阿六,良久,鄭千瀾的嘴角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