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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難道是方子有問題?”葉臨寒看著替赫楚把脈的大夫,眼里不禁浮出一絲冷意。那大夫沉默片刻,說道:“赫公子心脈已順,該沒有什么大問題,這遲遲不醒……只怕有余毒未清?!?/br>鄭千瀾道:“可有清除之法?”那大夫思忖片刻,喃喃道:“若有足夠的時間則可另制解藥,只是這五日已到,只怕……”葉臨寒淡淡道:“可否用內功逼出?”紅煉神色驟凝,她定眼看了看那大夫,后者摩挲著下巴,點頭道:“可行……”紅煉蹙了蹙眉,她沖到葉臨寒身前直直跪下,沉聲道:“請恕屬下多言,宮主先前為鄭公子運功過甚,方有后來內力無故失控之禍,若宮主再行此舉,只怕……”葉臨寒不以為然地揚了揚唇角,淡淡道:“你這是管起我的事來了?”紅煉面不改色地說道:“屬下之職,從宮主之命,護宮主之命,若二者擇其一,屬下必選后者?!?/br>葉臨寒蹙了蹙眉頭,一旁適時傳來鄭千瀾的笑聲:“紅煉姑娘何必驚慌,這倒霉隨從是我的,自然該由我來……”葉臨寒打斷道:“你前后兩次散功,后又被蒼蛇重傷,若是由你來,你確定不會將自己搭進去?”“只能由我來?!编嵡懽叩胶粘磉?,輕笑道:“可承美人之情,卻絕不能欠情,不然這日后……”他俯下身體,正想把赫楚從床上弄起來,頸后突然傳來一陣酸麻感,鄭千瀾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向后倒去……葉臨寒定眼望著懷里昏過去的人,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將頭湊到鄭千瀾的耳邊,低聲笑道:“我偏要你欠我情……”☆、第二十三章淡淡的熏香味在空氣中彌散,琴聲纏綿耳畔,時如春雨撫葉,時似孤鴻哀鳴……床上的男子蹙了蹙眉頭,緩緩睜開眼睛。身下是一張巨大的圓形床榻,床幔低垂,讓人平白生出一種綺念,只可惜,躺在里頭的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美人,而是……“你醒了?”琴聲驟停,葉臨寒抬眼看了看鄭千瀾,眼神里充斥著笑意:“赫公子已無大礙,再過一會兒也該醒了?!?/br>鄭千瀾松了松神,他掀起幔子走下床榻,定眼看了看坐在琴后的葉臨寒,淡淡道:“想不到你還會彈琴?!?/br>葉臨寒挑挑眉,只覺鄭千瀾的語氣有些不對,“在怪我打暈了你?”鄭千瀾漫不經心地揉了揉自己的后頸,笑道:“哪敢責怪美人,只是心……”葉臨寒隔著琴抓住鄭千瀾的手腕,后者微微一愣,眼中倒映出葉臨寒笑意盈盈的雙眼,他道:“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鄭千瀾盯著葉臨寒,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們二人,遠離了外頭的那些紛紛擾擾,有些帶久的面具也不由得垮了下來,鄭千瀾沉默許久,臉上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容:“何必做到這種地步?”葉臨寒輕輕一笑:“我喜歡?!?/br>鄭千瀾看了看葉臨寒的臉,即便一眼望上去面色如常,但他還是從葉臨寒那發白的嘴唇上窺出了他的疲倦之色。鄭千瀾抬手摸了摸葉臨寒的臉,拇指擦過他的唇角:“又失控過了?”葉臨寒搭上他的手背,笑道:“你不在,我哪敢失控?”正經不過半柱香,鄭千瀾聞言,笑道:“宮主這是恪守夫命?”葉臨寒瞇了瞇眼,他從寬大的袖子里抖出那個裝應血匣的木盒子,他將東西在鄭千瀾面前輕輕一晃,笑道:“夫君若有方法打開這盒子,我日后便不會再失控了?!?/br>鄭千瀾愣了愣,好半天才把這句話消化過來,他把那“夫君”二字往肚子里一吞,又擺出一張正經臉,問道:“莫非你知道里頭是什么?”葉臨寒搖了搖頭,笑道:“我不知道,但可以猜啊?!?/br>鄭千瀾眨了眨眼睛,認真道:“愿聞其詳?!?/br>葉臨寒不答反問:“得應血匣者得天下,流落在江湖的寶貝,能讓江湖人得到天下的東西,你說是什么?”“美人圖?!编嵡懖患偎妓鞯鼗卮鸬?。葉臨寒輕輕一笑:“那你豈不是已經擁有天下了?”他將手挪到鄭千瀾的胳膊上,那是先前被崆峒掌門一劍劃傷的地方,眼下不知被誰粗粗地包了一下,一眼望上去倒像是一個粽子。葉臨寒盯著那坨地方看了半天,笑道:“只有站在武學之巔,才能擁有天下?!?/br>鄭千瀾愣了愣,他仿佛已經預料到葉臨寒要說什么了。葉臨寒笑道:“我已將練至第九層,除了瓊絕宮首代宮主之外,可謂前無古人,只是……”鄭千瀾調侃道:“練不出第十層?”葉臨寒揚了揚唇角,他拍拍鄭千瀾的臉頰,笑道:“并非練不成,而是沒法練,第十層早在很久之前就遺失了?!?/br>雙唇微啟,也不知是被葉臨寒給拍開的,還是被他的話給驚到了,鄭千瀾訝然道:“你懷疑這第十層就在匣子里?”葉臨寒點點頭,接著道:“若是能練就第十層,我便可將徹底參透,以此層連通之前九層,就不會出現功力反復失控的狀況了?!?/br>“是不是也不用帶著面具殺人了?”鄭千瀾思忖片刻,對著葉臨寒輕輕一笑。葉臨寒微微一愣,心里愈發覺得鄭千瀾聰明得緊,他沉默片刻,沉聲道:“我若不殺幾人貫通內力,就會聚氣而亡,而血腥味和他們絕望的神情是唯一能刺激我停手的東西……”葉臨寒的神情宛如一個閱盡滄桑的困徒,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讓人泫然欲泣的淡漠:“我已將失控的日子掐算了個大概,每月的那段時間我會帶上面具,然后……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殺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殺人……”鄭千瀾喃喃地將葉臨寒的話重復了一遍,良久,他的唇角微微揚起,他捻起葉臨寒的一撮頭發放在手里把玩,笑道:“殺什么人啊,有我在,這些你都不用干?!?/br>葉臨寒挑挑眉,想起鄭千瀾之前幾招內將他克住的場景,臉上的笑容深邃得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他道:“這樣的話,你就要時刻跟在我的身邊了?!?/br>“不對?!编嵡懙纳袂橥蝗蛔兊檬终J真。葉臨寒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你不想”鄭千瀾點點頭,他帶著手里的頭發往葉臨寒臉上摸了一把,笑道:“應該是你時刻跟在我的身邊?!?/br>葉臨寒愣了愣,心頭那點不好的感覺頓時消失,和鄭千瀾朝夕相處這么多天,他竟忘了,這位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看著鄭千瀾一副沒個正經的樣子,葉臨寒的興致又被點了起來,他笑道:“你不跟在我身邊,我怎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