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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文的戀愛羅曼史1.初遇姜運文大學期間學的漢語言文學,不過工作實在不好找,沒辦法去考了個教師證,一擊即中,應聘上了一所小學——也是該著他運氣好,正好這學校8個老師懷孕,陸陸續續修產假,代課老師都忙不過來了,所以他這一來就被招上了。實際上呢,姜運文的教育學和心理學都是臨考硬背的,實際教學經驗基本沒有,大概是他太有天賦,在網上刷了一個月教學視頻,試講課的時候雖然挺多缺憾,但也還是像模像樣的。學校領導看他是個男的,在現在教師應聘男女性別比一比幾十的情況下,討論過后收了他:教學經驗這種東西不是一來就有的,但是男老師可不容易遇上??!姜運文這說是實習,實際上干的活跟班主任一樣:雖然有代課老師協助他進行工作交接,不過未來他就得帶這個班,所以他現在還是得成天跟學生待一塊兒,好跟學生的互相熟悉。他這算是趕鴨子上架,不過也沒什么辦法,只好安慰自己:大不了到時候有問題就厚著臉皮問同辦公室的同事嘛。沒想到剛實習就遇上了讓他頭疼的問題:學生們都是欺生的,他作為新來的老師,面相又和善,根本鎮不住場,除了那幾個乖孩子,沒幾個聽他話的。第一天上崗下來,頭都要炸了。虛心跟辦公室老師請教了經驗,終于得到一個良策:要兇!他有點懷疑,太兇了對孩子是不是不太好,會造成心理陰影什么的。那老師白了他一眼:你今天倒是溫柔了,他們聽你的嗎?現在的孩子呀都不是什么善茬,欺軟怕硬的。姜運文把這話放在心里,第二天扮演了一整天的黑面神。果然,熊孩子們安靜了很多。一個星期下來,他把這班上的學生認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剛把學生認熟,就出了大事:倆學生打起來了。其中一個孩子叫鄭周,父母離異,所以這孩子一直比較內向,沒想到今天竟然跟人打架了。姜運文有點費解。倆小孩站在他面前,另一個小孩王博宇耳朵到臉那兒一條兩公分長的血痕,不過倒是不深,只比破皮嚴重一點。像這種事,他最初剛到學校遇到的時候嚇了老大一跳,趕緊給家長打電話,結果家長還一臉嫌棄,說這么點小事就請家長,也難怪了,是新老師。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姜運文這次長了心眼:既然情況不算特別嚴重,只要能調解好,能不請家長就不請。王博宇仍然在抽噎著抹眼淚,而肇事者鄭周還是氣鼓鼓地。他臉上倒是沒什么傷。姜運文盡量平心靜氣,問他倆怎么回事:“王博宇,你臉上的是鄭周打的嗎?”王博宇點點頭,抹了把眼淚:“老師他撓我!”鄭周立馬反駁:“老師他先打我的!”王博宇:“我沒打你!你先踹我的!”姜運文頭又要炸了,喝道:“安靜!一個個說!”倆小孩兒都不說話了,姜運文想著鄭周一直比較沉穩,便讓他先說。鄭周:“他說我沒mama!”姜運文:對啊,你爸媽離婚了。不過他嘴上卻維持公正道:“這是他不對,但是你因為這個打他了么?”鄭周不說話了,顯然是默認。姜運文調解道:“王博宇,你先說人家沒有mama,你是不是不對?”王博宇這會兒哭得差不多了,點了點頭。姜運文又問鄭周:“鄭周,對方說你,你應該打他嗎?”鄭周沒動靜。姜運文又耐心地問了一遍,鄭周還是不說話。姜運文當他是默認了,道:“行了,你倆互相道個歉吧?!?/br>鄭周突然道:“老師我不給他道歉!”姜運文感覺自己頭皮開始跳了,忙了一天本來就暴躁,現在還出這幺蛾子,于是他道:“好,你不道歉是吧,讓你家長來?!?/br>鄭閻接到兒子電話的時候有點懵逼:媽的這么多年了自己這還是除了送兒子上學以外去學校的第一次。以前家長會都是周雯去的,這學期離了婚,就只有自己去了。鄭閻想到要去學校頭都要大了:好不容易警校畢業再不用上學,這下倒好,又得去見老師了。2.有想法鄭閻雖然對于被請家長這事情相當無奈,可爸媽因為自己跟周雯離婚的事情還在跟自己賭氣,這學校還真是不去不行了。他一邊考慮怎么在大家都忙得天天在警局過夜的情況下不要臉地提出請假要求,一邊心塞地想:離婚這事能怪我么?周雯自己天天怨婦一樣吵吵說什么當初嫁我瞎了眼,還說什么為了我放棄了初戀,結果現在人家又有錢還單身……本來就是父母之命的婚姻,她不滿意,那就放她走,這能怪我么?不提請假成功這過程多么慘烈,總之目的算是達成了。鄭閻得以在第二天下午到達學校,并接受老師的批評。另一個孩子的父母都來了,對方衣著得體,一看家境就不差;而鄭閻呢,開著警局的車,因為最近忙于破案,穿著一周沒洗渾身煙味的警服——這可是五月份——頭發亂糟糟的,臉上胡子拉碴,滿眼血絲,眼底青黑就這么來了學校。大概是他這形象怎么看怎么不像人民公仆,倒像是個社會流氓,反而顯得很有威懾力的樣子——流氓不可怕,警察不可怕,這倆一合體,就有點……嗯,大家懂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另一方家長也不追究,只說是小孩子打鬧,這位家長作為警察挺忙的,也就不耽誤他工夫了。事情這么順利就得以解決,姜運文送走兩家人后松了口氣。今天天氣一直陰沉沉的,還刮著大風,姜運文快速收拾完東西就奔去車棚取車,沒想到雨還是急切地落了下來。他騎著車不好打傘,書包還是帆布的,又擔心書包里的資料被打濕,只好把傘稍微撐開一點蓋在車籃里,勉強擋擋。學校門口還有些高年級的家長開著車準備接孩子,所以街道有點擁堵。鄭閻雖然開著警車,也只能勉強在里面挪一挪,十來分鐘還沒開出100米去。他現在煙癮犯了,又不想在孩子面前抽??粗饷娴挠暌呀浽絹碓酱罅?,他有點急躁地扶著方向盤,一邊四處瞎看,尋找突破口。兒子鄭周卻突然叫他:“爸爸,我看見姜老師了,我們送他回家吧!”鄭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糊弄道:“你爹我開的公家車,要是被弄濕了會挨揍的?!?/br>鄭周委屈道:“好吧…”之后倒是乖巧的沒有再開口。鄭閻視力很好??粗莻€初次見面的溫柔青年狼狽地在雨里穿行,衣服因為被打濕貼在身上,顯出單薄的身形來。他不得不承認,作為雙的自己有一點心動。不過他又懊惱地想: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