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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他的本事了。我哪知道。兩人聊了一會兒,景一渭給他拍了一段視頻過來,是二渭趴在他腿上自己撓癢癢的片段。樓澗懶洋洋地打字:你就不怕弟弟抓你鳥啊。那邊忽然沉默了一段時間,沉默到樓澗以為他可能是去打狂犬疫苗了,這時候景一渭終于發消息過來:傻逼,我抓著它鳥呢。樓澗:哈哈哈哈你欺負弱小你才是傻逼!很快,景一渭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來,樓澗一秒都沒有猶豫,接通了。視頻那邊,景一渭的行為稱得上是殘忍。只見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拎著二渭的后頸皮,把它拎到了半空中。二渭似乎有些難受,想要掙扎,但是被他抓住了要害,一動不動的,只是輕輕地喵嗚了幾句,以示不滿。樓澗聽著那邊軟軟蠕蠕的喵嗚,差點心都化了,大聲指責景一渭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你個變態!快把它放下來!”景一渭的臉沒有入鏡,屏幕上只有一只待宰的貓,臉上表情很是耐人尋味。他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你叫我爸爸,我就放了那只小兔崽子?!?/br>樓澗忽然想起什么,笑:“不會它真的抓你鳥了吧?”景一渭的聲音有些怪異:“哈,還真是,差點不舉,小兔崽子,今兒老子不弄死你?!?/br>“啊哈哈哈哈哈哈蠢貨!”樓澗的笑聲特別有穿透力,景一渭那邊整個陽臺都回蕩著他的笑聲。景一渭把鏡頭移向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入境了:“有那么好笑嗎?”樓澗眼淚都笑出來了:“我都跟你說了,你還死不悔改哈哈哈哈!”景一渭一手放開了那只貓,躺在他家的藤椅上曬太陽,一邊看著他笑。等樓澗終于笑累了,他好歹問了一句:“笑夠了沒?”樓澗看著屏幕里,二渭已經被他給放下來了,這次沒敢再造次,而是乖乖地趴在景一渭的肚子上,一人一貓和諧地曬著太陽。正這時,樓澗的消息又響了。他一看,見是他二叔發過來的,才猛然驚醒,自己已經跟景一渭聊了快倆小時的天。他連點都沒都開,直接把二叔發來的文件轉發給了景一渭。景一渭問:“什么呀?”“我二叔發來的,你聽一下?!?/br>樓澗等著他點開,景一渭下載下來后它自動播放了。“乖寶貝兒,可想死我了吧哈哈哈哈哈!”這一句話放完,景一渭和樓澗同時愣住了。很快,景一渭回過神來,像是報復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乖乖趴在他肚子上的二渭開始像坐過山車一般上下抖動了起來。但是二渭似乎并沒有想理會這個愚蠢的人類的意思,它閉著眼睛,一派祥和。景一渭笑得岔氣,樓澗一時無話可說,兩人就像是輪番上陣一般你笑過了我笑,現在想想,真是幼稚得很。樓澗幽幽開口:“笑夠了沒???”景一渭終于不再發出笑聲,但是二渭依然在坐轎子。樓澗悶悶地說:“發過來了,這次是真的?!?/br>立馬,景一渭又收到了一個文件。這個文件明顯比剛才那個大多了,一看就不是來搞笑的。景一渭播放了文件,兩人安安靜靜地聽著里邊的動靜。“可以說說您是怎么認識李清言母女的嗎?”聲音很清潤,不像是平常樓澗聽到的他二叔那懶洋洋的聲音,想必也是裝得挺累。樓澗解釋了一句:“這是叔的聲音?!?/br>景一渭應了一句:“嗯?!?/br>接著,是一陣窸窣的聲音,像是在翻書之類的。隨即,低沉的男聲出來了:“你要說怎么認識,大概就是十幾年前認識的,當時她住附近,我給她女兒看過幾次病而已?!?/br>“那,當時李清言記得您嗎?”男人笑了:“怎么會不記得,見過幾次面,小孩子記性都好的?!?/br>“跟她們還有來往嗎?”樓澗心里默默想,這些問題雖然聽上去簡單,但是每一句都直搗黃龍,沒有廢話,這可跟平常那個說話拖拖拉拉的二叔不一樣。特別是昨天他還親眼看到了在他親爸面前話癆的二叔。男人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要說來往,她們走了之后我就再沒有見過她們了,但是來往算是有吧?!?/br>“您這是什么意思?”男人忽然聲音帶笑:“是我自己一廂情愿,我每個月都會給她們打一筆錢,但是好像她們從來沒有用過?!?/br>樓澗微微蹙眉,這是什么話?“為什么會給她們打錢?她們要求的還是?”“不不不,”男人接話接得很快,“當時我知道她們倆的情況,單親mama嘛,都不容易,所以每個月會資助她們,我也不要求匯報,就是看她們不容易,想幫一把,一直幫到現在,她們沒用的錢,我也就當做是存錢了?!?/br>樓澗砸了砸嘴,這沒利息又風險大,也只有奇葩才會做這筆投資了。“她們從來沒用過你給她們的錢是嗎?”“這個嘛,剛開始是用過一點的,后來都還上了?!?/br>對話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過了一會兒,響起了他二叔那熟悉的欠揍的聲音:“小寶貝兒,聽夠了沒???”景一渭及時地作出評價:“你二叔還真的有一套啊,這要是我,醫院混都混不進去吧?!?/br>樓澗抓住了中心主題:“這算是無償慈善了?他也沒提到情人這回事啊?!?/br>“傻瓜,哪有一見面就問人家情史的?!本耙晃汲?,“你二叔能問出這么多已經不容易了。估計這個記者已經被除名了?!?/br>樓澗的思維還停留在他叫了自己什么個玩意兒上,一時沒回答他。景一渭也不急,伸出一只手去,摸了一下二渭。二渭本來舒舒服服地趴他肚子上睡覺,被他一摸,活生生給摸出了一個激靈,差點炸毛,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爪。景一渭愣愣地看著這個小孽畜,慶幸自己幸好穿的是棉衣,不然可被它給害慘。樓澗回過神來,問:“你說,他知不知道李清言的mama是沒有離婚的?他不是說人家是單親mama嗎?”景一渭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沒看屏幕:“可能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還給人打錢,這不是有病么?!?/br>樓澗想了想,說:“其實吧,我覺得打錢這回事可能是他自己瞎編的,哪有人給不見面的人打十幾年的錢啊。是家里窮得只剩下錢了嗎?!?/br>景一渭立馬不滿了:“你這就不懂,人家有錢的話,是不會在乎這么一點小錢的,再說了,要真的是情人,那么一點點包養錢也夠了?!?/br>“啊……”樓澗看著他發愣。這時候,門忽然開了。樓澗一轉頭,見是他爸媽遛彎回來了。呂書見他在視頻,問:“跟誰視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