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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站起來擺出一個夸張的姿勢。他被逗笑了,把我按在沙發上,鄭重其事的說:“我這有十萬塊錢,要不你拿去做點什么吧!”說著,他把銀行遞給我。我忽然有些感動,十萬塊,該是他手頭所有的繼續吧。我看著他,搖了搖頭。他卻徑自把□□硬塞到我的手里,說:“密碼是你生日,明天你就把工作辭,拿著這筆錢自己做點什么,這是命令!”一時間,我的心里感動如涌。我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淚,把□□塞進他手里,說:“這錢你先留著,等有一天我們一起創一番事業,好不好?”他面色不悅,推開我攤在沙發靠背上,跟我賭氣。我緊緊靠在他身邊,點了一支煙,緩緩的問:“林豫,你為什么對我這這么好?”他說:“沒有為什么,因為你是白一城?!?/br>他說著,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那時候,他二十一歲,我二十三歲。如今,我二十七歲。多年的時光如曾經的枯枝湮滅在秋風之中,最終化作黃沙漫漫無邊無際??墒?,林豫說話時的神情,我依然記憶猶新。曾經有一個人毫不猶豫把他所有愛給了我,只是因為我是白一城。黃沙蔽日云欲催,長歌當哭泣玉碎。三生天機窺破后,徒留孤城語遲微☆、第二十三章白一城,一個孤獨名字,仿佛白茫茫的雪原上,一座寂寞的空城。很多年前,林豫曾對我如是說。說這話時,是深秋的一個黃昏。那個黃昏,我牽著昂立徘徊在樓下,心中悵然若失。夕陽西下中,微風從耳畔吹過,帶著微冷的氣息。秋天不知不覺中到來了,疾風勁草、西風吹冷。樹葉漸漸的泛黃,隨西風飛離枝頭。每一片葉子,都是遠行在外的游子,它們帶著枝頭的祝福,隨西風飛向遠方,可最終是要塵埃落定,停止漂泊。忽然一個詞浮在心海深處,落葉歸根??萑~尚可歸根,而我呢?只不過一個喪家之犬。還記得,每年這個時節,父母都會回到農村收割成熟的玉米。在沒有搬到城里之前,我會做好飯菜,坐在場院里將玉米碼成整齊的垛,等著他們回家。那時候,簡單而快樂。每天最幸福的就是,在太陽即將下山的時候,看著父母坐在拖拉機都會從遠處的大地里,載著滿滿的收獲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回到家后,父母都會也顧不得一天勞作后的疲憊,興奮的細數著當年的收成。那時候,我十二歲,林豫十歲。那時候的我還在小學,未曾認識褚浩,自然也不認識栓子。而林豫比我低一個年級,個子沒有我高,瘦小枯干的。某一天,他躲在玉米堆里。直到我路過的時候,忽然跳了出來,嚇得我把正在吃著的干脆面脫手而出。我氣憤的把他按在玉米堆上一頓打,以泄心頭之氣。我出了氣,他自然不悅,扭頭回家,之后幾天不和我說。我忽然想念家里,想念我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會不會也正想念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可是,我終究還是被他們遺棄了,在幾個月前栓子婚禮后。他們失望的神情,他們離開時的背影,還有那句“去死”,一件又一件深深的烙在我的腦海中,幾乎將我溺死在絕望之中,幸好還有林豫。兀自思量間,林豫來尋我,見我的表情,一切了然于心。他淡淡的問道:“城哥,想家了?”“沒,有點冷?!?/br>“要不回去看看吧!”“不回?!?/br>他一時語滯,說道:“你這脾氣……也是沒誰了?!?/br>看著他無語的樣子,我忽覺好笑,說道:“我就這脾氣!林豫,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說完,默默點了一支煙。半晌,他在我耳邊窸窸窣窣的說:“白一城,一個孤獨名字,仿佛白茫茫的雪原上,一座寂寞的空城。所以,我絕對不會棄你而去?!?/br>冷風吹過他的發絲,他將我攬在懷爐,悄聲說:“回家吧,有點冷?!?/br>回家,是啊還有林豫在傍,我不是只是清寡的一個人。一點點溫暖在心底蕩漾開來,我牽起昂立,和他并排走著。夕陽的余暉中,留下兩人一狗的身影。回到家里,他已做好飯菜,熱氣騰的屋子里,溫暖的感覺縈繞著。飯桌上,他對我說:“城哥,明天你下班后,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br>“去哪?”“保密!”吃完飯后,他去上班。不知為什么,我沒來由的不愿意一個人呆在屋里,穿上大衣躡手躡腳的偷偷跟在他身后,卻不小心被他發現了。看著我一副做賊的樣子,他夸張的笑著,我也跟著傻笑起來。“回家去!”他說。“不?!蔽艺f,擺出一副你要是敢讓我回家,我就給你點顏色的表情。他無奈的解下圍巾給我圍上,說:“真拿你沒辦法?!?/br>我任性的站在原地,給他一個白眼。卻見他無奈地搖頭,笑著說道:“走啊,還愣著干嘛,真是拿你沒辦法?!?/br>“我說了我不回家!你這人怎么……”一語未了,他已牽起我的手,卻是來到他的車子上。瞬間,我明白了他讓我走,是為何意。秋天的夜有些清冷,不寬闊的街上塞滿了各式的車子。林豫的車子在擁擠的交通里,費勁周折終于停在他上班的酒旁。我坐在車子里對他說:“去上班吧,我在這等你?!?/br>“要是累了,你就把車鎖上打車回家吧?!闭f完,他把車鑰匙遞給我,轉身走進酒吧。一個百無聊賴坐在車上,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剛過了九點,離林豫下班還有三個小時。無聊的點了一支煙,又覺一個人干坐著了無趣味,于是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到附近的肯德基蹭網。這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決定沒有之一,因為這個決定害了林豫在而后的日子里,終日與頭痛為伴。我信步來到肯德基,點了一杯豆漿后,尋了一個清凈的角落坐下,開始擺弄手機。忽然有人做到我的對面,我感覺到那個只是我的目光,抬起頭看去竟是程子初。程子初湊到我身邊,我本能的避開,一瞬間失去了喝那豆漿的興致。他尷尬的說:“我,準備離婚了?!?/br>“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我?!蔽覊旱土寺曇?,可是卻掩蓋不住我的不屑一顧。說完,起身欲走,卻聽到程子初說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既然掉進過井里了,為什么還要再掉一次?!蔽艺f著,徑自起身向林豫工作的酒吧走去。不料,程子初追我出了肯德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