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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流不止,濕透的衣服凍結成冰。他擦干眼淚,把那些盒子扔進了垃圾桶,之后開著車消失在風號雪饕之中。曾經有那么一個人,會在分別前緊緊擁抱我,輕輕的叫著我的名字,說著他要走了。同樣也是這個人,再重逢后會緊緊擁抱著我,輕輕的叫著我的名字,說著他回來。如今他去只能落寞的離去,從此之后,天涯海角,只有他一人天地悠悠間形單影只。北風吹雪雪風碾,滴水成冰冰水寒。天涯自此個兩路,只影悠悠天地間。我發瘋一般跑下樓,在垃圾桶里翻出那些盒子,把它們一一拆開,直到拆開最后的那個,我愣在那里。那個盒子里,碎了的玻璃零零散散,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玻璃貝殼。回憶的畫面浮現在眼前,許多年前,林豫曾經對我說:“白一城,如果我跟爸媽走了,你會不會忘記我?!?/br>當時的我們,從未曾分離。我不假思索的說:“我想我是不會的?!?/br>他笑了,又問道:“你會想我嗎?”我笑著回答:“我?想你?我想我是不會的?!?/br>“白一城,你……”他氣急,一時無語。面色不悅,不再搭理我。我坐到他身邊,推搡著他,說:“呦,生氣了?逗你呢!我哪里舍得讓你走?!?/br>他笑了,如陽光般燦爛:“你要是想我怎么辦?”我問道:“不知道。你呢,你想我了會怎么辦?”他沉思片刻,說:“我會找一個貝殼,把我所有的話說給它。然后把他放歸大海,讓海浪把它帶到你身邊?!?/br>“我們身邊有沒有海?!?/br>他認真的說:“如果是那樣,我就把它收好,直到見到你時候,把它送給你?!?/br>我撇了撇嘴,說道:“咦……受不了了?!?/br>思及至此,淚水默默的滑落。十多年了,他依舊是那可林豫,可是我卻不再是那個白一城了。曾經似水流年里,我們許下天真的承諾。如今承諾還在,人難如舊。情歌快步踏歸途,錯與故人失前路。一語尚溫染風雪,風雪滿載離去處。我抱著那些盒子,來到樓上。仔細地將那枚貝殼用膠水一片片粘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收起,可是殘缺的碎片,終究難以完好如初。栓子走過來,說道:“不哭了!”我甩了他一個耳光:“滾開!一切都是因為你,杜亦,我恨你?!?/br>他唯唯諾諾的說:“可是,我愛……”我打斷他,沒有片刻遲疑:“你沒資格說愛我,你愛的也從來不是我。你以為你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嗎?”“我有什么事?”他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你有沒有事你自己清楚,我真后悔當初沒白你關在門外!”他極力壓制著憤怒,聲音變得很古怪,說道:“你什么意思?趕我走?”我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不是要結婚了嗎?準新人!怎么可以總住在我家?!?/br>“我懂了?!彼f著,有一點失落。收拾好行李,他站在門口看著我,嘴唇翕動欲言又止,之后推開門離開了。窗外落著雪,房間一片死寂,一如我此刻的心。在休息兩天后,我的臉傷已經好了,前兩天我還面目全非,現在又恢復了原有的樣子??墒橇衷プ吡?,我的心也跟著他走了,從此我的世界破碎一片,再也無法復原。來到單位時,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忙碌,氣氛一時間變得不適應,弄得我一頭污水。直到上樓打掃的時候,透過門縫我看到程子初。于是,一切了然于心。正在自詡聰明時,一個現實猝不及防的擺在我面前。門縫中,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女嬰,走到了程子初旁邊,身后跟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那個女人把一個女嬰送到程子初懷里,親昵地對程子初說:“老公,看看你的寶貝女兒,現在你兒女雙全了?!?/br>原來,程子初離開許久,就是這個因為他有了女兒。難怪他對我說不用結婚,現在都兒女雙全了,還用得著結婚嗎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之間只是寂寞時的慰藉,而我卻說了在一起的諾言。想到此處,只覺得沒來由的惡心。抱過女兒,程子初笑了。門外,我也笑了。此刻程子初兒女雙全,幸福的笑。而我,明白了程子初所有的謊言,自然笑了。我禮貌的敲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認認真真的打掃。“新面孔,這是誰?”那個女人看到拿著拖布我,問道。程滿臉冰冷,看不出任何表情,冷冷的說:“企劃部主管?!?/br>我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耳邊是腦細胞拼命工作的聲音。我好像明白了自己“雇傭”的身份,于是認真的把地面擦得干干凈凈,客氣的向程子初和程夫人檢閱完,微笑著輕輕關門。離開前,程夫人笑著來捏我的臉,她說:“好萌?!?/br>我躲開了,留下她一臉尷尬。此后的很多天里,程子初和程夫人都出雙入對,辦公室所有的人對程氏夫婦紛紛投去艷羨的目光。我倒是沒人與亦云,可卻也沒胡思亂想。反正有沒有一刻把程子初真的放在心上,于是每天工作照舊。偶然的一天,程夫人沒來公司,程子初把我叫到辦公室。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好久,我打破沉默:“程總,如果沒事,我出去了?!?/br>他點了煙,說:“陪我坐一會?!?/br>“這不是我該坐的地方?!?/br>他氣憤的拍著桌子,說:“你什么意思?”我笑說:“字面意思?!?/br>“你……”他氣惱的坐了下去,說道,“白一城,我們難得有時間在一起,你就不能好好的嗎?”難得有時間?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讓我好好的?笑話,他和程夫人終日夫妻出雙入對,今日只怕是清閑無聊,想換換口味。若我依著他,那便正如栓子說的我下賤。“算了吧,程總?!闭f著,我起身準備離開。卻被他推到墻壁上,他瘋狂的親吻,手也順勢伸進了我的腰帶。我沒有反抗,任由他糊做非為。林豫離開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具尸體,一具尸體還有什么好在意的。正在這時,一聲凄厲的吼叫:“程子初!你在干什么?”門被推開了,來的人正是程夫人。程子初見到程夫人,迅速放開了我,說:“沒……”程夫人憤怒地向我走來,甩給我一個耳光。我回手給一巴掌打在程子初臉上,笑著對程夫人說:“我從不打女人,但你若是再敢無禮,我就悉數還在你老公身上?!?/br>“你!”程子初氣憤的把我推開,我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卻口聽見他們爭吵不斷。傍晚,老地方酒吧。程子初坐在我的對面品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