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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把他請進門。他坐到我的旁邊,聞到我一身酒氣,又見到胡亂扔滿一地煙頭和酒瓶,驚嚇道:“你,還好嗎?”我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說道:“傻呀,你看我是好的樣子嗎?”“你怎么了?”他焦急地問。我舉起酒瓶,嬉笑怒罵:“我喝酒了唄,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br>他搶下我的酒瓶,怒吼:“白一城,你能不能好好的。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從醫院回來后你就不正常,你到底怎么了?!?/br>我自嘲的苦笑,我怎么了,我又能怎么?林豫是樓的離去,卻迎來了栓子。我是該祭奠我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愛情,還是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暗自心痛?我有種想哭的沖動,把頭埋在手臂里,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來。程子初拉起我,抬起我的下巴,意亂情迷的吻著我。他的吻幾乎令我窒息,卻發現他的吻竟然那樣令人沉迷,我抱緊了他。良久,他放開我說道:“是四次?!?/br>我疑惑地看著他,他繼續說:“不是三次,是四次。第一次我看到了你,你卻沒注意到我?!?/br>他點了煙,說:“第一次是在你學校的公園里。那時候,你正在看一本書。你看的那么入神,根本沒注意到我。我在一旁注視著你,好久好久。人生真是有趣,巧妙的安排我們再次相遇。所以,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過你!”我沒細聽他的話,嘲諷著命運的荒唐,荒唐的讓我再次和栓子的重逢。六年了,無數的想念,我在栓子眼里始終是那樣不堪,所有的愛慕在重逢的那一刻化作灰燼。這么多年的癡心,終究所托非人!我我苦笑著,白一城你又何苦折磨自己?生氣?不,是恨,恨自己這么多年的犯賤!一時氣急,我對程子初說:“我們在一起吧!”程子初錯愕的看著我,我卻大笑開懷。栓子,我白一城和你此生再無交集!☆、第九章我和程子初開始了,在那個極盡奔潰的夜里。在崩潰的邊緣,我開始了和程子初的故事。程子初會在見到我時帶著微微笑意,也盡可能的把我照顧周全。只是,我對他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依舊原來的樣子,不冷不熱。似乎,我和程子初只是在一時氣急下,以寂寞的名義相互吸引。我從不問及他的過去,也從不想聽,很多時候,我反倒不希望他出現。那樣我會有大把時間,做自己的事情。重逢栓子后的某一天里,程子初帶著一瓶陳釀,給我倒了一杯。喝下那酒,燒灼感自下咽之后,一直蔓延到胃里。我的表情及其不舒服的糾結著,說道:“你喝的是酒精嗎?”他悠哉悠哉的品著,云淡風輕的說道:“是想念?!?/br>想念,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一個人,寂靜的夜里,坐在窗前點一支煙,默默的看著車流穿行發呆。最終,溺死在在記憶之海深處。柔腸百結,愁思紛擾。你曾否遇見過那樣一個人,他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你的心底,你會學著他的樣子抽煙,當一支支煙吸盡后,自己已是潸然淚下。偶然間翻開回憶時,你才發現記憶力全是他的印記。那個人,曾是你兒時的陪伴,后來的眷戀。你們一起經歷了多年的風風雨雨,只是最終卻注定了別離,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沒有他的日子,你會想念,一遍又一遍的想念。其實,你早已是情之至深,只是自己卻渾然不覺。我不在說話,程子初也默默地喝著酒。我們各自壞著各自的心事,刻意保持此刻的沉默。沉默中,我的電話響起。褚浩在電話里開門見山的說:“栓子的父親去世了,顱腦大面積出血,前幾天轉院到這里轉這里,可惜來得太晚了?!?/br>難怪我會在醫院里看到栓子,即便重逢又有什么意義,此生我也不愿和他再有交集。褚浩說:“我知道不該給你打電話,你和栓子有點怪怪的,可是實在沒辦法,所以你快來吧?!?/br>“我……”“白一城,算是我求你,這一次我求你?!?/br>我掛斷電話,對程子初微微一笑,之后穿上衣服去往殯儀館,留下他一個喝悶酒。在殯儀館門口,我見到了褚浩。他看見我他舒了口氣:“你終于來了?!?/br>“怎么了?”“栓子現在很不好,我很不放心,你替我看好他?!?/br>我點點頭,隨著他走進靈堂,靈堂里充滿肅殺的氣息。這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一時間心里止不住的憂傷。栓子跪在棺槨前,披麻戴孝,好不憔悴。他看著我,沒有表情,撲到我的懷里,說:“你來了,真好?!?/br>那一刻,我的心里百味陳雜??粗@個我曾經傷我至深的人,此時此刻有些可憐,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平都消失殆盡。我輕輕拍著他的背:“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br>守靈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的遺體告別式很簡單。在遺體去火化的那一刻,栓子撕心裂肺的大喊著:“爸!”栓子把他父親的骨灰,葬在了一塊買好的墓地。下葬后,他在墓碑面前長跪不起,直到褚浩把他生拖硬拽帶到車上。在車上,栓子靠在我身邊,他對我說:“你還在,真好?!?/br>說著,他躺在我的懷里睡著了。那一刻,我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憐。他小時候父親離婚,母親早就失去了聯系,父親對他而言一直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可是那座山卻轟然崩塌。現在唯一疼愛他的父親也離開了,他徹底成了一個孤兒。葬禮結束后,栓子又消失了,好似他從不曾回來過。在剛到家的那個下午,微寒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我緊緊了緊領口走在街上,看著寒風中干枯的樹枝瑟瑟得發抖。寒風宣示著秋的即將結束,今年的冬天或許會來得早一些吧。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腳步,到家后我泡了一杯熱茶放在陽臺的柜子上,坐在窗前擺弄著林豫送我的吉他,看著人來人往的馬路,忽然止不住的流淚,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哭。“怎么了?”程子初拉了一張凳子坐在我身邊。“沒怎么?!?/br>程子初把我拉進他的懷里:“好了,不哭?!?/br>我一時脆弱,說道:“程子初,你會一直在我身邊,是嗎?”他沒有回答,輕輕拍著我的背。我就那樣依偎在他懷里,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誘惑,好比寂寞時的慰藉,卻貪婪的汲取一時的溫暖。“深秋了?!背套映鹾鋈灰馕渡铋L的說道。是啊,深秋了。冷風過處,落葉紛紛。在高中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