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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的一次偶然,開啟了林豫對我的保護。那時候,我小學二年級,林豫剛剛一年級。“那個男生叫什么來著?”我問道。“叫趙鵬?!?/br>“叫趙鵬?!?/br>我們不約而同說出來,他對我們的默契表示很吃驚。片刻后,又得意洋洋的睜大了眼睛,說:“我那么厲害?”“嗯,你一直都厲害好!”“那我到底是好,還是壞???”“你,亦正亦邪?!?/br>他笑著,忽然叫了一聲:“城哥!”我不由得渾身一顫,莫名的心緒在瘋狂的滋長著。自打有了呆瓜的美稱之后,我一直就是他口中的呆瓜,城哥那個稱呼早已被我忘卻,不知不覺我們已經長大。歲月終究是匆匆看客,它看著我和林豫一路成長,也看著林豫的步步淪陷,卻不曾為誰停留。直到它看夠了命運導演的一場又一場戲后,毫不猶豫的選擇將全部抹殺擦除,什么都沒留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殘存的痕跡。一切消失殆盡后,徒留無邊悔恨的苦海。二零一三年七月,新婚不到一個月的表姐離婚了。她說過一句話,人的一生會因為遇見某個人而感到后悔,想想都會感到不值。她沉浸在那個男人對她冷若冰霜的痛苦中,卻未曾想過。人生最殘忍的,不是離開一個不愛你的他。而是,那個傾盡吾一生,只緣為君故的人,終究是自己沒能好好珍惜!有一種失去,會再也無法觸及!我的林豫,此生終究是我害苦了你。如果可許來生,你可愿讓我化作你依仗,為你遮風擋雨?豆蔻笑西風,寂寂空悲戚。一朝別離后,浮生夢難續。恍惚中,我仿佛有看見那張笑臉,耳邊又想起那個熟悉的聲音,在一聲聲的呼喚著——城哥。“城哥?”“在?!?/br>“城哥!”“在?!?/br>“城哥……”“在?!?/br>他一聲聲的喚著我,聲聲呼喚,一生癡情。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于是脫口而出:“你比我小兩歲,怎么提前上學了?”“這是我的秘密?!?/br>“你是不是看上誰家女孩了?”我逗他。“你也是夠荒唐了,那時候我才幾歲啊,怎么可能喜歡上誰?”“那你是為什么?”“不能說,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他就這么敷衍過去。之后,許久不再說話。我以為他睡著了,拉著毛毯想為他蓋上,反倒被他一把按住。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好似我隨時都會消失。一時間我們只剩下一個僅供呼吸的距離,我措手不及,毛毯脫手而出。凝視許久,他在我耳邊輕輕說著:“白一城,我想你了?!?/br>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好似夢囈一般。我心虛的說:“別,別rou麻!再rou麻我把你扔到……?!?/br>忽然他的食指放在我嘴上,悄悄的對我說:“別說話,你聽?!?/br>屋外,微風吹過樹梢,夏蟲雨后清脆婉轉的鳴叫,仿佛演奏者仲夏夜的變奏曲,一種美好靜謐久久縈繞在我們之間。久久的靜謐,卻未料到最終的悲戚。時間靜靜流淌,那些匆匆歲月里的美好,像不會歸來的候鳥,消失在鐘表指針的流轉之間。在最初的曾經,林豫一不小心闖進了我的生活,從此他便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無奈命運,卻硬生生的把他從我命里剝離。第二天醒來時,不見林豫。我一時失了神,迅速的穿上衣服準備出門尋他。出門后,卻見他正在院子倚在車上彈著吉他。“怎么起的這么早?”我問他。“你起來了?吃飯吧?!?/br>“我們去買方便面吧?!蔽艺f。“快去洗臉?!?/br>我洗漱完畢,他已經擺好桌子,從鍋里一樣樣的端出飯菜。我擦著臉,吃驚地說:“這些都是你弄的?”“是的!你看,我就不像你那么懶?!?/br>“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誰要是嫁給你,那可真是幸福死了?!?/br>他忽然一愣,片刻后搖搖頭,說道:“快吃吧,別嘮叨了,像個老干部?!?/br>吃飽喝足,我好奇的看著吉他。吉他是我一直喜歡的樂器,只不過貴的買不起,便宜的不想買。所以,這么多年我還是不會。他爽快地答應教我彈奏,可是不出一上午他就開始煩躁。其實,并不怨他,是我太過于沒天賦。“這塊按著第五品!”“這塊撥三弦?!?/br>“你怎么那么笨呢!”“我教不會你了?!?/br>“……”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弄錯后,他無奈地拿起吉坐到窗臺上,彈奏了一首我沒聽過的歌謠。逆著光,看不清楚他的臉,有種飄渺的模糊。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我們突發奇想,像小時候一樣跑去魚塘捉魚。看見水,林豫笑著說:“智者樂水,心境都開闊了?!?/br>我忽然想氣他,信口說道:“這有什么呀,如果是我,我更希望看見海的咆哮?!?/br>他笑著抓了抓頭發,說:“也是?!?/br>清風來,蘆葦蕩,我們綰著褲腳,躡手躡腳溜到魚塘,弄的渾身濕碌碌的,卻沒抓到一條魚??粗衷ツ樕险粗倌?,像個落湯雞,我笑的肚子有些痛。“怎么了?”他問。我指著他的臉,笑得前府后仰,說不出話來。他拿出手機當鏡子,照了照自己,之后轉過頭來恐嚇我:“有什么好笑的,不許笑!在笑我就讓你知道厲害?!?/br>我試圖繃著臉,可是依然控制不住。他邪魅一笑,捧著水潑在我的身上:“這回你跟我一樣了,還笑嗎?”“你壞蛋!”我也不甘示弱的潑他。于是,捉魚變成打水仗。漫天的水花迎著陽光,像是一顆顆水晶般晶瑩剔透。我們的打鬧,驚醒了午睡的魚塘老爺爺。最后,在魚塘老爺爺兒子的叫罵聲中,我們逃之夭夭。我發現我快把栓子給忘記了,沒有那時候想念他的糾結,也沒有他不理我時候的苦求不得。盛夏的時光,因為有了林豫的陪伴,不再是灰與白交錯的蒙太奇,變成了一幅充滿著快樂和色彩的畫卷。三天后,我接到通知,需要回學校辦理檔案轉移。林豫開車送我回到學校,宿舍的同學也都回來了。許久沒見,他們和我聊個沒完沒了。張導去了一家國企,在寧波。老趙回了沈陽,領著他的女朋友。寶哥留在了這里,跟他哥哥一起生意。他一份東道主的樣子,張羅著要把我們帶到他租的房子,看來晚上我們的住宿有著落了,于是跟著寶哥向他臨時的家進發。林豫不做聲,靜悄悄得跟著我們。眼尖的張導發現了他,驚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