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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段稍微帶一點酥脆感,卻更多的保留了蛇rou原始腴美的嫩滑之感。
他沉默的吐出一段骨頭,然后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爭艷酒,醇厚綿滑的美酒下了肚。
讓他整個人都飄飄欲仙了。
杜博文嘴里嚼著爽滑的椒鹽蛇皮,也不知道白微是怎么做的,將蛇皮的滑和脆都掌控到了極致。多一分就滑膩了,少一分就脆硬了,剛剛好,吃起來還很有彈性。
見孫錦書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模樣,笑著說道:“怎么樣,這味道能被你寫進書里吧?”
孫錦書是目前國內,是赫赫有名的一位作家。寫出來的書尤其的暢銷,武俠更是被拍了不少電視劇出來。
聽說他最近想寫一本關于全國各地美食的介紹,杜博文就想到了陳白微這家店。
好說歹說的把人勸到了這邊,拍著胸脯保證,他來絕對不會失望。
孫錦書成名多年,什么沒吃過啊。又認識像杜博文這樣的老師傅,平時從來就沒虧過嘴。
他想寫的書,其實就是想把自己這么多年,走南闖北吃過的菜匯集起來,心里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草稿了。
原本就沒想來的。
他要寫的是那種鄉野之味,杜博文說的這小師傅是開飯店的,跟他寫的有些不大符合啊。
但礙于朋友情面,又聽杜博文說得實在是心動,就也來了。
想著吃過之后,考慮考慮,要真有那么好吃,就再說。味道沒有那么驚艷的話,就跟杜博文說清楚。
結果人落座沒多久,先是被爭艷酒的醇厚滋味給灌懵了,再來一塊黃金反骨蛇,人就真的飄了。
他坐在那都想不明白,蛇rou他也吃過不少,怎么就沒吃過這種一入嘴,人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滋味。
聽杜博文這么一說,再看他老臉舔著的表情,孫錦書沉吟了片刻,又舉起了筷子,“再讓我嘗嘗?!?/p>
難不成這師傅做的每道蛇rou,都這么好吃不成?
結果這一嘗,就不得了了。
龍鳳斗的里陳白微還加了一些滋補的藥材,湯色清潤又濃醇,喝下去一口暖洋洋的,鮮美的味道從口中順著四肢傳遍了,蛇rou潤滑得厲害,又鮮又香又誘人。
姜味蛇段的每一處縫隙都透著絲絲的姜味,和蛇段鮮香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一口一口根本就停不下來。
鹽焗烏梢沒有用過多的調料去掩蓋蛇rou本身的味道,而是直接裹上一層厚厚的海鹽,在焗的過程中,精密的掌控著鹽的滲入。吃的時候只覺得蛇rou鮮嫩滑香,蛇骨都可以反復的吮吸,感受著里面nongnong的咸香味,叫人欲罷不能。
太史五蛇羹則取其意,需要用五種蛇來做,好在是有五種蛇的,陳白微就各取一些蛇rou蒸熟,然后將蛇rou撕成絲狀。然后加入雞rou絲還有果子貍rou絲鮑魚絲以及廣肚絲冬菇絲筍絲,分門別類的下到鍋里,熬成湯羹。
陳白微按傳統做法,加了菊花。又加了薄脆和檸檬絲。
孫錦書吃了滿滿一碗的蛇羹,吃完了之后又送了送褲腰帶,又舀了一碗。
薄脆新鮮油炸出來的,全是陳白微親手做的配料,酥脆感和油香味與蛇羹融合在一起,叫人口舌生新,這是一種很新奇的吃法,至少孫錦書以前是沒嘗過的。
而檸檬本來味道就清新自然,加入到蛇羹送到口中,有淡淡的酸味,不僅起到了去腥的作用,還很是開胃,口中的津液都控制不住的分泌出來,一碗下了肚都覺得不夠,非得吃第二碗第三碗才行。
包廂里一改沒上菜之前的熱鬧,所有人都完全的投入到這場蛇宴當中。
五彩炒蛇絲 鮮甜爽口,五彩斑斕漂亮悅目。椒鹽蛇皮脆滑彈潤,跟小零嘴似的。古法燜蛇則是陳白微自己調的三杯汁,與鵝掌還有冬菇等一塊燜煮上一個小時左右。三杯汁完全滲入到rou里面,rou汁味道爽口不說,因為燜煮得時間長,只吮一下,這rou就輕輕松松完全化在嘴里。
這些菜全部嘗下去,孫錦書褲腰帶已經松了兩圈了。哪止他一個人松褲腰帶,一桌子老頭都吃得滿嘴流油,頭都顧不上抬,只顧得上松褲腰帶。
杜博文放下筷子,打了個嗝,見孫錦書端著杯酒慢悠悠的喝,老神在在的問道:“怎么樣???老孫?”
他剛剛可是抽空看了好幾眼,這老孫褲腰帶松了一次又一次呢。
孫錦書給他倒了一杯酒,側過身體小聲的說道:“我決定專門給這家店寫一本美食介紹,你覺得怎么樣?”
別說杜博文被嚇到了,一桌子老頭都驚訝的抬起頭。
“當初我求你給我寫個傳記都不肯,現在吃了幾道菜,就主動說要給人出一本書,老孫你不道義??!”
“老孫你這是說真的?不是說寫完就寫最后一本了嗎?這又加了一本?”
“老孫這是吃高興了,還是酒喝多了上頭?!?/p>
孫錦書不高興了啊,他酒量好得很,哪有那么容易上頭的,這人脾氣一上來,拍了桌子就撂下了話,“待會吃完了,我就去跟做菜的師傅見一面,這幾天我就泡在店里,吃這位師傅做的菜了,非得給寫一本書出來不可?!?/p>
陳白微還不知道馬上就有一份大驚喜要砸到她頭上了。
這會舀了三碗水蛇粥出來,她一份沈清巖一份還有宋冬梅一份,剩下的就直接讓服務員端上樓。
川貝燉蛇膽也放涼了,她特意多做了一些,讓錢樂也跟著嘗嘗。
沈清巖端著托盤,跟在陳白微后面,先給守在收銀臺的宋冬梅送了一份水蛇粥,倆人就到了休息室準備喝粥。
陳白微還問了沈清巖好多遍,確定他今天下午到晚上都沒什么事,才放下心。
要是因為她耽誤了沈清巖的工作,那她可就是耽誤君王早朝的妖妃了。
這會外面正忙碌著呢,倆人躲在休息室里偷閑,陳白微喝著香綿濃稠的水蛇粥,突然笑了笑。
“外面忙得熱火朝天的,我居然還在這喝粥,得虧我也是老板,不然可沒這么瀟灑!”
要她還在自家酒樓做事,有她爺爺盯著,她肯定也是沒法像現在這樣偷閑的。
該怎么說呢,好像她現在漸漸的更重視起了自己,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把做菜當成自己的唯一。
“你是老板,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沒人會說你的?!鄙蚯鍘r喝完最后一點粥,又端起一份川貝燉蛇膽。
他是希望她自由點的,不要被禁錮住,雖然她喜歡做菜,可自由和被困在廚房是不一樣的。
他想她是自由的,想做菜的時候就做菜,想休息的時候就休息。
陳白微點點頭,突然很深情的看向沈清巖,“那我以后要是什么都不做,就窩在家里,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只要你開心就行?!鄙蚯鍘r搖搖頭。
甚至他覺得,要是回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