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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告訴杰示關于小雅與小嚴的事情,自己親口和杰示傳達?!?/br>踏。落下這句話,風奧就從走廊上消失于大雨里面。「可是……是嗎?妳認為我還擁有和杰示說話的資格嗎?」第221章情報圣戰不遠處的樹林里面,用大量遮雨的簡易帆布以及巨大樹枝制成好幾個帳篷,每一位存活的士兵都沒有任何耽擱就能夠順利進入屬于自己的臨時帳篷。主要原因自然是「損失的人數遠比估算的還要更加龐大」。此刻沒有一人因為順利躲雨感到慶幸,每一位都沒有例外的臉色凝重,更有的人連進入帳篷的打算也沒有,待在「意識已經不可能回來」的伙伴身邊,伴隨著大雨,久久不愿意離開。一大團寧愿淋雨也要陪伴在伙伴的人群之中,包含魔法師、劍士,彼此距離不到幾公分,但是此刻沒有人因此發怒的感到排斥。他們都很清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根本就沒辦法填補內心挖開的空洞。他們都很明白,透過身體清楚明白了,「失去」遠比什么都還要令人感到空虛。腦袋空洞的情況下卻還是感到窒息似的炙熱,大雨淋下的雨滴一點都沒有令人感到冰冷或是濕黏的感受,又或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了。目光里面,只容得下眼前失去的伙伴們。一團又一團搬運集合的尸體,圍繞這些尸體的同伴,以及正在帳篷內的戰士們,他們心情都是一樣。「只有真正失去珍貴性命的時候才會理解其中損失對自己的影響,無法理解啊?!?/br>魔法國搭建的其中一個帳篷里面就只有風家族長一個人,空曠而顯得寒冷的空間底下只能透過大門口看著大雨以及這些人低下頭沉默并任由大雨滴在每一個人身上的景象。「魔法國與劍之國度的戰爭也必然有這樣的事情,只是這次單純的有了共同敵人,僅僅是這樣卻可以沒有爭執的窩在這里,這樣子還真是對不起過去為了所謂信念而戰斗的死去伙伴們——到頭來,什么都沒有意義?!?/br>就像是厭倦了人類的行為,樺無奈的搖起頭,但隨即就把目光集中于門口處的那些人身上。盡管對于這樣的一系列動作感到愚蠢,但是正因為無法理解這種愚蠢的理由,樺才渴望「理解」。希望能夠藉此理解,真正意識到人類的本質,間接理解自己作為生命上究竟與人類的距離拉近了多少。「相較于無法理解的人類,或許天空上的龍更加容易親近?!?/br>大雨的昏暗天空上,那些龍群持續徘徊于高空,地面上還有戰力的劍士、魔法師除了進行哀悼之外自然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戒備。然而這些龍從出現到現在的時間里面沒有一次降落進行襲擊,人類一方當然不愿意主動撲向這些災禍代表的怪物,可是如同被這些龍群「觀察」的狀況同樣令地面的人類們感到緊繃與壓抑。想要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這在計劃之中,席特諾杰示有乖乖做好自己應該有的職責,但是雷家族長沒有順利殺掉冰家族長和念,現在行蹤不明變成了未知數……搶奪黑劍的時候阻擋雷家族長,現在反而讓他變成了大麻煩啊?!?/br>喀。指尖輕觸座椅上的握把,領域上透過風屬性魔法分子的震動,「將訊息傳至領域其中一位風屬性魔法師腦袋內」。踏。從帳篷的死角處傳來一聲簡短而脆弱的腳步聲。從視覺上沒有任何人走到帳棚,領域上更是沒有任何人類出現的跡象。踏,踏。再次從死角傳來簡短聲響,這次樺終于感覺到了帳篷內的變動——透過領域的感知發覺到這點。原本虛無的死角漸漸透過風屬性魔法分子凝聚、分化重組,最后漸漸形成人的形狀。踏,踏踏踏。伴隨好幾聲腳步,原本領域上的感知變成了視覺上的變化,死角毫無人煙的畫面突然出現半透明的身軀,經過幾秒漸漸出現實質上的身軀。短短半分鐘的時間,空無一人的位置出現了一名穿著風家族戰袍的魔法師,快步走到樺面前,單腳跪地于地上。「這項魔法還沒有達到完美,但是雛型已經完成,既然你成功的話,相信相同身體素質與能力的其他風屬性魔法師也都成功了?!?/br>「是,風家族長大人?!?/br>「這場圣戰消耗掉的魔法師主要全是火家族的人,我們消耗的也只是舊派殘黨和廢物,至于冰家族就不用提了,想不到她竟然真的連一名魔法師都不派……完全不懼怕自身被劍之國度、其他魔法國家族批評和譴責,說說看你的想法?!?/br>「沒有想法?!?/br>毫無人性的簡短言語令樺些微皺起眉頭。「我說過既然你們這些精銳是專屬于我的棋子,那么就好好模擬人類?!?/br>「是,風家族長大人?!?/br>「說說吧,關于冰家族現有的情報?!?/br>眼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甚至該說外型上幾乎高達九成相似的「部下」,樺不期待對方進行深度思考,純粹只是希望能夠更接近人類的模樣。又或是說,他認為人類孤獨一人待在空間里面苦思的時候,就會去尋找一名能夠談話的對象。「冰家族結構與火家族不同,加上冰家族長擁有的聲望與實力,圣戰不派任何一名魔法師的結果僅僅只會得到外部的負面形象而不會讓內部因此崩潰?!?/br>「沒錯,只要嚴冰家族長臉皮夠厚的話,對于這些根本無所謂,因為實質上根本就影響不了冰家族內部,那么你認為冰家族長內心又是怎么想的?」「無法思考?!?/br>「……那就努力思考,好好模擬人類,推測這時候在你這種狀況下會有什么樣的想法?!?/br>這次明顯的陷入了沉思,樺也同樣不打算開口,藉由時間壓力令對方努力運轉那顆由前任國王產下的人工產物。「也許?!?/br>經過半分鐘的思考,終于脫口了細弱的聲音,簡短兩個字充斥不明確與猶豫,這點卻足以讓樺感到滿意。「也許,是無法認同這場圣戰?!?/br>「嗯,這樣完全不顧別人投射過來的壓力,完全只顧慮自己的思考,簡直是自私的代表……簡直就是最標準的人類,對吧?」「是?!?/br>「如同預料的偷偷跑去那座村莊,就為了確認念的生死……簡直蠢的可以,明明知道那孩子不可能能夠回到魔法國,明明只要當作沒事的忘記那個應該死掉的小鬼就好,冰家族長卻還是不顧自己身分跑了過去,這樣行為未免太過情感了?!?/br>「……」「行動實在太好預測,可是我還是無法理解冰家族長的想法,無法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