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不就知道了嗎？言行、態度還有思想全都顯得混亂不堪，就連一點最基礎原則都沒有，某種角度來看的確就是頭沒有思考的野獸不是嗎？」

「難道說不光是使用劍術上的差距，連同記憶都繼承？」

「沒錯，就是這樣，和惡魔血統一模一樣的能力，可是兩者有著差距，就是rou體，席特諾杰示存在著rou體上的限制，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說知識都有限制?！?/br>
「而魔劍卻沒有?！?/br>
「沒錯，風家族的小鬼答的很棒哦！好好想象吧，把水杯放到瀑布底下裝水會發生什么事情?！?/br>
不用想也知道，水杯會徹底破碎。

「嘿嘿，就是這樣，它的弱點就是這個，混雜而殘破的精神意志等同于缺乏穩定性與持久性，也就是說那頭看似強大到無敵的存在意外沒辦法打上消耗戰?！?/br>
「消耗戰?！?/br>
從一片漆黑之中終于找到了突破口，豁然開朗的感覺令不破興奮地浮現微笑，腦海中更是已經模擬出好幾種方案進行討伐，特別是浮現出將席特諾杰示殺死的景象，不破更有股放下心中大石的解脫感。

「我猜有些人已經開始想要模擬如何消滅那樣的怪物，不過還是太早了呢，因為我們接下來還要討論另外一把魔劍，就是他腰上比較纖細的那把?！?/br>
王特別看了一眼不破，令不破趕緊收起笑容的繼續聆聽。

「那一把就很簡單了，純粹是符合魔王的代名詞，純粹的破壞，能夠將所有物質全給破壞，不是單純領域上造成效果而是真正的破壞，創造的傷害可以直接侵害到物質核心，包括劍士的神劍?！?/br>
不破立即浮現出上次堡壘被闖入，深藍色神劍失去效果的狀況，而且到現在那把神劍都還無法展現出能力，形同一把最普通不過的兵刃。

「這讓他的攻擊更加危險，幾乎是不可以用兵刃和他硬碰硬，可是弱點仍然沒有改變，仍是無法長時間作戰的存在?！?/br>
喀。

熱烈的討論里面，所有人都認為不會開口的冰家族長突然用指尖敲了一下桌子，將所有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想詢問一個問題?！?/br>
「嗯，誰都可以說哦？那邊龍劍士如果要發言當然也沒問題，因為在我眼里，人類就是人類，沒有特別的區分呢，啊哈哈哈！」

無視王的笑聲，嚴輕輕蠕動粉唇，將話語傳蕩在會議室內。

「為什么不是利用魔劍擁有的能力讓我們更好？」

錯愕、震驚還有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下子灌在所有人臉上，唯獨王臉上愉悅表情更加濃郁。

「冰家族長，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

「既然他擁有過去好幾人份量的記憶，那么過去歷史的錯誤，我們為什么不去向他討教？」

沒等王開口，一旁的樺立刻插嘴。

「冰家族長，難道您忘記了嗎？那樣的瘋子可是殺了我父親，重傷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意識的念，您認為這樣的人會幫助我們？」

「我不認為他是完全的瘋子?！?/br>
再度脫口出令所有人驚訝的言論，這一次不光是不破、樺，連王都有點吃驚地瞪大眼睛。

「冰家族長您到底在說什么？」

「他遵守了約定?！?/br>
「什么？」

「他還沒有發瘋到連約定都不記得，經過現在的解釋，我確定他就是杰示本人……我認為他還有變成普通人的機會?！?/br>
「冰家族長妳到底在說什么？那家伙可是傷了念的兇手??！」

「我知道……可是連這么微小的約定都遵守，我無法相信他是完全的瘋子?！?/br>
「啊啊，抱歉打亂妳的感情戲碼，變成普通人的可能性確定會是零?！?/br>
伴隨著這句話，王看向不破透露出「趕緊說明」的訊息。

「魔劍除了令使用者的精神癱瘓、發瘋，還會渴望某種物質來安撫精神，最普遍的就是經由殺戮這份強烈情感的釋放獲得穩定……也就是說使用了魔劍的人注定無法成為普通人，只會徹底成為為了殺人而存在的瘋子?！?/br>
聆聽這段解釋，嚴靜靜閉起眼睛，憎恨卻又想要合理的解釋，矛盾心情的催促下，輕聲說道。

「當時他釋放的氣息還有口吻，確實缺乏人類該有的情感?！?/br>
「啊，關于這個部分……」

「但是！」

刻意大聲的阻斷插嘴的言語，嚴繼續說道。

「經過不斷的思考，我認為那是悲傷的氣息，他，還擁有人類的情感?！?/br>
一時之間，不破、樺只能沉默看著嚴，就連焚也是沒有任何挑釁的神情。

他們都清楚看見了嚴的神情。

布滿了憎恨的陰沉，強烈的冰艷壓迫彷佛恨不得將那個人立即殺死，然而在這層神情底下卻又蘊含了某種情緒。

快樂、擔憂還是幸福，無數夾雜的情緒，無法讀取的神情就這么□□裸的表現于嚴的臉上。

「呵，如果那家伙知道還有人這么關心他，不知道會不會因此感到高興呢?！?/br>
王喃喃自語的訴說完，抬起頭看著嚴。

「喂，用冰的小鬼，妳認為人活著是為了自己的快樂嗎？」

「……」

即便嚴沒有回答，王仍繼續說道。

「我認為啊，就是為了自己快樂，這世界每一個都是為了自己活著，可是啊，有幾個變態卻不是這樣呢，妳可以想象嗎？竟然有人明明完全沒有rou體上的記憶，僅剩下腦中記憶的狀況下，竟然只希望別人得到快樂?！?/br>
沒等有人提問，王敲了敲手中的金黃大刀繼續說明。

「rou體上的記憶就是指經歷……也就是那份情感缺失了，只剩下空洞記憶能夠填補，套用妳剛才所說的約定，他即便真的努力去實現約定，他也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呢?！?/br>
嚴的腦海浮現出公園里面詢問杰示的答案，一個令嚴非常失望與憤怒的答案。

什么都沒有。

當時的杰示就是給予了這個答案。

「可是他，的確很難過，給人的氣息就是這樣的感覺?！?/br>
「嗯……不知道妳能不能接受我的說法啦……開心與悲傷，事實上悲傷的情緒往往更加印象深刻，說不定失去開心的他，就剩下悲傷的情緒了?！?/br>
「怎么會……」

「不對哦，這就是他的救贖，至少他還能夠悲傷……什么都沒有的話，那么確定就只是一頭怪物?！?/br>
說到這里，嚴深深看著王，下意識的認定「這名王一定知道些什么」，內心燃起些微的「希望」。

然而，王的下一句話打碎了嚴的期待。

「可是很可惜，殘留悲傷情緒的他根本也早就不是人類了，他一路犯下的所有罪狀，難道還能夠赦免嗎？」

第202章黑劍

「那么終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