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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兩人的步伐向前,周圍黑暗的陰暗面積已經幾乎到達嚴釋放領域的程度,也在這個時候兩人終于走到了這座不可能有人的公園。位于法亞哈那的角落處,高聳城墻頭設的黑影直接把一半公園的面積全給壟罩進去,原本就顯得冷清的廢墟更顯得漆黑危險。踏,踏踏踏踏。念一點都不在意光線問題,一個人興奮地就跑向了公園里面,并且走到一半還特別轉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嚴。接著如同玻璃娃娃般舉起小手輕微晃動,釋放出「趕快一起過來」的訊息。孩子的行動還有言語都像是被某種東西給封印或是摧毀,可是憑借很久以前相處的這些記憶,嚴還是能夠判斷出這名孩子透漏的訊息。「這趟結束,一定要好好詢問樺?!?/br>跟在孩子的身后慢慢踏進公園,嚴存有的懷疑變成了確信,到現在已經徹底轉變成篤定。也因為這樣,眼前這名沒有表情的孩子,不,應該說「被挖掉感情的孩子」,嚴的內心忍不住感到一陣不悅、焦躁還有愧疚。從孤兒院被燒毀到現在,嚴因為擔任家族長、戰爭而忙到連吃飯都快要忘記的地步,導致自己根本沒有仔細調查孤兒院被燒掉的詳細情報。不光是對于風家族的憤怒,嚴同時也對自己遺忘的行為感到生氣。在徹底發怒之前,至少也要這次好好去陪這名孩子玩樂。然后就算要用上冰家族長的名義也要讓樺把一切秘密全部吐出來。不幸淪為貴族之間籌碼的孩子,嚴不擇手段也要保護住。作為冰家族長,這樣的行為簡直愚蠢的可以,正常來講魔法國里面根本不可能只為了一名小鬼和其他屬性的貴族們發生糾紛,不管是利益還是表面上的和諧,這些全都非常不值得。然而,嚴已經沒辦法抱持如此冷酷的想法。手上還握有的溫度不允許她這么做。踏。能做的就只是補償,內心滿滿的辛酸與自責都讓嚴感到壓力與挫敗,可是那份傳遞過來的溫柔,嚴更不想就這樣失去。快步踏到抬起頭看著大樹的孩子身旁,跟著抬起頭,望向那顆幾乎是整個公園唯一標章的大樹。經過許久的時間體積上沒有變化,較為明顯的是樹干上被昆蟲啃咬的痕跡更多了,延伸出來的樹干似乎也沒有過去那樣堅硬,樹皮有不少裂縫,從隙縫還可以看見里面似乎還有些許腐爛。這棵樹的年紀已經進入老年期,逐漸衰老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下次再來這個地方時,這棵樹或許已經倒了。咕,咕咕咕咕……原以為這棵樹已經不會在受到鳥群的喜愛,準備就這樣孤獨地死去,嚴的耳朵卻聽見從茂密樹葉內發出的聲響。咕咕咕。是鳥的聲音。「那些是白鴿?」穿透無數葉片,僅從隙縫看見白色的身影正站在樹枝上,小小的腳左右踏動的緩慢移動,肥胖身軀即便被不少葉片遮擋仍還是能夠清楚看見,不時張開翅膀用嘴巴清洗身軀的模樣完全印入視線里面。咕咕咕咕咕。不單是一只,數量至少十只以上的白鴿正在這棵樹上面休息。數量比起上一次看見的時候還要更多,或許是因為這時候季節回溫的緣故吧?只不過這座公園充滿了長時間日曬雨淋而飄出的腐朽氣味,很難想象這些白鴿會愿意來這棵老樹休息。「上一次來的時候,那家伙也在?!?/br>嚴的腦海突然浮現上次來到這里的光景。陽光比這時候還要更好,心情就像那時候的太陽,放松到身體快要飛起來一樣的輕盈,和小雅玩樂的時候是至今都不曾有過的快樂,光是稍微想象一下就會讓嘴角無法抑制的勾起……究竟是什么時候,自己把這些都給忘記了?「對了,那個時候,還有一起來這里玩的約定?!?/br>一想到這件事情,嚴輕輕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不可能實現的。如今杰示的身分早就不是什么人質隊伍的隊長,就連劍之國度劍士的身分都不是,是罪犯。「咦?」當確認了「罪犯」這個名詞時,嚴卻無法確定的充斥敵意。她想起來了,當初為什么要和劍之國度開戰的原因。為了實驗,所以需要搶奪杰示的身軀。多么丑陋而可笑的理由……戰爭的結束,前任國王的去世,所有人就像遺忘似的不再提起。而他在不知不覺之中被魔法國永遠視為罪犯,連一點反駁的余地都不存在,被魔法國以叛國罪這種奇怪到了極點的罪狀視為罪犯。身為劍士的他被魔法國判了叛國罪,卻沒有人針對這點進行質問。「被利益吞沒的犧牲品?!?/br>這是唯一的解釋,也是最為搞笑的理由。「一定要讓樺把所有事情全都給吐出來?!?/br>不光是這名孩子的事情,還有當初前任國王提出的實驗,這些全部都要逼樺公布出來。以前的嚴或許辦不到,可是現在不同了。嚴已經不是冰家族里面愛嬉戲的公主,也不是任由家族內干部控制的魁儡而是擁有實權、名聲的家族長。啪沙。樹上的其中兩只白鴿突然張開翅膀,從樹枝上面飛了起來。飛行高度不高,加上笨重身材導致速度十分緩慢,樹底下觀賞的兩人都下意識地順著這兩只飛行方向移動。大約僅有三層樓高的高度下飛到了不遠處擺放的公共長椅上面。不對。更正確的說法是兩只白鴿搭在上面的人的肩上,收起翅膀,尖銳指甲刻意收起,小心翼翼地搭在那名坐在長椅的男子肩上。白鴿是十分具有戒心的鳥類,正常來講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接近人類。從知道這座公園開始,那張長椅就已經不適合給人坐,經歷了長時間日曬雨打的現在按照到底是更加不可能讓一名成人坐在上面才對。然而那名男子整個身軀重心靠在椅子上,單腳翹腳的模樣凸顯了沒有支撐的訊息。這副奇異的模樣與其說是男子很神奇,更像是長椅用盡生命去支撐男子重量。兩只白鴿主動觸碰人類的模樣就像是為了吸引其他人的目光。「為什么……」那名男子的臉龐用白色繃帶纏繞,頭頂被身上顯得破舊的灰色斗篷給蓋住,斗篷狹縫內的衣物也是顯得骯臟又破舊,鞋子、手套全都像是從廢物利用倉庫里面拿取的物品,手腕、手臂、小腿、膝蓋到大腿,這些會露出肌膚的部分全都用繃帶包覆住——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誰,更精確的說法是這副人型外表的存在真的還是人類嗎?可是嚴確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