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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沒事」。從完全緊握的到現在將近半小時的時間都沒有放開過任何一次,從指縫間不斷冒出微弱白煙,那把長劍絲毫沒有退色跡象,仍保持極高溫的亮黃色,在握住邊緣處還可以看到烤焦一樣的焦黑。「大人為什么要這么堅持?還是說因為是自己制造才會特別珍惜嗎?」「這把劍我只做了最后的手續,其余步驟全早就由別人制造完成,因此這把劍嚴格說起來并非由我所制?!?/br>「可是杰示大人,您也已經花費了兩天時間,這兩天只做完最后的步驟?」「這把長劍的材料是人工材料,知曉合成比例與方式的人就在兩天前死亡,而材料硬度也是世上稀有,光是制程就需要至少五年時間,兩天在五年里面不過就是短短闔眼的時間?!?/br>「哇,竟然需要這么長的時間?這把劍真的有這么厲害嗎?」「不知道,但這把劍里面蘊含無數約定、經歷與血淚,它寄宿兩名鐵匠嘔心瀝血的靈魂?!?/br>「唔,那兩名鐵匠對于杰示大人一定很重要吧?竟敢讓您不惜受傷也要帶走?!?/br>「……重要嗎?或許吧?!?/br>輕聲喃喃回應,走到劍之國度首都外圍的農村,深紫色目光觀賞的注視這片看似祥和,但此刻卻沒有人煙的農地。「這里還真是安靜,唔,應該說安靜過頭了,這些農地上面的農作物明明都已經成熟,怎么就沒有人采集?」六號所說的話沒有任何錯誤,正確的判斷讓杰示輕微點頭。「嗯?」深紫色的眼簾下偶然從察覺到一處異狀,不等六號就直往某處迅速前進。「咦?大人請等等我!」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六號只能拔腿跟上,同時不忘記用眼角觀看「這個農村許多奇怪的地方」。「大人,您怎么了嗎?」跑了大約半分鐘的簡短路程,杰示便停下腳步,既沒有理會六號的疑問也沒有改變眼睛方向,深紫色的雙眼注視眼前位置。「杰示大人您在看什么?」六號順著杰示觀看方向,把目光轉到自己的正前方——被經過強大烈火焚燒過后,最后全是焦黑一片的廢墟。從殘骸判斷規模上僅是普通家庭,大約五人容納的大小,破爛的黑色水泥墻是已經被烈火燃燒的家具以及雜亂的私人物品。與其說是有了新住處所以將舊家給燒掉,倒不如說是被別人放火給燃燒殆盡。「唔,是因為這個家庭的人被鄰居討厭嗎?怎么會被燒得這么徹底?!?/br>沒有理會六號的胡亂推測,杰示深深吸進一口冰涼的空氣,閉起雙眼的陷入沉思。「呼?!?/br>最后幾秒又吐了出來,邁開步伐往「旁邊完整的小木屋」走去。唰。舉起右手的未完成兵刃往屋頂揮開一擊,產生的波動干凈利落的將屋頂削開。斬擊的落下,整片木制的屋頂「砰」的掉在地面并斷裂開來,而那棟木屋的木制墻面因為失去上方牢固建構,一根又一根「啪啪啪」的倒在地上。將住在里面一男一女老農民膽怯而驚嚇的模樣清晰印在眼簾內。蒼老而滿是皺紋的年紀痕跡印在臉上,身體無法站直呈現駝背,兩名年紀合計恐怕都已經超過一百歲以上,女農民害怕地躲在男農民后方,在看見杰示冰冷的深紫色瞳孔更是驚嚇的緊縮起身軀,深怕自己被那道鋒利而陰暗的視線給壓垮。稍微還有點意識的老先生跪在地上的懇求這名突然就把屋頂給掀開的杰示。「大,大人,我們家里已經沒有可以征收,兒子也已經給您去上戰場了,請高抬貴手吧!」「我問你,隔壁的住屋是怎么回事?」杰示的問題顯然出乎老農民預料,先是錯愕表情,眼睛看向住處滿是焦黑的凄慘模樣后才說道。「那,那是因為他們拒絕征收大隊提出年輕劍士要被帶走的要求而被征收大隊給焚燒掉的?!?/br>「里面的人呢?」「他們家庭五個人全被強迫關在屋內,一起,一起燒死了?!?/br>「意思是指里面的人全死在屋子內?」「是的?!?/br>六號悠悠地走到杰示旁邊輕聲說道。「沒錯哦,剛才從床底和書柜確實看見總共三具燒成骨頭的焦尸?!?/br>聽到這里,杰示左腳用力將地面給踩凹、腳底陷進深處。看見有人沒有施力就能夠陷入地面的畫面,老農民立刻攀附上更加劇烈的恐懼。「大,大人我所說知道已經全都說出口,請饒了我們吧!」「你的身上有兩條罪狀。一,是在鄰居受到大軍燃燒,放生哀號、求援的時候,你選擇漠視這一切?!?/br>很明顯是強行賦予的罪狀,因為就現實而言,兩名老農民根本無法與劍士部隊進行抗衡,就連稍微用和平的理性溝通很可能都會受到波及,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壓抑內心恐懼然后乖乖躲在屋內。只是此刻沒有人敢開口反駁杰示所說的話,在場任何人都聽得出來,這不過是杰示「情緒波動」下的借口。「其二,你說了大謊?!?/br>砰!左腳用力踩踏的位置往外擴散出巨大且密麻的破碎紋路,隙縫間的深度讓人看不出究竟有多少,只知道左腳施壓的中心處徹底被壓縮至地面深處,左腳連同小腿的陷入其中。「不,大人,我沒有說謊啊,我說的全是實話!」「那個家庭是由大嬸、大叔與一名孩子組成的三名家庭,其余兩名孩子全都私下贈送給無法生育的貴族,剛才我身旁孩子也說只有三具尸體,你卻說五個人被燒死?!?/br>「這,可,可能是我稍微說錯,確實他們應該只有三個人,可是正如大人所說,貴族已經將名冊給修改過,所以才會造成混亂」「貴族可不同階級,最高位置的君主才有這等更改的資格,但普通農民能和最高層次的君主見面并且領養農民的孩子嗎?」停頓了一下,杰示深紫色眼睛燃燒般的瞪在老農民身上。「你是否要說實話?」「大,大人,我說的全都是實話??!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清楚??!」雙手、頭部跪倒在地上,老態身軀顫抖并從干枯緊皺的眼角留下眼淚、鼻水的懇求席特諾。「六號,你認為這件事情的真偽?」「唔,雖然這名老先生看起來很可憐,但大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對的?!?/br>「可憐,是嗎?」從地面的洞口拔起左腳,同時,右手兵刃揮出一擊空氣間震蕩的強力波動,精準打在老先生身后一直不發一語的老婆婆身上。砰。毫無任何掙扎,就連稍微的哀嚎都沒有,老弱的身軀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