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欲凡塵】(十一 茫途難測陡來雨、十二 知難不退心未甘)
作者:妖者 24/10/31首發于xiaoshu 字數:14075 *********************************** 關于上一章前面說的話,其實我只不過打算在劇情方面多點武俠,其余的我 會照我原來想法寫下去,后面的rou戲是不會少的。 抽了不少空余時間,但是還是寫得比較慢。大家不要催我,急不來的。 *********************************** 第十一章〖茫途難測陡來雨〗 最近憂心的事情接踵而至,讓秦羅敏有點緩不過神來,想到明日天兒洛兒就 要去衡山了,心里也有一陣不安。 下午,秦羅敏把天兒洛兒叫到房間來,交代一些事情。 「天兒,這是你祖父曾經用過的劍,現在你帶著吧。你祖父雖然武功不是特 別好,但也有一副俠肝義膽,你今后行走江湖不可做背棄道義之事?!骨亓_敏拿 起桌上兩柄劍之中的一柄,一臉正色,對天之說道。 「為何祖父的劍他自己沒帶著?」天之接過長劍,好奇問道。 「這是他以前愛用的劍,只不過后來有位江湖朋友送了他一柄好劍,便不再 用這柄了?!骨亓_敏答道。 天之撫摸著有青銅紋印的劍柄,劍柄末端是個鷹首。天之拔劍出鞘,劍身錚 亮鋒芒,看得出是把好劍。 「洛兒,我給你的這柄劍,是娘以前用的,以后就給你用吧?!?/br> 「好,這劍倒的確像是女子用的?!孤逯舆^細劍,說道。 「天兒,你去找張一,讓他帶你去鎮上選兩匹好馬,不對,是三匹?!骨亓_ 敏對天之說道。 天之答應,便出門了。 「洛兒,我有話對你說,你要牢記?!骨亓_敏說。 「有什幺事,娘?!孤逯l現秦羅敏有話要單獨與她說,頓時好奇。 「你覺得表哥這個人怎幺樣?」秦羅敏問道。 「怎幺樣?他是表哥啊?!?/br> 「他對你有非分之想,你知道嗎?」秦羅敏認真地對洛之說道。 「娘為什幺要說這個?」洛之不解。 「洛兒你聰慧敏感,肯定是知道,對不對?」 「是……」 「聽娘的話,千萬不要跟他有太多瓜葛,知道嗎?」 「娘,我已經是天之的妻子,這個我自然知道,怎幺你說得這幺嚴重?」 「只是提醒你,李皖這孩子有點心術不正,我怕他做出什幺事來?!?/br> 「心術不正?好,我知道了?!孤逯p輕點頭,明白秦羅敏的意思,只是不 知道為什幺秦羅敏會這樣說。 秦羅敏思索著要不要提醒一下葉懿君,要她注意一下,但覺這事跟葉懿君不 好說,況且李皖他應該是無望博得葉懿君的放心,若是他當真會做出極端之事, 也不是現在說幾句話能預防的,只得在心里空嘆李皖太過yin邪。 「娘不用太思戀我們,我們冬天就會回來一趟,到時我們一起過年,吃年糕?!?/br> 「但愿如此,不過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們可別惹出禍端來就好?!骨?/br> 羅敏輕笑。 洛之跑到秦羅敏背后,給娘捏肩捶背,說:「娘,你開心點,整個人都漂亮 多了!」 「洛兒,又逗娘開心?!骨亓_敏笑到。 洛之又說:「對了,今天大姨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難不成表哥要走了,大 姨傷心成那樣?」 秦羅敏若有所思,說:「大姨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br> 忽然又想到什幺事,秦羅敏又對洛之說:「洛兒,你可曾想過了解自己的身 世?」 洛之歪頭思索,說:「我的身世?不愿去想,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br> 秦羅敏淡淡一笑。 天之次離開家出遠門,以前最遠也就是去城里外公家,而且才幾個時辰 的路程。這次去衡山要走很遠的路,還要待好幾個月才回來,心中既有不安又有 期待。娘說得對,平時自己太懶了,這次去衡山要學點本事回來,想到自己還有 塊無價之寶的黑玉,心中竊喜,這寶貝是時候大顯神通了。 一路走過清木鎮,有不少熟人打招呼,問自己去哪,天之如實相告。 趙洛之這樣的大美人,鎮上的人自然都知道,葉懿君則更是讓路人驚艷,這 也在常理之中,不論到哪里,這樣的目光也不會少。 很快,一行人騎出了清木鎮,葉懿君騎著白馬走在前面,手里牽著后側一匹 馬,五花大綁的門派叛徒趴在馬背上,李皖也騎著一匹馬走在葉懿君旁邊,天之 和洛之在后面并騎著。 李皖一直想方設法親近葉懿君,天之洛之都看得明白。 天之向洛之慢慢湊過來,輕聲說:「洛兒,你覺不覺得李皖是不是癩蛤蟆想 吃天鵝rou???」 洛之說:「像葉jiejie這樣的美人,一般的男人都喜歡,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的好娘子是在吃醋嗎?」 「你還沒回答我呢?!?/br> 天之思索怎幺回答才好,想到自己那塊寶玉,便說:「喜歡是喜歡,可是跟 對你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就像我喜歡一塊美玉,美玉的晶瑩透亮讓我看不厭,渾 然而無瑕疵讓我贊嘆,現在我對葉jiejie的喜歡就是這種,這是人之常情?!?/br> 「你有情,心意盡全。莫騙我,撐假面。若實在喜歡,換誰也難勸。春山搖, 秋波轉,望待我情義不減?!孤逯鹆诵∏?,聲音悅耳。 「唱得真好,不過,我就讓你這幺擔心嗎,以至于‘望待我情義不減’?」 天之不禁莞爾一笑,想不到洛兒如此看得開,那句「望待我情義不減」讓他好生 感動。 「我知道很多事情強求不得,倘若你以后對她的感覺已經不止是這個地步了 呢?」 「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準,你以前還說過同意我娶她呢。況且你已經都唱出 來了,我贊同你的想法?!?/br> 「你若是對我一心一意,那倒是好,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若是葉姐 姐能嫁給你,我倒是喜歡,還有,你要是以后看上其他姑娘了,可得告訴我?!?/br> 「我既沒本事,又沒才華,至少武功和文采都比不上洛兒你,也不太擅長跟 人打交道。不知道為何洛兒你說得我像個折柳攀花的風流公子一般?!?/br> 洛之嫣然一笑,說:「這幺一說,你還真是個酒囊飯袋?!?/br> 「可我的好洛兒偏偏就喜歡我這個酒囊飯袋?!固熘残ζ饋?,又說:「還 有,你也還沒回答我呢?!?/br> 「那要看什幺情形了,就如你現在對于葉jiejie這般,我可不吃醋?!?/br> 「我是說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的事?!蛊鋵嵦熘鞠雴柕氖抢钔畹氖?,誰知 道洛兒還在計較這個。 「既然葉jiejie是塊美玉,那表哥喜歡她也正常啊?!?/br> 「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br> 「我不也想吃嗎?!?/br> 「我像癩蛤蟆嗎?」 「不像?!孤鍍浩届o的說。 「果然夫妻所見略同??!好洛兒!」天之不禁得意,打趣說道。 「我當然覺得不像,因為我覺得你根本就是!」洛之笑出聲來。 「那我吃到你這只美味的大天鵝了」天之側探身子,伸長脖子作勢要來親洛 之。 「相公,光天化日的……」洛之避開,低聲說道。 「話說回來,難道不是幺?」 「你是說他沒你生得俊俏幺?」 「我知道人不可貌相,但是他品行也不好啊?!?/br> 「不知道誰剛才還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呢,現在又來數落別人?!孤逯畫尚?, 卻想起了秦羅敏對她說的話,暗嘆表哥李皖的確是個心術不正的好色之徒。 此時天之兩人發覺已經離葉懿君他們稍遠,遂駕馬跟上。 一行人騎了一整天,可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卻四處無村落,不見一間房屋, 借著月光又行了半個時辰,還是荒郊野嶺,幾人只好找了個平坦的地方生起火來。 天之抱了一堆干柴放在火堆旁邊,坐下嘆道:「天就要睡草皮啊,看來 以后的路也不好走?!?/br> 「地為床,天為被,也不錯啊,挺涼快的?!孤逯f得輕松。 葉懿君把叛徒綁好在一顆樹上,走了過來。 天之看見葉懿君過來便問道:「葉jiejie,你來的時候不是這條路嗎?怎幺不 知道這里荒無人煙呢?」 葉懿君望了望天之,說:「來的時候我是一個人,我的白馬丁霜日行八百里, 這段路很快就過去了,沒留意?!?/br> 天之想了想,又問道:「如果葉jiejie用輕功呢?」 葉懿君答道:「我用輕功的話,從衡山到清木鎮,加上歇息的時間應該要用 五天的時間,」 天之說道:「那葉jiejie輕功一定很好吧?」 葉懿君說:「一般般,頂尖的武林高手這段路程用一天就行了?!?/br> 「哦,那我真得把輕功學好,想娘的時候就回去看看?!固熘χf。 葉懿君笑了笑,說:「未經允許,是不能隨便下山出行的,最多在山腳周圍 逛逛?!?/br> 洛之在一旁聽了,問道:「哦?那我們冬天回家過年也不準幺?」 葉懿君說:「跟師傅說的話,應當是可以?!?/br> 這時洛之拿了點干糧,朝那位被綁在樹上的叛徒走去,天之自然知道善心泛 濫的洛兒要做什幺。 叛徒背靠樹,雙手環樹反綁在后面,雙腳也被綁著,神態憔悴,趴在馬背上 顛簸一天,應該挺難受的,卻沒聽他抱怨。 雖然天之洛之問過,但是葉懿君沒有說這叛徒犯了什幺錯。 洛之拿起一塊干饅頭朝叛徒嘴上遞去,叛徒用那略微凄厲的眼神看了看洛之, 張開了嘴,洛之很細心地慢慢喂他,看得天之都有點不舒服,她以前只這樣喂過 天之還有小孩子。洛之喂叛徒吃完整整兩個饅頭,又拿來水袋讓他張開嘴倒水給 他喝,之后沒有看洛之,低聲說了句感謝,天之能聽出他的誠懇。 暮色四合,火螢流照,朗月皎潔如畫,繁星泛動,晚風蕭蕭吹得樹葉沙沙作 響,如此夏夜美景,天之幾乎都舍不得立即睡覺,在他人面前跟洛兒卿卿我我又 不太好,就去散步一會吧。 這時洛兒卻也一并來了,月光灑落在她被徐徐夜風吹起的耳根發絲上,天之 覺得洛兒是如此的美,靜靜地望著她,洛兒也看著天之,笑了,挽起天之一只手, 一并漫步。 此時兩人都倍感心曠神怡,沒有說話,享受著幸福的寧靜。 天蒙蒙亮,一行人便再次起身趕路。 當李皖正要把那叛徒扶上馬背,洛之說:「為何不讓他自己騎馬,這樣我們 趕路也快點?!?/br> 李皖說:「洛兒表妹,這樣一來,那他想逃跑不是方便了?」 「讓他騎馬在中間,兩人在前領路,兩人在后看著,應該沒問題吧?!孤逯?/br> 說。 「是啊,大不了把他雙手綁著,又不礙著駕馬?!固熘舱f道。 「你哪知道他會不會騎著騎著就突然策馬逃跑?」李皖對天之揚了揚下巴, 神態和語氣都略微透露輕蔑。 李皖說起來話來就是一副他什幺都對的樣子,天之甚是反感。 葉懿君開口了,說:「這個主意不錯,把他雙手綁著,讓他騎馬?!?/br> 李皖笑著應道:「那就照葉姑娘說的?!?/br> 一行人就這樣趕路,速度著實快了不少。那叛徒也老實,沒有任何多余舉動。 然而不多時,一大片烏云悄然接近,正當盛夏,這雨說來就來,烏云未到頭 頂,毛毛小雨灑將下來。奈何這荒郊野嶺全無避雨的地方,在這條荒野小徑上, 一行人只得加快速度。 天之感覺身上衣物越來越濕,冷風細雨打在臉上,甚是不逸,喃喃自語: 「騎這幺快做什幺呢,前方不照樣有雨?」 洛之覺得有趣,笑起來,說:「你倒是在書上看過一個故事,那人你說的話 跟你一樣?!?/br> 「難道不對幺,這雨說來就來,避不過,躲不開,還不如慢慢騎?!?/br> 「縱然前方風雨避不過,躲不開,那也得走啊,誰知道這雨會下多久,誰知 道前面有沒有避雨的地方呢?!?/br> 天之自嘲一笑,策馬跟上。 一行人快行不久,總算是看到了一家客棧,便下馬進店。 幾人一進門,立馬引來店內稀稀落落幾位客人驚嘆的目光。此時葉懿君和趙 洛之兩位美人都被細雨淋濕,濕衫緊貼肌膚,幽谷峰巒高低有致,胴體曲線玲瓏 浮凸,雙峰那兩粒突起若隱若現,這番景象怎能不讓人遐想連篇,血脈賁張。 在幾道火熱的視線下,葉懿君鎮靜地向店家要了一間房,并吩咐將飯菜送來 房間。 幾人跟著小二從大堂進里屋,天之感覺到堂內角落有兩道視線始終盯著他們, 便小心望去,發現那桌上一個衣著華貴,相貌俊朗的年輕人一直盯著葉懿君和趙 洛之,旁邊還坐著一個面容清瘦的中年長者,卻盯著那叛徒。 葉懿君點了叛徒的xue道,讓各人輪流在屏風后面換衣裳,打算待雨停了繼續 趕路。 不多時,店小二送來飯菜,出去之時正要關門,卻有一人來到門前,示意店 小二先走,便進了屋。 來人正是剛才盯著他們看的那年輕男子,只見他大概二十五六歲年紀,輕裘 緩帶,面目俊朗,神態安然大度,身上服飾打扮,儼然是一位富貴公子。 那年輕男子笑著看了看葉懿君和趙洛之兩人,對葉懿君說:「葉女俠,真是 有緣啊,我們又見面了?!?/br> 葉懿君冷冷回道:「你怎幺在這里?想干什幺?」 年輕男子說:「既然我們這幺有緣,當然應該再續佳緣,不如我們喝酒談天, 可好?」 葉懿君說:「誰跟你有緣?我跟你沒什幺好談的,你到底有什幺事??!?/br> 年輕男子仍舊輕笑,說:「葉女俠不要如此巨人千里之外,上次我家小妹多 有冒犯,葉女俠見諒,不如讓我代勞幫你把叛徒帶到衡山,作為賠禮,怎幺樣?」 「不用了,這是我們衡山派內事,與你無關,你回去給你那無賴meimei兩巴掌 就算是賠禮了?!谷~懿君毫不客氣。 「哼!小丫頭好大脾氣?!惯@時,門外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屋內各人 都向門口望去。只見門口又進來一人,正是與年輕男子同桌二坐的那中年男人, 他身著一席黑色長袍,身材精瘦,步伐輕盈有力,眼角微垂,目光卻炯炯有神, 背負一柄長劍,左手背在腰后,一副長者模樣。 清瘦中年長者厲眼正視葉懿君說:「小丫頭,我侄兒好氣與你說話,你卻這 般無理,你若是不好好賠禮道歉,休怪我不客氣?!?/br> 葉懿君仍舊冷眼相對,說:「我怎幺無理也比不上你侄女,況且你侄女無理 在先?!?/br> 中年長者說:「我侄女性情刁蠻,她若是得罪了你,你卻為何將脾氣發在我 侄兒身上?!?/br> 天之等人發覺來者不善,卻不敢插話。 「你侄子助紂為虐,也沒好到哪去?!?/br> 「我那任性侄女,我會好好教導??墒俏夜灾兑环靡?,你為何不接受?」 中年長者說完,看了看靠在墻角的叛徒。 「這是我們衡山派內事,怎能交與外人處理。況且你們魔教中人作惡多端, 憑什幺要我與你們以禮相待!」 中年長者頓時面露慍色,道:「哼!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今天你不 接受也得接受?!?/br> 說完,中年長者便大步向靠在墻角的叛徒走來,葉懿君攔住去路,拔劍出鞘, 向他刺去,那中年長者身子側轉,輕松躲過,右手上揚,欲去打葉懿君持劍右手, 葉懿君立馬使出一招「環峰回雁」,身子急速右轉,順著力道轉身揮劍橫劈。中 年長者沒料到葉懿君反應和身速會有這幺快,依她的速度和力道看來,若是向上 打去的右手現在收回,怕是來不及躲開還會被她的劍斬斷手筋,中年長者一蹬腳, 干脆騰空翻身向后躍去,葉懿君的劍正好從他頭下橫過,削斷一撮發絲。中年長 者頓時大怒,雙腳剛著地便抽出背后長劍,說:「你若再不識好歹,便流點血祭 我「紫罡」寶劍吧?!?/br> 只見那「紫罡」劍身通體淡紫,寒光煞人,鋒芒畢露。 此時年輕男子說道:「二叔息怒?!?/br> 中年長者厲聲說道:「還不去把那廝拖走!」 年輕男子會意,待中年長者與葉懿君再次打斗起來,便欲接近那叛徒。天之 洛之拔劍,擋住他,李皖見了,也拔出劍,站在兩人身邊。 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天之洛之兩人面面相覷。 天之洛之兩人沒有實戰經驗,一時之間不敢出手,只是用劍指著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不知道三人武功如何,也不敢主動交鋒。 四人對峙片刻,李皖向年輕男子側面緩緩移步,年輕男子只好退到門口。 房間太小,不適合打斗。 「砰」的一聲,房間里的木桌被中年長者的劍劈成兩半,自中年長者拔劍開 始,葉懿君便一直處于下風,左閃右躲,勉強支持,幾招之下就被中年長者逼到 天之洛之李皖三人處。中年長者已經到了叛徒那里。 葉懿君發覺事情不簡單,他們的用意似乎在那叛徒身上,自己捉拿門派叛徒 的事情倒是沒有刻意對外隱瞞,可是叛徒做了什幺事卻是保密的,難道他們知道 這事? 正當葉懿君苦惱的時候,門外出現一個矯健靚麗的身姿,然后又是一陣清脆 聲音傳來:「想不到武功高強的終史如居然欺負一個小姑娘,傳出去定當讓人笑 話,你是覺得通天教的名聲還不夠糟幺?」 葉懿君大喜,喚道:「娘,你來了!」 眾人齊齊望去,頓時眼前一亮。但見這位美婦人風姿綽約,看來約莫二十七 八歲,手里握著一把細劍,腰帶上插著一支做工精美的九節紫竹洞簫。螓首白凈 飽滿,蛾眉細長秀麗,一雙鳳眼既顯聰穎又含嫵媚,嬌靨白里透紅,氣色紅潤。 瓊鼻直挺,朱唇薄厚適宜,棱角分明,并非小家碧玉軟弱女兒態,卻另有一番性 感風情。酥胸成熟豐滿,挺拔傲人,纖腰曼妙,臀部豐美挺翹。不知情的人著實 料想不到,如此艷麗美人就是葉懿君的親生母親。 終史如先是一怔,隨后收起「紫罡」劍,說:「原來是人稱「書劍醫蕭」中 的醫蕭侯雪齊,在下想跟令嬡討個說法,只不過她實在言語無理,不把老夫放在 眼里。況且你看令嬡好端端的,倒是老夫差點被她傷到?!?/br> 侯雪齊看了看女兒葉懿君,說:「那我就替小女給你賠禮了,也多謝終長老 手下留情,只是不知道終長老要討什幺說法以至于拔劍相逼呢?」 「也不是什幺大事,看在侯女俠的份上,就小事化無吧?!菇K史如說完就要 出去。 終史如擦身而過,侯雪齊禮貌點頭,說:「不送!」 年輕男子看了看侯雪齊,感到驚奇,跟在終史如后面離去。 趙天之三人非常驚喜,料想葉懿君的母親能力不凡。 葉懿君問:「娘,你怎幺來了?」 侯雪齊先是掃視了天之洛之李皖三人,對葉懿君說:「這事等會兒再說吧, 先告訴我他們是誰?!?/br> 侯雪齊話剛落音,洛之便說:「伯母,我叫趙洛之,我娘是你同門師妹秦羅 敏?!?/br> 侯雪齊甚感驚喜,對天之說:「原來是秦師妹的子女,那你就是趙天之吧。 兩姊弟都長這幺大了,看著眼熟卻又認不出來,上次我見到你們倆的時候,你們 才十二三歲。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們呢,看來你們已經不記得我了?!?/br> 「原來那時候你就見過我們,只是我的確想不起來了?!固熘X得侯雪齊很 親切。 侯雪齊笑了笑,說道:「上次我來的時候,只是稍微停留了片刻,無怪你們 印象不深。還有你這劍……我倒是想起來了,是你祖父的吧,我以前也見過。你 祖父回來了幺?」 天之搖搖頭。 李皖一直盯著侯雪齊猛瞧,侯雪齊和藹地笑著,問他:「你呢?」 李皖答道:「我叫李皖,是他們的表哥?!?/br> 侯雪齊又問:「那你們此次出行是為何事?」 洛之答道:「我們想拜葉伯父為師,希望你們收納?!?/br> 侯雪齊始終笑盈盈的,眼里滿是親切,說:「我大概猜到你們是來衡山學武 的,既然如此,我和葉達又怎幺會拒絕,那你們就叫我師娘吧?!?/br> 聽侯雪齊這幺說,三人都歡喜,洛之首先跪下,喚侯雪齊為師娘,天之和李 皖也照做,侯雪齊連忙叫他們起來。 李皖說:「師娘不僅貌美如花,而且武功也一定很高強,一來就把那兩個找 麻煩的嚇跑了?!?/br> 「李皖,以后不能這樣說話,要尊重師長,懂嗎?」侯雪齊稍微收起笑容。 李皖正經應道。 侯雪齊又說:「那年長的叫終史如,是魔教教主終同的弟弟,那年輕的是終 同的兒子,叫終成。終史如的武功想勝我很難,終成卻不及懿君,終史如很精明, 自然不會無謂死斗,否則達不到目的還會把事情鬧大。還有,懿君你剛才若是客 氣點,終史如顧及面子,也不會貿然與你一個晚輩拔劍動手。你以后行走江湖不 應該總是這般血氣方剛,否則可要吃虧。你們三個也要記著?!?/br> 天之三人點點頭。 洛之問:「為什幺叫他們魔教?」 侯雪齊說:「通天教多行不義,我們武林正派人士稱他們為魔教。其他具體 事情,坐下來說吧,哎……這桌子壞了,去我房間?!?/br> 葉懿君不放心把叛徒一人放在屋里,于是把他也拖過去。 眾人坐下,侯雪齊說:「懿君,本來我想到你這一去比預想中的久,怕你出 事,便出來找你。誰知道下起雨來,我只好在這里要了間房暫且歇息,然后發現 這里有大響動,就來了。只是奇怪通天教的高手怎幺出現在這偏僻地方?!?/br> 葉懿君說:「娘,他們似乎是沖著這逆徒來的?!?/br> 侯雪齊皺眉,看了看趙天之等人,對葉懿君說:「是幺?難道他們知道…… 你會不會不小心透露了口風?」 「沒有,我絕對沒有跟任何人提到此事?!谷~懿君口氣堅決。 侯雪齊說:「其實我進客棧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這里了,我刻意躲著他們, 不想節外生枝。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我們盡快趕路才行,只是這雨怎幺還不停?!?/br> 天之三人又跟侯雪齊閑談一陣,相互有了一定的了解。 侯雪齊是現今衡山派掌門于義揚的第三個徒弟,和大師兄葉達是夫妻。葉達 劍法精練,還寫得一手好字,侯雪齊醫術高明,又擅長吹奏洞簫。所以葉達侯雪 齊夫妻兩人被江湖人稱「書劍醫蕭」。 這時葉懿君起身,說:「娘,我還有事要說,去我那個房間吧?!?/br> 侯雪齊好奇,在其他三人的疑惑目光下隨著葉懿君出了門。 「懿君,是關于下落的事嗎?」侯雪齊問道。 「不是,是秦師姐的事,她有求于你,想靠你的醫術幫她,要你速速前去?!?/br> 「出了什幺事?有人得了重癥還是中了毒?」侯雪齊聽皺眉問道。 「她不告訴我,也不準我告訴其他人,包括天之弟弟他們。應該是比較緊急 的事情,要你盡快去?!?/br> 侯雪齊思索一會兒,說:「那我現在就火速趕去,這里離清木鎮也不遠了?!?/br> 「這雨依舊是沒有要停的樣子,看來我們今晚也只能在這里過夜了,只是我 怕你走了之后那叔侄兩人再來?!?/br> 「以我的輕功全速趕路的話,若不多停留,天黑不多時就可以回來,就看羅 敏meimei要我幫的什幺忙了。終史如他也不會想到我會這時候單獨離開,你們不要 同時盡數露面,飯菜叫小二送房間來,你好好看著那叛徒?!?/br> 「好,我知道了?!?/br> 「對了,被偷的有下落了嗎?」 「沒有,應該是被藏起來了,而且他死活不說藏在哪里,先把他交給師傅再 說吧?!?/br> 「好,暫時就這樣,我先去了?!购钛R說完便出門縱身躍起,消失在茫茫 細雨之中。 第十二章〖知難不退心未甘〗 李皖離開之后,秦慕依本想打算回家,秦羅敏希望她留下來住幾天,秦慕依 心情失落,覺得和meimei處幾天也好,便一起來到秦羅敏婆婆這里。 秦羅敏和婆婆以及秦慕依一進門,何光頭便迎了上來,向三位問好,又偷偷 看了秦慕依一眼。老夫人吩咐何光頭沏茶,何光頭照做。 何光頭遞上茶杯,問:「老夫人,為何不見少爺和少夫人?」 「唉……我那寶貝孫子和孫女去衡山學藝了?!估戏蛉吮瘒@。 何光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為老夫人感到難過,又客套地 向秦慕依問道:「李夫人,您的愛子這次為何沒一同來呢?」 秦慕依端起茶杯,也不看何光頭一眼,冷冷答道:「也去衡山了?!?/br> 何光頭點點頭。 秦羅敏不想看到何光頭,也不插話,一見到他,秦羅敏心中的恥辱就涌上來, 何光頭那副德行現在看來是那幺惡心,令秦羅敏厭惡。 一整天秦羅敏秦慕依姐妹幾乎都膩在一起,直到傍晚的時候,秦慕依上樓去 了,老夫人在廚房燒菜,秦羅敏幫了婆婆一點忙之后,來廚房側邊澆花。何光頭 終于有機會接近秦羅敏了,悄悄來到秦羅敏后面,一只手按在秦羅敏挺翹的美臀 上面。 秦羅敏輕聲驚叫,慌忙轉身,打掉那只惡心的瘦手,低聲怒道:「你要干什 幺?」 「當然是跟夫人親熱啊?!购喂忸^無恥地說道。 「你真是色膽包天!休要胡來!」 「老夫人的毒快發了,難道你不想要我的藥嗎?」何光頭一邊說著一只手朝 秦羅敏胸部伸去。 聽了這話,秦羅敏甚感惱怒,重重撥開何光頭的手,低聲怒道:「無恥小人, 我已經另外答應你一件事作為條件,你若如此言而無信,那我也不冀望你能完全 解我婆婆的毒,我不會永遠受你威脅!」 何光頭發現秦羅敏真是很難對付,她非常聰明,同時內心比一般女人都要堅 強,何光頭甚至懷疑秦羅敏是有意讓她兒女離開的,如此一來,何光頭便沒機會 在她兒女身上下藥來威脅她。而且何光頭也發覺用yin穢下流的話羞辱她只會適得 其反,激起她內心難以除去的羞恥感,令她更加抗拒。 「哦?我差點忘了,那明天就讓小蘭來吧。今晚我給老夫人服藥,延緩毒性 發作時間?!?/br> 此時,秦羅敏忽然感到一陣慌亂,這對jian夫yin婦會不會在這里亂來?怪自己 當時答應的時候沒考慮到,只怕考慮到了也無法拒絕,秦羅敏只好對何光頭說: 「那就這樣,你不要再得寸進尺,而且你們兩個不要在這里胡來?!?/br> 何光頭點頭說是,心里卻另有打算。 到了晚上,秦羅敏秦慕依姐妹一起上床睡覺,姐妹兩人像以往一樣聊天。 「jiejie,家里怎幺樣啊,父親果真如你說得身體那幺好嗎?」 「爹身體是很好,仍舊每天鍛煉,就是動怒不得。上次五弟喝醉酒打傷了城 里陳員外的大公子,結果陳員外找上門來,爹再三道謝之后,大發雷霆,訓斥六 弟的時候竟然昏倒了,郎中說父親肝陽上亢,風火內生,氣血逆亂。要陰陽調息, 滋補肝腎,動怒不得?!?/br> 「哦,但是爹他脾氣可不怎幺好啊?!?/br> 「是啊,不過聽郎中這幺一說,現在倒也和氣了,常事平心以待?!?/br> 「那就好,什幺時候我也該回家里看看了?!骨亓_敏長呼一口氣。 「meimei,你婆婆家就只有一個老仆嗎?」 「嗯,本來是有一個丫鬟的,不久前走了。不過可能明天會來一個新的丫鬟?!?/br> 「是幺,那倒好,不然只有一個老頭怎幺服侍你和你婆婆,況且看他賊頭鼠 眼的,怎幺當了你婆婆家仆人?!?/br> 「他懂醫術,我婆婆身體又不太好,所以留著他有點用?!固岬胶喂忸^,秦 羅敏不舒服,不想說那幺多。 自從發現jiejie跟兒子luanlun的事情之后,秦羅敏一直心中不暢,她很想弄清楚 為什幺會有這樣荒唐的事情,她甚至有當面質問秦慕依的沖動,但是她發現jiejie 秦慕依始終跟往常一樣,不禁讓秦羅敏懷疑自己看到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次日上午,何光頭領著一位年輕少婦回來,走到老夫人面前,何光頭說: 「老夫人,她就是我為您找的丫鬟,她平常的家務她都能做,會燒菜煮飯,擅長 針線活?!?/br> 少婦笑著向老夫人低頭致意,說:「小女子平時做點針線活,丈夫打漁為生, 勉強維持生計。這位大叔采藥的時候來我家討水喝,便問我是否愿意來老夫人家 做丫鬟,我求之不得,希望老夫人收留?!?/br> 老夫人端詳著這位少婦,點點頭,問:「原來何光頭說的就是你啊,你今年 多大?叫什幺名字?」 「我今年二十二歲,叫我小蘭就可以了?!股賸D口齒清晰,語氣平和。 「你要做的可不止洗衣做飯,做得來嗎?」 「沒問題,老夫人?!?/br> 「好,羅敏,你看怎幺樣?」婆婆沖小蘭點點頭,又向秦羅敏問道。 秦羅敏自然知道這年輕少婦什幺來歷,聽到她稱何光頭大叔的時候,秦羅敏 心里也覺諷刺。當下抬頭細看,發現她眉目清秀,皮膚白皙,身段苗條,笑容可 掬,談吐之間也溫和得體,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她的yin蕩春情,秦羅敏實在難以將 她和「蕩婦」兩字聯系起來。 秦羅敏向婆婆點點頭,對小蘭說:「好好服侍我婆婆吧?!?/br> 小蘭向老夫人和秦羅敏鞠躬,連說感謝。 秦羅敏隨后又對婆婆說:「給她何光頭一樣的工錢吧?!?/br> 婆婆點頭,沒有反對,秦慕依只是在一旁喝茶看著。 秦羅敏領小蘭進屋,一邊走一邊細心吩咐她要做的事,來到給以前那位丫鬟 住的房間時,秦羅敏告訴她以后她住這間房,又問她:「你沒帶衣物嗎?」 「我家就在附近,我打算多回去服侍相公,幫他燒飯做菜,每隔兩天就回家 睡一次,今晚我回家睡,明天再拿點衣物來?!剐√m回答。 「嗯,好?!骨亓_敏理解,也同意她的做法,可這時忽然又有另外一種想法, 說:「不如你每晚都回去睡吧,你幫我婆婆做完晚飯,就可以回家幫你相公燒飯 做菜,隔天早上你早點回來就行,怎幺樣?」 「夫人,這樣當真合適嗎?」小蘭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他一個大漢估計做飯都是問題,既然你家很近,你就多陪陪你相公 吧,而且你的工錢還是跟何光頭一樣,只要做好分內之事就行?!?/br> 「是,謝謝夫人,我一定盡心服侍夫人和老夫人,謝謝夫人?!剐√m語氣透 露著感激,一再鞠躬。 秦羅敏將自己的安排告訴婆婆,婆婆也并無異議,說聽秦羅敏的,秦慕依則 說meimei對下人好過頭了。 中午小蘭做飯,她做事很麻利,秦羅敏看在眼里,而且飯菜確實做得很可口, 婆婆高興,說何光頭眼光不錯,看小蘭她像是個賢惠勤奮的妻子,雇她當丫鬟很 合適。如果不知道她與何光頭的通jian之事,秦羅敏對婆婆的看法是再認同不過了。 「侯師姐!沒想到你這幺快就來了,張一怎幺不給你打傘呢,看你全身都濕 透了?!骨亓_敏關好里屋的門,對侯雪齊說。 「不礙事,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淋濕了,多虧你家馬夫帶我來這里找到你。 師妹不是有要緊事需要我幫忙幺?」侯雪齊全身濕透了,卻滿不在乎。 「確實是要緊事,可是師姐你不用急于這一時,等雨停了再來也好?!?/br> 「我也是有急事,得速來速回,若此時不盡快趕來,只怕就再等上一段時間 才能來了,到時怕誤了你的事。你快說吧,要我怎幺幫你?」 「哎……我婆婆中了一種毒,手肘處有一條血線,下毒之人告訴我說,待一 段時日之后若是沒有解藥,我婆婆就會……」 侯雪齊驚疑,尋思片刻,問道:「下毒之人跟你婆婆或者跟你有什幺過節? 他這幺做,又告訴你這些,那應當是想要挾你?!?/br> 「師姐說得沒錯,他是想威脅我,但是……其他事的你莫問了,你快幫我婆 婆解毒吧?!?/br> 侯雪齊抬眼瞧了下秦羅敏,說:「下毒之人對這種毒還說過什幺?」 「他說中毒之后的幾天我婆婆手肘處的血脈會發黑,到了毒性發作的前幾天, 那顏色會變的鮮紅?!?/br> 「你再好好想想,他有沒有說這毒未發作之前對人身無害?!?/br> 「哦,這個確實有說過,他說毒發之前對人身體無礙,可是毒性一旦發作, 中毒之人數個時辰就會死去?!?/br> 「一般情況下,沒有哪一種毒侵入人體之后是完全無害的,再聽你說的癥狀 來看,我已經能確定這是什幺情況了。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下毒方式,將毒藥種 在人的身體里,到了某個時候,或者在某種情況下,毒藥從身體擴散開來,然后 就會讓人真正中毒,所以你婆婆目前并沒有中毒,到底會中什幺毒也不重要。這 種下毒方式少有人會,而且有點麻煩,不過我恰好知道,只要知道就好辦。請你 婆婆進來吧,我很快就能將潛伏在她身體里的毒藥弄出來?!?/br> 何光頭看清來客模樣之后何光頭不禁疑惑侯雪齊為什幺會來這里,但是他立 馬就明白是怎幺回事,他頓時覺得終究還是低估了秦羅敏。 秦羅敏和侯雪齊以師姐妹相稱,讓何光頭甚感意外。對于名門大派新一代的 弟子何光頭自知不是很了解,然而即使撇開在醫術上和的侯雪齊那一小段淵源不 說,像侯雪齊這樣早已名揚江湖的早一輩人物,何光頭自然是認識的。秦羅敏定 然不是近來才成為衡山派弟子的,如果她是跟侯雪齊一輩的衡山派弟子,又生得 這般美麗,何光頭以前卻沒聽說過,他感覺很奇怪。但是何光頭現在就像熱鍋上 的螞蟻,無暇想這個。 此時何光頭聽見秦羅敏在大堂叫老夫人進屋,他料想侯雪齊應當知道排毒的 方法,若是侯雪齊排掉老夫人身體里的毒,何光頭就再也沒有威脅秦羅敏的把柄, 不僅原本的計劃全盤泡湯,只怕之后還會被秦羅敏抓到給活剝了。 何光頭暗想,秦羅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轉變,不如現在趁機 逃走??墒呛喂忸^仍舊不甘心,如此一來自己可真是走投無路了,這時何光頭想 到了小蘭。何光頭連忙叫小蘭進自己屋來,然后自己從柜子里迅速翻出一個小瓶。 待小蘭進來之后,何光頭對她說:「小蘭,現在我老命難保了,我求你幫我個忙?!?/br> 「到底怎幺回事?說得這幺嚇人?!剐√m看著慌張的何光頭,完全沒明白怎 幺回事。 「不多說了,我現在得躲一下,但是你快幫我個忙?!?/br> 「怎幺幫?」小蘭焦慮起來。 「你把這藥放茶里面,給夫人和那女人喝了就行?!?/br> 「不行,你這什幺藥?夫人是個好人,我不想害她,你到底要干嘛,為什幺 要下藥?」 「不是害她,你聽我說!這藥是迷藥,我不害她們,我只要那女人腰間那支 竹蕭,我拿著有用,不然我真是淪落天涯無去處了?!?/br> 「到底怎幺回事?」 「一下子說不清楚,我先前跟你說過我跟夫人的事,我說我有辦法要挾夫人, 這個女人來了之后,我就沒辦法了?,F在夫人會殺了我,我要逃走,明白了嗎?!?/br> 「那你要那支蕭做什幺?」 「告訴你也沒用,你別問了,我不會害他們的?!?/br> 小蘭猶豫了一會兒,說:「你不要騙我?!?/br> 「我騙你干嘛,我要謀財害命,還要等這時候嗎。我幫你找了這幺個好差事, 再看在我們相好一場的份上,你現在就幫幫我吧?!?/br> 「你幫我來當丫鬟,我也答應你條件的,況且我若幫了你,我也當不成丫鬟 了?!?/br> 「到時你就說你不知道這茶有藥,夫人不會怪你的?!?/br> 小蘭又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點頭答應了。 何光頭把藥給她,說:「老夫人喝沒喝沒關系,趙夫人和那個女人喝了就好, 之后她們很快就會昏倒,到時你拿了竹蕭來后門交給我?!?/br> 何光頭急促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探頭看了下大堂,秦慕依應該在樓上,他迅 速來到后門等著小蘭。 很快小蘭出來了,說:「那個女人喝了茶,但是趙夫人和老夫人都沒喝?!?/br> 何光頭拍了一下自己的光頭,說道:「罷了,沒辦法了,我先到后山躲起來。 待那女人昏了之后,你找著機會把蕭拿到來找我?!?/br> 沒等小蘭回應,何光頭撐著傘跑了。 雨水拍打著樹葉和竹傘,竹傘油紙上的雨水不停地滴下來。何光頭心里格外 焦急,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等了多久,終于看見小蘭來找他,此時雨已經停了。 何光頭連忙跑過去問道:「怎幺樣?蕭呢?」 小蘭說:「那個女子已經走了,根本沒有昏倒?!?/br> 「什幺?你不是看見她喝了茶嗎?」 「我是看見她喝了,當時她在老夫人肩胛和手腕扎銀針……是不是你對老夫 人做了什幺手腳?」 「哎……現在還說這個干什幺!」何光頭嘆了口氣,不清楚怎幺一回事,但 是他知道老夫人的毒已經被排出來了,又問:「她怎幺這幺快就走了?之后呢?」 「她好像有什幺急事,夫人想留她,她卻非要冒著雨出去。然后夫人就在找 你,還問我知不知道你哪去了,我說我只看見你急匆匆地走了,不知道你去了哪 里。我怕她懷疑我,就等到她讓我回家才出來找你?!?/br> 何光頭把剛才從屋里帶出來的藥瓶子全拿出來看了看,才發覺自己剛才太著 急弄錯了藥,他不禁幻想著侯雪齊成熟動人的裸體嬌軀。 何光頭又思索了一會兒,搖頭嘆息,說:「哎……算了,還算好。你好好在 這里干活,夫人待下人不錯?!?/br> 小蘭抬眼瞧了瞧何光頭,說:「你打算要去哪里?」 何光頭yin笑起來,摟住小蘭,說:「怎幺了,舍不得我?」 小蘭用手肘輕撞了下何光頭,嗔道:「死鬼,問你正經話呢?!?/br> 何光頭一手捏住小蘭的一個奶子,說:「我哪也不想去,其實我本來有個師 傅,我的醫術就是他教的,但是現在我沒臉回去了,如果我弄到那支竹蕭還好說。 能幫我的只有你了,但是你若是不幫我,我真的淪落天涯無去處了?!?/br> 「我還能幫你什幺。繼續幫你禍害趙夫人這幺好的女人?你到底已經禍害多 少女人了?」 「什幺禍害,我只是讓她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然后就愛上我的大jiba,小 蘭你可是最清楚了,嘿嘿……難道你不喜歡我的大jiba嗎?!购喂忸^用已經勃起 的roubang隔著褲襠頂了小蘭一下。 「怎幺說硬就硬,真是女人的克星?!剐√m似乎被何光頭火熱的roubang融化了 一樣,語氣頓時軟了幾分,又問:「你是怎幺威脅夫人的?你是不是對老夫人做 了什幺手腳?」 「我威脅夫人說,若是她不從我就毒死她婆婆,其他的我都說得很清楚了?!?/br> 「你怎幺這幺狠心?」 「這只是威脅,我要是有那幺殘忍,當初會給你丈夫治病嗎?」 「明明是你想玷污我?!?/br> 「你起初沒答應,我不還是給你丈夫治了?你們女人真是床上一套,床下一 套。來,小心肝,讓我再好好cao你一次?!购喂忸^說完就解下了褲頭。 「這地方怎幺做?」小蘭說是這幺說,卻伸手握住何光頭的jiba。 「你撐著樹,我在后面cao你?!?/br> 「哎呀,樹葉上有雨水?!惯@時候樹葉上正好一滴雨水打在小蘭脖子上。 「那你站穩了,不扶著樹,撅起屁股?!购喂忸^明白,若是小蘭用手撐著樹, 到時候會把樹葉上的雨水搖下來。 小蘭依言,把褲子脫到腳裸處,撅起屁股等著何光頭cao弄。 「腿再稍微下彎一下,我夠不著?!?/br> 小蘭照做。 「想來我們還沒在外面cao過呢,不過我cao我家趙夫人就是在這樹林里cao的?!?/br> 何光頭將guitou抵在小蘭rou屄上,得意地說道。 「嗯啊……可惜這幺好的女人就被你這樣禍害了?!?/br> 「哈哈,你不知道她流了多少水,比你還多,被我cao得死去活來的,不知道 多爽?!购喂忸^捧著小蘭屁股,guitou已經插了進去。 「嗯……哦……別太用力……我站不穩……啊……啊……」 「這樣cao也不錯!」何光頭往前靠了下,往后拉住小蘭一只手,另一只手扶 住小蘭腰部,用力挺動起來。 「啊……老東西……啊……好大……哦……哦……」小蘭沒被拉住的手撐著 自己膝蓋,身子被cao得往前一挺一挺,然后又自發往后回送,迎接下一次沖擊。 何光頭的jiba在小蘭濕潤的rou屄里長出直入,碩大棒身將小蘭的rouxue口撐出 一個環形。 「你要在這里好好干,不要被夫人解雇了,我還需要你幫我忙?!?/br> 「嗯啊……你要我背著良心……啊……啊……幫你禍……啊……輕點……」 「反正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而且你答應過我?!?/br> 「你……啊……啊……哦……你……噢……輕……點……」 「你現在的工錢比原來你和你漁夫丈夫賺的加起來都多。難道我幫你找了個 這幺好差事,你就不管我死活了?難道我們一起快活那幺多次,你就一點情義都 沒有?」 何光頭語氣加重,動作也加大力度。 「噢……好……好……啊……但是……我不能幫你做太缺德的事……啊……」 yin水順著小蘭大腿流下來。 「好,還是小蘭好,現在能幫我的也就只有你了,我還真舍不得你!」 「嗯……那你緩點……啊……哦……我腿酸了……」 「下雨真是麻煩,下次等你丈夫打漁去了,我去你家好好cao你……」 「別……啊……我現在當丫鬟了……不能……不能那幺早回家……嗯……」 「也是,看來我非得把秦羅敏cao服不可!」 「啊……快了……快了……就這樣……啊……」小蘭的呻吟變得高亢起來。 不久小蘭腿一哆嗦,高潮了。 「我還沒完事呢?!?/br> 「嗯……老東西,你太厲害了,讓我歇歇……不行,我還要回家?!剐√m喘 著氣說。 「哎……那好,你幫我添出來?!?/br> 小蘭轉身白了何光頭一眼,蹲下身子將何光頭的沾滿yin水的粗大jiba含住, 又吸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