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道自己喜歡他的話……

他拒絕了謝眉時那個詭異的笑容原來是這個意思？篤定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他？

楚晝覺得想下去也得不出什么結果，還是直接試探來得快。

送走了白笙以后，楚晝又回到了謝眉所在的書房。

“怎么了？”謝眉正在和一堆白笙留下來的作業較勁，沒抬頭。

“秦夜?！背兘辛艘宦?，見對方果然沒有答應。

謝眉先是抬起頭來，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問道：“你在叫誰？”

還真是不愧于上個世界影帝的稱號，這種演技，若不是吃蘋果的時候沒注意，楚晝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既然如此，得下猛藥了。

“叫我喜歡的人?！背冚p描淡寫道。

謝眉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楚晝的意思。

楚晝單膝跪下，仿佛求婚一樣，他對謝眉說：“少爺，我后悔了，和我在一起好嗎？”

“你，你不是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謝眉一臉懵逼，他雖然一直在撩楚晝，但是從來沒想過也不希望對方會答應。

這就意味著，現實中的自己對楚晝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雖然兩個人都是自己，但他還是吃醋吃的飛起。

明明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變卦了？

“那又怎么樣呢，反正我得不到他?！背冚p輕拍了拍謝眉的臉，道：“我一直陪著您不好嗎？我很喜歡你這張臉呢……唔，當然，就算這樣你應該也不會介意的吧？”

“你不打算回去了嗎？”謝眉自己都沒察覺到，他說這話的聲音幾乎在顫抖。

“回去干什么呢，這里不是挺好的嘛，反正你們的臉都是一樣的?！?/br>
楚晝心想他果然還是老樣子，一激動了智商就全面下線，連“回去”這種詞語都說出來了。

這下，可以肯定謝眉就是老板無疑了。

聽到這句話，謝眉一下子崩潰了。

他還沒來得及樂呵一天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這個事情，楚晝轉頭就跟他說只是看中他的臉。是誰都沒所謂。

不受打擊是不可能的。

“你終于打算承認了??？混蛋老板?！背內嗔艘话阎x眉的頭發，或許是太過沮喪的緣故，連頭發也變得柔軟了幾分。

謝眉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身體震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套話的同時還被刷了一波。

果然叫出秦夜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瞞不過去了嗎……

“好吧，是我?！敝x眉道。

“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確定了身份以后，楚晝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謝眉的第一反應不是解釋，而是問他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為什么會發現了？”

“你的習慣?！背兊溃骸俺蕴O果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br>
“我沒想到你連這些細節也會注意到?！敝x眉覺得這個理由太過于憋屈，實在是百密一疏。

“上個世界你和我基本沒有接觸，因此沒有注意到，但現在幾乎住在一起，太容易被發現了?！?/br>
謝眉點了點頭，道：“是我cao之過急了，一直忙于確認自己這么做是否正確?！?/br>
“既然你不肯說，那讓我猜猜你這么做的目的？”楚晝道。

“我出車禍之前你曾經給我看過一個全息網游的提案，是否就是我現在使用的這個？”

“偽造出來我出車禍的假象被迫我是用這個系統，但是你知道普通的攻略不會對我有用。于是就像第一個世界那樣，在我離別之際告白，讓我產生愧疚感，慢慢積累起來轉變成別的東西？”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之前的告白已經能確定我喜歡的人就是你了，為什么我還留在這里?！?/br>
一連串話說出來，楚晝感覺憋在心里的一團氣終于舒暢了一點。

謝眉嘆了口氣，“你的腦洞也太大了，誠然對于游戲行業而言想象力是一種珍貴的東西，只是你沒必要把他帶入到生活中吧，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人？”

“再怎么說，我還沒有可憐到需要用別人的‘愧疚’來騙取感情的?！?/br>
楚晝沒想到自己被秒打臉，但是也的確想象不出別的原因來。

“不過也的確是和那個游戲有關。之前我們試著研發了一部分功能，并加入了ai系統，希望它能夠自主升級?！?/br>
謝眉道：“最后因為種種緣故這個提案被否定了，但是程序被保留了下來?！?/br>
“實際上你那次車禍并沒有受多大的傷，但是送到醫院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后來檢查發現，你的腦內被植入了那個半成品的游戲芯片，并且強行綁定了系統?！?/br>
“有點像綁架的感覺，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想讓他醒過來就用這個系統完成十個人的心愿’這種威脅?！?/br>
“心愿？”楚晝重復了一遍，有點沒明白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名詞。

“對，系統會隨機收集別人的心愿，當然，也可以主動向系統‘許愿‘，然后就會被傳送到一個隨機生成的副本里，由我們兩完成許愿者的心愿?！?/br>
“它通過這種方式收集人類的情感，來完善自己的程序……也許當時給這個系統加入ai是一個錯誤的選擇?！?/br>
謝眉說完，又問：“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那么晚還要出去？如果不出車禍的話，也不會讓它有機可乘?！?/br>
“……不是你讓我去加班的嗎？”楚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住了。

謝眉也愣了一下，那茫然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我沒有啊?！?/br>
“看來這個程序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br>
如果謝眉沒有說謊的話，就代表這個系統可以黑掉他的手機，模仿他的聲音，并且清楚兩人的相處模式，篤定用這種理由楚晝一定會出來，最后還在醫院里植入了芯片。

謝眉聽到這里也有同感，雖然早就知道車禍本身不簡單，但沒想到竟然是利用自己造成的。

如果當時把那個程序銷毀干凈……可惜沒有如果。

“你也知道真相了，就別再追究了，接下來我要清除你的記憶?！?/br>
“什么？”楚晝沒料到自己好不容易發現了端倪，正準備順著線索查下去，謝眉突然說要清除他的記憶。

這就好像你玩一個rpg游戲，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打到boss的時候，電腦給你說我把你存檔給刪了你重新來吧一樣。

“告訴你這些就是違規的，系統已經警告過我很多次了?！敝x眉的語氣十分無奈。

“你就這么順從他？”楚晝不可思議的問道：“就不想想別的辦法？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個半成品人工智能，還沒進化到無懈可擊的地步吧？“

“我不敢賭，你出現任何意外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后果?！敝x眉嘆了口氣。

楚晝還是第一次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