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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后覺地尷尬起來,吶吶地說:“對不起?!?/br>“對不起什么?”“我不該……”他啞住了,不該什么呢?他沒法解釋,但卻莫名的恐慌起來,問:“你不要生氣,小錚……”“可惜我不是神父,”王錚微笑說,“不然,三道圣水,也能洗去你的罪?!?/br>“什么?”“你已經洗了兩道了?!蓖蹂P站起來,慢騰騰地走到他面前,拿過浴巾,替他把身上的水珠擦干,柔聲說,“你已經洗了兩道了,我想,最后一道,你得自己去洗?!?/br>徐文耀有些明白了,他點點頭,啞聲說:“我知道?!?/br>“知道就別發瘋了,”王錚打了個呵欠,困倦地說,“你現在打電話給助理,告訴他要沒什么要緊事,就挪出半天假來?!?/br>“要干嘛?”王錚沒好氣地瞪他:“睡覺!”第70章這一覺睡了大半天,等徐文耀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他還從沒這么任性過,把工作拋一邊,只是在家睡覺,像被人狠狠毆打一棒后沉沉睡去,醒來后整個身體還帶著深度睡眠的痕跡,軟綿綿的,猶如被抽水機抽干了力氣,茫然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無論從思維到動作都比平常慢了幾倍。客廳里傳來隱約的說話聲,還有低低的電視發出的噪音,徐文耀像破譯密碼一樣費勁地聽著,半響他才辨別出來,說話的除了王錚,似乎還有兩個以上的人。他慢騰騰地起床,進浴室拿涼水狠狠沖刷了自己一通,換好干凈衣服,整個人像蛻掉一層老皮那樣莫名的輕松起來。他扭開房門,客廳的喧鬧聲立即撲面而來,走多兩步過去,立即聽見季云鵬的大嗓門:“文耀啊,你可起來了。人是睡到日上三竿已經很牛掰,你倒好,睡到日落西山了啊?!?/br>徐文耀笑了笑,一看,好家伙,客廳里坐了三個人,除了王錚和季云鵬外,居然還有謝春生,他搖頭笑罵:“怎么又是你啊,小錚,下回他來,甭給他開門,這王八蛋就是來打秋風的,告訴你啊,如今世道艱難,地主家也沒余糧,像吃白食,沒門?!?/br>“徐哥,我也不給吃???”小謝在一旁問,“我在鄉下可惦記王老師的手藝了?!?/br>徐文耀點頭說:“你要來啊,行,解決了季云鵬那個跟屁蟲再說?!?/br>季云鵬嗤笑說:“得了老徐,我這點道行,跟你比差了海去了,我還只是跟屁蟲,你簡直就是貼人王老師身上一塊揭不下來的狗皮膏藥?!?/br>大家哈哈大笑,連王錚也垂頭搖頭笑了起來,他站起來走進廚房,不一會端出一碗湯給徐文耀說:“先喝這個?!?/br>徐文耀聞著那個湯清淡噴香,接過去喝了一大口,只覺入口略有些甘甜,點頭說:“嗯,好喝?!?/br>季云鵬見了哇哇大叫:“王老師你不公平啊,為什么我們沒有?”“他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先墊下肚子,你們也餓了嗎?”王錚不好意思起來,說,“對不住啊,鄒阿姨還在收拾菜,要等等我才進去做……”“別管他,”徐文耀坐下來拉過王錚,一手摟著他的腰,老神在在說,“這小子是見人喝湯嘴饞呢,現在才幾點,哪里就餓了?”王錚還是過意不去,問謝春生:“小謝你餓了嗎?我給你拿點心?”“不用不用,喝茶就好,”謝春生斜睨了季云鵬一眼,輕聲說,“他也不餓,你不用管我們?!?/br>王錚笑了,拂開徐文耀搭在他腰上的手,重新坐下來說:“你剛剛在鄉下蹲點還要多久回來?”“領導說還要一年,”謝春生說,“但這種事也不一定,沒準什么時候,他一句話,我就得在那呆著?!?/br>季云鵬適時插嘴說:“你們是沒去過,那個地方吧條件還真一般,去一個地方辦個事得開好久的摩托車,公路狀況又差,如果天氣好就算了,天氣不好,那簡直就是在泥水里打滾……”他像打開話匣子,開始跟王錚他們訴苦,什么頭頂繞著多大一圈蚊子,什么手機到那信號都收不清楚,什么上廁所全是茅坑之類,徐文耀笑瞇瞇地聽著,也不插嘴,任他說。到了后來,就連王錚也聽出來季云鵬的意思大概是想讓徐文耀幫忙找人托關系把小謝弄回來了,但這種事他不明白做起來麻煩不麻煩,也不好冒然搭話,悄悄看了徐文耀一眼,說:“要不然,還是找點關系,讓小謝早回來……”徐文耀截住他的話,輕描淡寫說:“雖說條件艱苦,可也鍛煉人不是?小謝看著比以前臉色好多了?!?/br>“什么呀,都曬脫一層皮了,黑了一圈……”季云鵬著急上火地打斷他。“可精神不錯啊,我覺著跟之前在醫院看到那會,那是判若兩人啊?!毙煳囊呛切χ?,轉向謝春生,“小謝,你說是不是?”謝春生臉上微微發紅,點頭說:“我也覺得挺好的,現在我胃口都比以前好,而且力氣也大……”“學到東西沒有?”“學了不少,”謝春生笑了,偷偷看了季云鵬一眼,說,“學的東西比我工作幾年還多,而且下面掛靠的單位對我評價也蠻好的?!?/br>“很好?!毙煳囊似鹜牒韧隃?,說,“我很欣慰?!?/br>“你別忙著欣慰啊,你也看看他的實際情況,”季云鵬扯著大嗓門喊,“上次開摩托車都出車禍了……”“人沒事吧?”王錚忙問。“沒事,”謝春生柔聲說,“你們別被云鵬嚇到,我只是擦傷,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br>“靠,你還想傷筋動骨啊你,你知不知道就你滲出來那血,我看了我他媽的都眼暈,不成,文耀,咱哥倆說話犯不著吞吞吐吐,我今天帶他來一是看看你們,二個就是求你辦事,你幫我把春生調回G市,兄弟記著你這個人情!”徐文耀不輕不重地放下碗,磕在玻璃臺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令在場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季云鵬跟他是發小,但從來習慣了聽他號令,見他面沉如水,這時候也不敢多說什么了,聲音降低了八度,囁嚅說:“就求你幫個小忙,兄弟一場,是不是這也不行……”“兄弟一場,當然不是不行,”徐文耀淡淡地笑了,說,“你都說到求字,讓我怎么拒絕?但是云鵬啊,你替小謝想過沒有?”“我怎么不替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