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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但就是倔強地不肯哭出來。還有他十二歲的時候,看到兩個擦桌子的爬行機器人搶著干活打了起來,他撐著頭坐在旁邊看著,眼中帶笑,還伸出一只手過去想把他倆分開。還有去年……沒想到自己自以為無聊的一生,居然被別人記錄下了這么多特別的時刻。“蕭祁……”蕭倚燃的手指停留在一張自己極不情愿地和蕭祁視頻的照片上。“你這個死弟控?!?/br>但說的時候,他的語氣是帶笑的。他幫蕭祁把這房間的門關好,然后去了后院,果然看到了穿著素色襯衫靠在拱門柱上吸煙的蕭祁,他走近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吸煙?!?/br>聽到弟弟的聲音,蕭祁驚訝地抬起頭,慌忙并帶著些窘迫地掐滅了煙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來?!?/br>蕭祁比他高不少,所以蕭倚燃得抬著頭才能和他對視,也許是陽光太好,他自己的聲音也帶了絲暖意:“我不過是說我不知道罷了,抽煙是你的自由,想抽就抽吧?!?/br>蕭祁聽到這話愉快地笑了起來,碧藍的眼眸里漾起溫柔的漣漪,“看到你我心情就好了,也不需要抽煙解愁了?!?/br>“難得也會看到你有煩心事,新聞說你襲警……”蕭祁慌忙打斷他:“倚燃!事情不是媒體報道的那樣?!?/br>“我知道?!笔捯腥计届o地看著他,“我只是來看看你?!?/br>得到肯定的答復的蕭祁才松了口氣,開始告訴蕭倚燃事情的經過,當知道蕭祁打的人是言澤的時候,蕭倚燃心里著實一驚。蕭祁告訴他:“我私下已經和言警官聯系過了,是我讓他不要對外表態。就算我們都知道這只是個意外,但在媒體筆下,不知道會解釋成什么強權逼迫、私下買通之類的。如果不能解決這些媒體背后的助力,不管我對外解釋什么都會被曲解?!?/br>“咱爸沒有出面嗎?”按理說,蕭宇城有足夠的手腕震懾這群媒體。提到這個,蕭祁的手又下意識地伸向煙盒,但一想到蕭倚燃在旁邊才止住了,他微微嘆了口氣說:“蕭家有個規矩,你可能不知道,但凡涉及到繼承人內斗的事情,家長是不會出手干預?!?/br>蕭祁既然說了“繼承人內斗”,他明顯在暗指幕后cao控的人是蕭燦,可他缺的是證據。回到自己住處的蕭倚燃打開電腦,他先登陸了黑客論壇,看到認識的幾個人都不在線,也就關了論壇。他打開電腦的系統指令窗口,輸入連續的一串代碼,然后附加了一個IP,2015:0105:1111:s0gd:7816:0224:zero:0001。言澤正辦公的時候,電腦突然黑屏,他還以為自己的電腦被攻擊了,然后看到第一行打的字才了然地一笑。“我是Luka?!?/br>言澤也打字回道:“什么事?”“上次我二哥打傷了你,抱歉?!?/br>“一點小傷別放在心上,我們都知道這是個意外,蕭祁當時是因為你在里面有危險才太激動了?!?/br>蕭倚燃問他:“警方掌握的監控視頻里有關于這件事的錄像么?”“公安局當時派出了無人機高空偵查,所以可能有不少視頻資料,但是東西在他們的重案組手里,我們要拿到最快也要等到明天?!?/br>既然必須要等一天,現在兩個人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蕭倚燃的手指停留在掐斷通訊的按鍵上,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移動了手指的位置,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起來。言澤面前的屏幕顯現出一個8*8的方格,他對這太熟悉了,這是黑白棋用的棋盤!看到蕭倚燃在后臺編寫黑子和白子的變量,他也幫忙在下面寫好了游戲判定和計分系統,于是兩人相互配合,只花了五分鐘,一個簡易的黑白圍棋游戲就出爐了。言澤問:“誰先下?”蕭倚燃說:“黑子先行?!?/br>開局,他被分配執黑子,言澤執白,于是蕭倚燃落子在白子左側,吃了一個白子。幾步下來,棋盤上中間大片被黑子占據,白子只零星分布在黑子邊緣,但從這時開始,言澤的棋局開始反擊,每次落子雖然看似無力,實則把優勢的邊緣地帶都悄然占據,當蕭倚燃發現時,時機已晚,再落子也不過是送上門給對手吃。一局很快見分曉,言澤雖然贏了,還是體貼地打字到屏幕上說:“其實你第一次下,這樣也不錯了?!?/br>蕭倚燃看著屏幕上的18:46的比分,默默刷新了游戲,說:“再來?!?/br>第二局,他依舊是輸,27:37。到第三次,下到一半,蕭倚燃就認輸了,“我第一次遇到玩游戲會比編寫游戲更麻煩?!?/br>“畢竟機器不能取代人腦,”言澤說,“就像做網警,很多時候不能單純依賴系統和數據庫。說起來,這次數據分析又遇到了問題,我想找陸云梟試試,可論壇上總不見她上線?!?/br>蕭倚燃:“為什么不直接找她去警局?!?/br>“小少爺,我可沒有這個權利,再說她也不一定愿意?!?/br>蕭倚燃在鍵盤上按下回車,說:“我已經給她發郵件了?!?/br>“你發了什么!”蕭倚燃把郵件內容復制了上來:“大嬸是網絡犯罪部警察,有數據分析找你幫忙……”“……”蕭倚燃:“筆誤,我想打“大神”來著?!?/br>言澤:“……我不是說這個?!?/br>總而言之,蕭倚燃這通郵件雖然發得魯莽了些,效果還達到了,據說第二天早上陸云梟在一樓接待廳大吼的那聲“哪個是大嬸”十分的,咳咳,提神醒腦。而全網絡犯罪部的成員都目睹了一隊英俊高大的隊長言澤,第一次露出了有如便秘一樣難看的臉色,還得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他富有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說:“是我?!?/br>這時白天從陸云梟背后走出來,兄弟般地勾著陸云梟的肩膀笑著說:“你看你這么叫,言警官都不高興了,怎么能叫大嬸呢?咱Luka弟弟的人,得叫聲弟媳才對?!?/br>言澤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沖進辦公室打開電腦問蕭倚燃到底給陸云梟發了什么鬼郵件!蕭倚燃打開昨天那封郵件從上到下查了一遍,發現自己把結尾那句“我幫他上傳的”打成了“我抱他上床的”,再配合上下文稱贊對方“技術不錯”,意思更是曖昧不清了……言澤哭笑不得:“麻煩你以后打字手速慢一點行不行?!?/br>蕭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