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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水。干涸的嗓子終于被水滋潤,柴非終于緩過來打量一下四周,問道:“我在……醫院?”楊越沉著臉點頭。柴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連忙問道:“我爺爺呢?”楊越回答:“他沒事,在休息?!?/br>柴非輕舒一下口,這才覺得頭疼得厲害。他半躺在楊越懷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這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楊越的情緒不對。他抬頭瞄他一眼,小心翼翼說:“楊越,我沒事了?!?/br>楊越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很希望自己出事?”柴非趕緊搖頭,眼巴巴的看著望著他。“我不是和你說了讓你等我趕到了再行動?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再去晚一點,你就……”楊越想起當時的情景就有些后怕,他帶著人趕到廢棄工廠后找不到人,柴非留下的記號都被破壞了。好不容易找到他,那個時候他已經躺上了手術臺,手術刀就差半分落在他身上。柴非因為麻醉劑的關系,腦子依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他靠在楊越懷里打了個呵欠,又有些困了。他嘟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呀,我知道你一定回來的……”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竟漸漸睡著了。楊越看著懷中小孩的睡顏,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自己的感覺。柴小非,為什么能這么相信他?萬一……萬一他沒有及時趕到呢?楊越沒想到柴家夫婦以及他們背后那個人竟然這么大的膽子,找了黑醫隨便將車間改裝成手術臺,竟然打算私下先將柴非的腎取出來。這若是讓他們得手了,柴非就算不死只怕也會去掉半條命。好在他及時趕到將柴非救了下來,而柴家夫婦見狀在幾個白大褂的掩護下開車逃走,卻不想半路上他們的剎車失靈,下坡的時候汽車狠狠撞上了防護欄。那幾個白大褂當場死亡,柴家夫婦身受重傷。張紅下半身癱瘓,而柴青也斷了一條腿,不得不先住院治療。但他們夫婦二人涉嫌綁架、故意傷害、詐騙、賭博,即便是在病房也被警.察看管起來,只等他們身體恢復了些便將他們押上法庭。至于柴家夫婦身后的那個人,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他暫時無法動他。楊越抱著柴非眼神晦暗不明。——他終歸不會讓那人太好過,早晚會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之后幾日,柴家夫婦清醒過來,在警.察的審問過程中,張紅在一開始矢口否認自己做下這些事,只說自己毫不知情,將所有的事情都退在柴青身上。但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張紅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崩潰的大哭,并大聲咒罵柴非,將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怪罪在他身上。之后她便時不時的又哭又笑,甚至有一次拿打碎了的玻璃碎片自殘,口中說著要挖出自己的腎給柴家瑞換上,精神已然有些不正常。另一邊病房的柴青毫無抵抗的將所有事情都交待清楚,問及他們背后的人時,柴青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們一切都是靠電話溝通的,現在那個號碼已然成為空號再也無法接通。審問結束后,柴青叫來了醫生簽下了器官捐獻書,將自己的腎移植給柴家瑞。他這輩子已經對不起柴非,不能再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耽誤了柴家瑞的病情。手術前夕,他求著警.察想見柴非一面。警.察猶豫片刻,還是聯系了柴非,將柴青的要求轉告給他。柴非考慮了一晚上,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被拒絕的柴青雖然早有準備,心卻更加苦悶了。明明當初,在他知道張紅有了第二胎的時候,他是無比的希冀著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他原本應該有一個無比美滿的家庭,有兩個聽話又懂事的孩子。只是這一切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由于先前的輿論引導,柴家夫婦的案件引起了各個方面的關注。之后加上楊越的干涉,柴家夫婦的判決很快便判了下來。柴青涉嫌綁架、詐騙及賭.博,被判入獄五年。張紅涉嫌綁架、詐騙且毫無悔改之意,被判入獄三年。由于她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便將關押地點改在精神病院。只是她這一進去,后半生是否還能出來都是個未知數。判決下來的那一天,柴爺爺便將剛做完手術的柴家瑞接回了青河鎮。后面的事情都是楊越告訴柴非的,只輕描淡寫的說了結果。柴非也沒有追問,對于他來說,他的血緣親人只有柴家二老,其余人和他沒有一點關系。而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了一個月之后的高考。第52章告白柴爺爺在離開陽川前,曾和柴非長談過一次。當時柴青和張紅二人因為車禍受傷而住院,但判刑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而柴爺爺和柴非商量的正是柴家瑞的去處。柴青夫婦這次的事情做得太過,柴爺爺壓根就沒想讓柴非原諒他們。但柴家瑞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他們一家人從未見過這孩子,且總是覺得他心術不太正,卻又無法將剛做完手術的他置之不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而柴家是這孩子今后唯一的歸宿。若是他們不管,柴家瑞又能去哪兒?只是柴爺爺在經歷了柴秀和柴青的事情后,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他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不會教孩子,怎么他的兒子女兒一個個都不學好。他實在不敢再將柴家瑞帶在身邊,萬一又教出一個像柴青那樣的怎么辦?柴非知道因為柴青和張紅讓爺爺很難過,卻不知道爺爺竟然會有這一層顧慮。他倒是難得露出一絲撒嬌的語氣說:“誰說的爺爺不會教孩子,難道我在爺爺心里不好嗎?”柴爺爺知道柴非在安慰他,嘆一口氣說:“你啊,不一樣,你是爺爺奶奶的驕傲。你怎么好的孩子,怎么他們就……”他頓住話語,抹了下眼睛,“家瑞這孩子畢竟和我們不親,又是和你……柴青還有他媳婦一起長大的,難保這次之后他心里會有什么想法。他就比你小了三歲,性格也定了下來,想改也很難??扇羰遣还芩?,我這心里又過意不去……”在這件事之前,柴爺爺身體還硬朗著,滿頭青絲都找不出幾根白發。然而此時,他頭發白一大半,背脊也痀僂了一些,看著蒼老憔悴了許多。柴非握住柴爺爺的手,笑道:“爺爺,不要在意這些事情的。您不知道,當時你被……帶走的時候,是他帶病來學校找我,和我說這件事的。我看,其實他心地不錯的,您好好教導就行。畢竟是您的血脈,您扶著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