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沒事?!笔鍤q的少年神色淡漠,放下挽起的袖子遮擋了胳膊肘處的淤青傷痕,繼續干手上的加工活。“昨天睡覺好象看見你膝蓋上也有?!蓖姘楹翢o心機的關切,卻只惹得葉染厭惡皺眉。“你少管閑事?!?/br>“葉染--”,不耐煩拉著嗓子的看護士,在流水線上尋找到這個形體消瘦的少年,“院長讓你去圖書室?!?/br>少年臉上閃過陰郁,咬咬牙靜靜道:“知道了?!?/br>葉染慢慢穿過大院,圖書室的正門鎖著,后面留有一扇矮小的逃生門出入,旁邊的墻上有二十三道他用指甲刮出的劃痕,他知道等他出來就要再填加一筆。窗戶被涂了油漆,光線只能從縫隙鉆入,昏暗只能分辨出成年男人的輪廓,葉染脫了衣服,轉身跪趴在地上,身后肥滑yin靡的喘息和低笑讓他聯想到被車輪碾過的蛤蟆。“對了,葉染,你要聽話,這樣就不會再吃苦頭?!?/br>男人用力摸他背脊,涼滑液體倒在他身上,手指順著尾錐插進股間的xue口攪動。葉染不出聲,狠命閉著眼幻想自己變得高大強壯,可以一把扼住這個男人的脖子像繩子打結一樣扭成一團,或者用鐵勾穿透他的嘴把他吊在旗竿上。那根杵棒搗進他體內,男人整個軀體的重量壓下來,讓他四肢幾乎撐不住,皮rou被磨破的細小聲音居然也能聽得見,只是分不清破損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破門聲驚雷般響起時,葉染一度以為是幻覺,但上門大開,穿警服的人沖進來將那個人拉起來反按在墻上,光線刺目晃眼。葉染趴在地上,用力歪過頭瞇眼看著侵犯自己的男人,臉上驚恐萬分的懦弱神情,然后是自己赤裸下體的粘膩臟亂,顧不上疼痛撐坐起來,四處找蔽體物。有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件長外套裹住他,手攬過他腦袋輕按在肩膀上,聲音像是在萬籟具寂時響起的鐘聲:“沒事了,不會再讓他碰你?!?/br>擁抱是個奇怪的東西,靠的很近,卻看不見彼此的臉,看不見臉,卻能放下戒備全然信任。江客東怎么也沒想到有出事,最初的忐忑不安擔經受怕早隨著二十年時間流逝,逐步滲透完全接手了孤兒院,玩弄過十三個男孩,有七個還是八個埋進院后的墳場都安然無事。他今年五十三歲,雙親去世留給他一份寬裕家產,拿去打點上面門路關系可以說分量十足。照道理怎么也不可能出事?到底是--審訊的警員問話完畢,冷笑加了句:“你想知道誰告的你?上次抓你不一塊去了嗎?”那個抱住葉染的男人?江客東拼命搜索著記憶,平淡無奇的相貌,過分安靜的氣質,目光并非犀利冷峻,卻有股攝入心底的強穿透力。他對自己說了句話:“你居然還在干這種禽獸勾當?!?/br>開庭審理的日子很快到來,判決被念得字正腔圓,江客東卻只聽清四個字,無期徒刑。本以為會直接被送去監獄,卻又回到審訊室,警員用鄙夷余光瞥著他:“有人要求探視?!?/br>江客東看見走進來的男人,臉上砌出個下流笑意:“我記起你了,雖然過去那么多年,但你是第一個,我干你干得最爽。你是叫--程弓,沒錯吧?”男人淡淡恩了一聲,承認的隨意坦然,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情緒平靜如同天山上無人能觸及的湖水。江客東手心冒了汗,說不出為什么就焦躁得想抓破自己喉嚨,把胳膊攤在桌上臉湊得更近:“你看葉染多俊俏,對比當時的你根本是一無是處,知道當時為什么偏偏找上你?”男人不說話,目光卻也不回避,嘴唇松弛平和,幾乎像是在微笑。像是把自己逼得沒有退路,江客東狠笑說下去:“因為孩子里屬你最軟弱,我那是第一次克制不住自己,我也害怕,你要是大叫怎么辦,跟別人說了怎么辦,要是反抗--媽的,你為什么不反抗!要是你那時候稍微強硬一點,我就不敢繼續……就不會越來越上癮!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對比江客東的激動,對面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出無聊的肥皂劇,卻終于有些回應,他點點頭,眼神疏離帶著憐憫和嘲弄:“你說的對,所以我現在才有所行動,雖然遲了太久,但應該好過什么也不做?!?/br>“你能做什么?來看我坐牢?”江客東強撐出狂妄,“老子玩了這么多年,死也不冤枉,沒什么可遺憾?!?/br>程弓淡淡道:“你知道探視這種權利,其實只會給予律師或者親屬?!?/br>“你說什么?”江客東不明所以,額頭上卻開始滲冷汗。“獲準探視你的不是我,是你兒子?!?/br>“我兒子?小鈞?你,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江客東突然像發了瘋向程弓撲過去,外面守衛的警員立刻沖進來,反折了他手臂將他摁倒在桌上。“你給我放老實點!”警員厲聲訓斥,轉向程弓時態度卻恭敬有禮,“程先生,您看這種狀況,是不是不要讓小孩子見他了?”“為什么問他?為什么要問他?”江客東拼命掙扎著叫喊。警員鄙夷看著他,冷冷道:“審理你之后,法院已經原則上通過程先生作為你兒子的監護人?!?/br>“他?他憑什么?”“你老婆死了,你干出這種人,根本沒人肯收留你兒子,程先生愿意負擔你兒子的學費生活,你還不知道感激?”“他,他……”江客東目瞪口呆,眼里絕望之色越來越深,頹然松了全身氣力。江鈞被帶進來,這個十七歲的少年,肌rou彈性和潤澤嘴唇都顯出青春朝氣,但眼眶卻深凹下去,面色蒼白,不知道多久沒安穩入睡過。江客東抓著兒子肩膀蹲下身,顫動不己,早年知道自己生育后代機會渺茫,才對年輕男孩過分關注到有了變態欲望,沒想到四十多歲居然有了親生兒子,但性癖卻更改變不了,惟恐把臟手伸向他,才更在其他男孩身上宣泄。“兒子,你,你要小心他”,江客東斷斷續續說話,指著程弓,“就是他害了我,他是個魔鬼,你絕對不能相信他!”“夠了,時間到了?!本瘑T將江客東拉走,留下木然站在原地的江鈞。遠遠仍能聽到父親死命的叫喊:“程弓,你敢動我兒子--你敢!”程弓坐在那里,姿勢沒變過,像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