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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奇呢。不過不敢問,段仲思那么暴力,說不定真找人炸了他的房子。相交十幾年,第一次看他這么吃虧,不知要怎么出氣,還是不惹他的好,一個人在這里偷偷笑也就罷了。想必這個時候他只差沒哭出來。其實哭出來當然是嚴重了,但段仲思此刻心情自然是好不了的。唐煌的取笑可以忽略,他等著看他的笑話已經等的快冒煙了,有這機會自然是不肯放過。可是……葉晴奕……段仲思眼前是那張漂亮的乖巧的小小面孔,深深的甜美酒渦,直到現在還難以想像他竟然狠狠的算計了他一番。可是這三年真是毫無破綻,順理成章之極。開始的抗拒,隨后無可奈何的冷漠,那是消極的抵抗,然后漸漸的有了笑容,慢慢軟化,開始依戀他,開始習慣和他一起生活,那么順理成章的變成一只乖巧可愛聽話柔順的小貓。和以前并無二致,可是……到他以為結束的時候卻被告知整個事情竟是那只小貓的嘲弄。他狠狠的報復了他。狠狠的出了氣,可以心滿意足的嘲笑他了。果然厲害果然狠辣。他段仲思該憤怒還是該佩服?憤怒?段仲思笑,他有什么資格來憤怒,愿賭伏輸,連賭局都是他自己設的,輸了也該瀟灑才對。所以只能佩服。佩服葉晴奕讓他罕見的嘗到戰敗的滋味。所以不由自主的愛上他。在分開之后。段仲思微笑著嘆息。這么多年,終于愛上了。車子在住了三年的房子前停下來,段仲思命人撬開門,獨自走進去。以為將永遠不會再來的地方,沒想到12小時后又回來了,空間巧妙的銜接上,但這12小時卻足夠物事人非。愛情變成嘲弄,嘲弄卻變成愛情。段仲思在這個十分熟悉的地方慢慢踱步,目光溫柔的撫摸一件件的家具擺設,葉晴奕什么也沒有帶走,只帶走了那張支票。段仲思笑出聲來。桌子上放著昨日6時新鮮出爐的芒果奶蛋塔,當時nongnong香味飄逸在空中,此時早已消散。蛋塔塌陷干奄,不復誘人面貌。段仲思吃一個,外殼已干澀,難以下噎。葉晴奕手藝一直不算上佳。想必是他做的時候并不是那種心思,他的心思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段仲思只覺漸漸情濃,難以自持,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原來愛情竟然是這么甜美?莫名多出來的憑空的害怕,無謂的擔心,不由自主的思念,不舍和憂郁,渴望的幻想,真正的溫柔及笑意……混合在一起,竟然就是甜美……真的,再也料不到的絕頂的快感一樣的甜美。仿佛多年一成不變的生活中憑空多出來一個長滿甜蜜花朵的花園,微風拂過,香氣襲人。段仲思終于沉淪。他獨自在空寂的房間里過了半日。沉郁的臉色依然沉郁,眼中卻光華璀璨,眉眼間難言的溫柔。段仲思不過出來吩咐屬下部署找人,且從此將這小小秀麗別墅作為他的住所。一切安排妥當,他返回屋里,靜靜坐下。心中甜蜜溫柔,卻又說不清的憂郁害怕。第三章段仲思徹底的收了手,果然目不斜視。但他并沒有找到葉晴奕。他仿佛憑空便消失了一般。在所有出境處反復篩選過慮,人工對照照片,漸漸擴大范圍,在世界的幾乎所有國家都有私家偵探在不停的尋找,但仍舊一無所獲。段仲思漸漸低調,時常隱于幕后,幾乎要成了本市的傳奇。可是,人還是那么俊美非凡,且平添一股憂郁成熟的男人味道,有時眼光飄向遠方,略有些神思恍惚,又多幾分動人。無數女性為他動容。這種男人,身家豐厚,世家出身,品味奇佳,長的又好,為什么那么憂郁?真是難以解釋的迷題,不知多少人想要知道。但段仲思出了名的難以接近,他的秘書覆電媒體:“段先生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包括紐約時報?!?/br>倨傲若此!只有一個人能接近他,他的至交唐煌,但誰又敢去問那個出門要戒嚴的唐煌?今日,段仲思照例去唐府吃晚飯。唐煌早早在家恭候,歐式客廳壁爐熊熊,溫暖如春。坐在雪白大沙發上翻著雜志,一件hugoboss灰色毛衣,黑色長褲,閑適大方,看起來象一個高級白領,誰看的出來他干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段仲思瞟他一眼,脫下大衣,唐煌笑嘻嘻接過來,幫他掛好。一邊說:“你這么沉著臉的樣子,真比我更適合干我們這行?!?/br>段仲思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越發挑起來:“哦?那你就讓位吧,我不至于象你這么沒本事?!?/br>唐煌揚揚眉,他知道段仲思是說他堂堂國際黑道的東亞地區領袖竟然找不到一個人。他笑道:“這個不算沒本事,他既然能騙過你,我找不到他也是應該的,誰叫我總不如你呢?”說得段仲思啼笑皆非。唐煌裝摸作樣嘆口氣:“葉晴奕將我二人打的如落花流水,真是恥辱?!?/br>段仲思忍不住提起腳踢他一下。唐煌哈哈大笑。整整笑了段仲思三年,樂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