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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只有奚嘉一個女人。
莫予深望向窗外,漆黑一片。
奚嘉:“不愿錄就給我,我從來不強人所難?!?/p>
莫予深知道她錄了要發給姜沁,最終,還是點了錄音機的開始按鈕,也沒看記事本。
“是我不想離,這輩子只愛奚嘉一人?!?/p>
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奚嘉的耳膜,直擊心臟。
即便是假的,也讓人動心。
錄完。
莫予深把手機給她。
奚嘉改主意了:“不發了,自己留著聽?!彼崖曇粽{小,放在耳邊又聽了一遍。
莫予深:“不發你能解氣?”
奚嘉把錄音發到郵箱,備份了一份。
她幽幽道:“我有的是辦法治她?!?/p>
莫予深沒發表任何意見。
奚嘉給姜沁發了條消息:【以后找莫予深要通過我,本公主高興了才替你轉達?!?/p>
姜沁:【呵!】
過了幾秒。
姜沁發現自己被莫予深拉黑,不用想,也是奚嘉干的,莫予深肯定知道,但縱容了。
姜沁:【告訴莫予深,他可以改名叫莫犯賤了!】
奚嘉沒回,關了手機屏幕。
盤子里的食物都快冷了,她接著吃。
“姜沁跟你一塊長大?”
莫予深頷首:“嗯,還有程惟墨?!?/p>
原來剛才那個男人叫程惟墨。
奚嘉又問,“姜沁人怎么樣?客觀評價?!?/p>
莫予深:“脾氣大,刀子嘴豆腐心?!?/p>
奚嘉點點頭,默了默,“我脾氣比她還大,半點委屈受不了,除非是我樂意。但姜沁,跟我無親無故,肯定不在我樂意受委屈范圍內?!?/p>
莫予深示意她,“吃飯吧?!?/p>
奚嘉抬頭,“今天這事兒就翻篇了。不是我大度,你那個錄音,讓我氣都消了,你改了一個字,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字,要是發給姜沁,確實挺解氣?!?/p>
她寫的是:只有她一個女人。
他錄的是:只愛她一人。
這頓飯,吃吃停停。
奚嘉再度放下筷子,“把你手機給我?!?/p>
莫予深現在捉摸不透奚嘉的心思,解鎖,遞給她。
“我最不喜歡占別人便宜,禮尚往來,我也給你錄一句?!鞭杉握业戒浺魴C,錄了句:“我也不想離,這輩子只愛莫予深一人?!?/p>
辨不清真假,莫予深的心臟卻沒來由的、猛地跳了一下。
第十七章
奚嘉總會無意間撩人于無形。
失憶前她不是這樣,也不知從哪兒學的。
她錄給他的那句話, 像毒藥, 無色無味, 卻能瞬間要人命。
很快, 莫予深的心臟某處,歸于平靜。
奚嘉把手機給他。
“錄音好好存著,弄丟可就沒了, 不錄第二遍?!彼埔狻嵝?。
莫予深接過手機,背面還有她掌心的余熱。那份錄音,他做了備注。
奚嘉這會兒心情愉悅, 眼里有星。
她讓服務員把盤子收了,開始記筆記,今晚的事,每一個細節,她都詳細記錄。
特別是那兩段錄音,一字不差。
“我去拿外套?!蹦枭钇鹕?。
風衣還在包間里。
奚嘉抬頭, 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她放下手里的筆,“老公,你過來?!?/p>
靠這么近,有什么話不能說, 非得讓他過去?
轉念一想,之前有錯在先,還差點讓她掉眼淚,莫予深就縱容了她, 抬步走到她跟前,手撐在她背后的沙發,俯身。
奚嘉單手環住他的脖子,“這里,這里,這里,”指指他的眼,唇,還有心臟,“都是你老婆的?!?/p>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
溫熱的氣息纏繞。
莫予深望著她眼底,就跟山上的那片湖水一樣,清澈透亮,沒有一絲雜質。
要不是在山里酒店那一幕,知道她心里有人,他差點就以為,她此時是愛他的。
奚嘉松開他,“去吧,兩分鐘時間,過時不候?!?/p>
莫予深去了包間。
姜沁已經喝了兩杯溫水,還沒平靜下來。長這么大,就沒受過這么大委屈。
門開了。
程惟墨站起來,擔心道,“沒事吧?”
莫予深去衣柜拿了風衣,“沒什么?!庇謫柫司洌骸澳銈冞€不回?”
莫予深風輕云淡,就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看的程惟墨更是心里沒底,以為莫予深真生氣了。
“是我考慮不周,不該說?!背涛┠沿熑螖埩诉^去。
姜沁抬眼皮,恨其不爭:“跟你有什么關系?要不是你為了讓我勸某些人不要輕易離婚,你也不會到處說別人的隱私?!?/p>
程惟墨今天上午跟姜沁提起莫予深還是堅持要離婚這事,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多嘴別人的婚姻。
姜沁是女人,什么話都能說。
就這么離了,說不定哪天莫予深會后悔。既然當初愿意結婚,奚嘉對莫予深來說,總有不一樣的地方。
哪怕當初是陌生人,沒什么感情,奚嘉跟別的女人也是不同。不然莫予深那個人,不可能跟家里妥協婚姻大事。
至于莫予深以為奚嘉心里愛著別人,也許,奚嘉真有心上人,更大一種可能,就是個誤會。
現在奚嘉這樣,誰都沒法把這個誤會消除。
得等一個時機。
但這個消除誤會的時機什么時候能來,會不會來,誰都不能保證。
程惟墨就讓姜沁想法子勸勸,能不離就別離。
誰知姜沁毛病犯了,直接跟奚嘉剛了起來。不過腦子的話,一個勁兒的往外倒。
莫予深看向程惟墨,“奚嘉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沒事了?!?/p>
程惟墨點點頭。
懸著的心,放下。
莫予深拿上風衣朝門口走。
“等一下!”
莫予深駐足,轉頭。
姜沁眼睛微瞇,“莫予深,你還是個男人嗎?竟然把我微信拉黑,給你個機會,跟我解釋清楚,還要道歉!”
莫予深看了眼手表,“奚嘉只給了我兩分鐘時間,來不及?!?/p>
姜沁:“……”
包間的門關上。
程惟墨恍惚了下,他確定自己沒看錯。
剛才莫予深看手表時,他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吃飯時還沒有呢。
他想到一種可能,莫予深平時也戴著婚戒,不過每次見他時,就悄悄拿了下來。
莫予深之前跟他說過,要跟奚嘉離婚,因為奚嘉心里有人。莫予深還說過,沒那閑工夫跟奚嘉試著相處。
口口聲聲說要離婚,說老婆心里愛著別人,這轉臉就戴著戒指,那可不是犯賤么。
男人那點諱莫如深的面子,讓莫予深的戒指在不同人跟前是有‘隱身’功能的。剛才奚嘉生氣了,莫予深大概又悄悄把戒指戴回去。
姜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