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都不愛葉秋，你還接受她干嘛？以前我覺得我身邊的人，不管家人還是朋友，人品都過得去?！?/p>

    

　　結果呢？

    

　　季清時沒辯解。

    

　　奚嘉：“武楊，他跟你一樣，渣的可以。你跟他唯一的不同，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沒來找你復合。武楊的前任來找他復合了，他在糾結，現女友還不知道?！?/p>

    

　　季清時摁著眉心，“嘉嘉，你經歷的少。沒有感情是純粹的。愛情沒你寫的那樣忠貞不渝，蕩氣回腸，也沒有你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p>

    

　　話不投機半句多。

    

　　奚嘉掛了電話。

    

　　季清時把手機往旁邊一扔。

    

　　窗外，滿眼都是車。

    

　　堵得慌。

    

　　奚嘉原本今晚想小嗨一下，季清時的那番話把她好心情澆濕了一半。

    

　　男人，都這么無情。

    

　　奚嘉撥了葉秋的電話，發動車子。

    

　　葉秋這會兒剛收工，妝還沒來得及卸。

    

　　“想我了？”

    

　　奚嘉：“嗯，你不在北京，我的人生都沒了色彩?！?/p>

    

　　“你就直說沒人陪你浪了，整這么矯情?！?/p>

    

　　奚嘉笑了。

    

　　她說起剛才汽車拋錨，“猜我遇到哪個好心人幫我修車？”

    

　　葉秋想了想，“莫予深？”

    

　　“周明謙?！?/p>

    

　　“靠，這么有緣?！?/p>

    

　　葉秋又來了句：“孽緣?！?/p>

    

　　奚嘉：“我跟他還扯不上緣分?！彼嗔巳喽?，把音量調小，剛才不知道怎么了，有一瞬間的耳鳴。

    

　　她以為是音量過大。

    

　　葉秋好奇：“你還記得周明謙？”

    

　　奚嘉：“嗯?！彼约阂财婀?。

    

　　要說理由，那就是：“我看著他拍的劇長大，一直崇拜他?！?/p>

    

　　葉秋：“也可能，前些年你成天念叨他，就記住了，要是他最近一年出現在你生活里，十有八九，你就忘了?！?/p>

    

　　也許。

    

　　葉秋這段時間算是總結了一點奚嘉記憶的規律，早些年出現的人，發生的事，暫時還記得。

    

　　但最近一年，尤其是這半年認識的人，能記住的，寥寥無幾。

    

　　葉秋關心道：“這兩天都忙了什么？還記不記得？”

    

　　奚嘉：“不記得了，昨天干了什么，我基本都忘了，現在每天除了知道要訓練，回家要改劇本，別的都想不起來要做?！?/p>

    

　　葉秋：“當天發生的事，沒在本子上記下來？”

    

　　奚嘉：“記了，但看筆記本上的內容，沒感覺，就好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跟我沒關系，沒有熟悉感?！?/p>

    

　　葉秋寬慰她，“等比賽結束，你就回山里，再吃三個療程的藥，說不定就好了，沒事兒的?！?/p>

    

　　奚嘉淺淺笑了笑。

    

　　她知道，有些腦損傷，是不可逆的，記不住就是記不住了。

    

　　葉秋沒再聊這個話題，說起岳老先生那部作品，星藍那邊開始海選角色，選的是配角。

    

　　她對里邊那個小女兒的角色很感興趣。

    

　　事業坎坷，情路也波折。

    

　　“嘉，等我下個月回北京，去面試那個小女兒角色?！?/p>

    

　　奚嘉改編劇本的動力又多了一些，“那就祝我們倆都好運，三流編劇，配你這個十九線小演員?！?/p>

    

　　她問葉秋，“女一和女二誰演？”

    

　　葉秋搖頭，“還沒官宣，估計要等劇本定下來再宣?！?/p>

    

　　不過圈里一直在傳，女主可能是姜沁，女二，好像是向落。

    

　　至于周明謙最后怎么選，誰知道。

    

　　——

    

　　奚嘉在二環路上繞了一圈，一路下來，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后來開著開著，她開到了一條梧桐小道上。

    

　　這條路她記得，但跟誰走過，沒了印象。

    

　　奚嘉靠路邊停車，到便利店買了瓶水。

    

　　靠在椅背上，側臉看街景。

    

　　其實這里亮化一般，燈光也一般。

    

　　奚嘉擰上瓶蓋，拿出包里的日記本，翻開到昨天記錄的那頁。

    

　　原來昨天她跟莫予深回了爺爺奶奶家，奶奶催他們辦婚禮，莫予深不熱絡，因為他跟父母關系不好。

    

　　不想父母參加自己的婚禮，少見。

    

　　莫予深跟父母的關系，到底是有多淡。

    

　　奚嘉收起筆記本，把座椅調整好，發消息問莫予深，【在公司加班？】

    

　　半晌，莫予深回：【開會?！?/p>

    

　　過了幾秒，又進來一條：【十點結束?！?/p>

    

　　消息發送出去，莫予深按按眉心。

    

　　剛才下意識就把會議結束時間給發了出去。

    

　　想撤回，最后又作罷。

    

　　奚嘉搜索了莫氏集團具體位置，驅車過去。

    

　　期間路過一家花店，她進去買了一束玫瑰花，直奔莫氏大廈。

    

　　奚嘉開的這輛車，車牌照特別，保安認識，她直接停在了大廈門口。

    

　　【我在大廈樓下，接你下班?！?/p>

    

　　莫予深剛散會。

    

　　他盯著消息看了數秒。

    

　　打開的項目計劃書，又合上。

    

　　奚嘉的消息又進來：【不著急，你繼續忙，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怕你下班坐自己車走了?！?/p>

    

　　莫予深把文件放進保險柜，關了電腦，拿上風衣離開。

    

　　經過秘書辦公區。

    

　　“莫總?！?/p>

    

　　莫予深點點頭，跟她們說，“早點回去吧?！?/p>

    

　　所有人：“……”

    

　　一頭霧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丁秘書也是。

    

　　看不懂了。

    

　　十分鐘前，莫予深讓他們叫了外賣，今晚可能要通宵。

    

　　外賣訂好了，他竟然讓他們回家。

    

　　樓下。

    

　　奚嘉不時望著大廈出口。

    

　　那個挺拔欣長的身影進入視線。

    

　　一貫的著裝，白襯衫，黑色風衣。

    

　　正經、禁欲。

    

　　又讓人沉迷。

    

　　浮想聯翩。

    

　　奚嘉差點看失了神。

    

　　她推門下車，從后座抱出那束花。

    

　　莫予深不知道奚嘉又搞什么名堂，腳步頓了下，繼續朝前走。

    

　　奚嘉的笑恰到好處，很無害，“不是說要十二點？”

    

　　莫予深遲疑一瞬，說：“會議提前結束了?！?/p>

    

　　奚嘉點頭，把花給他。

    

　　莫予深沒接，一個大男人，要什么花。

    

　　奚嘉：“不是送你的?！?/p>

    

　　莫予深不明白，盯著她看。

    

　　奚嘉把花送到他手里，讓他抱好，“我喜歡玫瑰花，九十九朵，很俗，不過我就是喜歡?！?/p>

    

　　下一秒，話鋒轉了。

    

　　“知道莫總日理萬機，沒時間光顧花店，我就代你買了。不謝?！?/p>

    

　　奚嘉點開手機，把剛才付款那條消息截圖給莫予深，“多少錢我發給你了，你這就轉給我，跑腿費你象征性給點就行?！?/p>

    

　　買花的錢，莫予深自然不可能轉，把花給她，“走了?！?/p>

    

　　奚嘉一手捧花，另一只手勾著他脖子往下壓，順勢抬起腳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