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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時候了你一姑娘家還賴男人家不肯走?!?/br>“我不就是擔心貓把魚叼了么?!绷涡≈緡佒吡艘宦曓D頭進了屋。這兩人,也沒碰面幾天,每次見上了就互相看不順眼,就跟貓頭鷹和蛇似的。因為前陣子見面不多,羅少當晚走人的時候我心里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覺,想問他如果沒什么事要不就先別走可是又說不出口。其實打從我敲錯門見到那個女人開始,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晚上睡前我又在想是不是該和他保持些距離收拾一下心情,可我總共也沒幾個要好的朋友,還去刻意跟他保持距離,要是關系被自己沒處理好,淡了,又覺得可惜,默默抽了幾根煙,想著希望他這段時間繼續忙碌,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好好想想了。部門里原定去多倫多總部出差的JEERY急性腸胃炎住院了臨時讓我替補上。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可我推辭兩次也沒用,老總說沒有比我還合適的人了??墒侨ザ鄠惗嗑鸵馕吨赡軙姷烬執鞚?,只想著他可能不會回來,卻沒想我可能會跑到大洋彼岸。長這么大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盡管才去兩周,可我還是拜托了陳樂有空去看看我媽。到了總部,原來的擔憂才少了一半,因為公司大得碰面的機會覺得應該是不多的。跟著一群老外討論研究這些專業上的東西,發現這個決定是沒有錯的,人是真的應該到外面走走的,很多東西不出去真是不知道。我的英語只是勉強湊合,上班時間我和他們還能說些工作上的事,可是一下了班,基本就沒什么交集,一個人住在酒店就覺得冷清,特別想國內的人,連阿財我都想,無聊的時候我看看月亮,果然是那樣的,離家遠了,月亮真能代表思念,尋思著尋思著,就想撥個電話給羅少原,可是我又怕跟他說的時候因為距離產生的一些情緒,多說了些什么反而不妙,想想還是算了,好像也沒什么必要特地跟他說一聲我來了這里。第六天的時候在公司一樓大廳老遠看到了麥可,他身后跟著三四個金發碧眼西裝筆挺的員工,這家伙長得還真是不賴,在那一堆人里還是挺搶眼的,身高氣勢一樣不差。在公司里沒有碰到過龍天澤,可是走在大街的時候,看著形形色~色的行人,我時常想在這一群人里可能其中一個就是他,有時候轉個彎都會想會不會就能遇見。這種事,心理清楚是一回事,事到臨頭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我和他已經可以歸類為是陌路人了,可是畢竟有過一段關系,并且放了感情的,心情不自在又忐忑了好幾天,始終是沒能碰到他的面,后來聽他們說他這幾天去蒙特利爾會在周四回來,心情一下子輕松了,我想要是他回來最好還是別碰上,然而我回程的日期巧妙地提前了,國內我原先負責的那一部分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我回去處理,這事突然得我有點后悔先前沒能好好在多倫多逛上一逛。羅少來找我,陪他出去那個常去的排檔吃宵夜,阿財好像嗅到有rou吃的氣息非要跟出來。兩人一狗找了個位置點了幾個菜,感覺這人和這狗氣質與排檔很有些格格不入,可是人脫去西服卷起襯衫袖子開始動筷子順手給狗扔點rou開吃的樣子就和整個氛圍瞬間很搭了。他往我杯里倒啤酒,跟我說要說件高興的事,說W市的D島將會建一個光伏離電站,前陣子就是一直在忙這事,我說這有什么好高興的,又跟我無關。他說,“就因為你的一句話,改善了他們的用電情況,而且保護了海洋的生態環境。D島上的士兵和島民如果知道了會感謝你的,怎么能說跟你無關呢?!?/br>他說是因為我的一句話,我都不記得我究竟說了什么了,也不知道他是拿我開玩笑還是說正經的,話聽著倒是挺順耳的。他在看我,問,“怎么了,怎么不說話?”我笑了笑,“沒什么?!蔽艺f,“別說的好像功勞全是我的,都是你自己的意思,再說我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了?!?/br>他笑說,“你不記得不要緊,我記得就可以了?!?/br>我挺喜歡他笑的樣子的,他笑起來很陽光很可愛,好像就這點還和幾年前沒什么變化。我粗略想了想,大約好像記得是有那么件事,去年十月他跑到我這邊住了一段時間,他跟我說了這么個想法。“你效率還挺高?!蔽疫厧退股暇七呎f,“這種東西要經過不少審批工作,光做個計劃書都要好些時間,而且你們家羅老爺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br>“主要是有別的資金來源,做這種事也是一種歷煉,有了資金來源,他還有什么好反對?!?/br>我略感意外,“居然能被你找到這種冤大頭?!?/br>“這個冤大頭陳樂挺熟?!彼Φ囊馕渡铋L。“哦?”這倒勾起我的好奇心。“恩哼~?!?/br>“那傻小子還會認識這樣的人?”我表示驚訝。他滿眼笑意地望著我,看得我有些不自在,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也不知道,被他注視的時候我就會緊張,我忙低頭地去摸阿財背上的毛。“對了,前幾天在你們公司樓下遇見了陳樂,他說你出差了?!?/br>我掩飾地笑笑,“就去幾天,本來是想跟你說的,可是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br>“好像真是沒什么必要告訴我?!彼f。沉默片刻,又說,“前陣子忙,沒怎么見你,那段時間還真的挺想你的?!?/br>我撿起桌上的啤酒瓶蓋就往他那邊飛,“喝多了吧你,以后少他媽說這種煽情的話?!?/br>他身形一閃躲開了,還在那油嘴滑舌說,“喝多了說的才是實話啊,你沒聽過酒后吐真言嗎?”最近他總是跟我開這種玩笑,當然以前也有過,但沒這么經常,這幾次我簡直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流氓調戲的黃花大閨女一樣。我聽著這話,不知道怎么接話才好,幸好他這時候有電話打進來,我就拿起杯子心不在焉地喝起酒來。他應該是在說工作上的事,表情和語氣同我說話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沉穩冷靜得近似冷酷的感覺。他是個自由散漫慣了的人,愛玩,愛享受生活,但真正做起事來也是不含糊的,絕不是那種游手好閑的富家子,可他也是有自己喜歡做和想做的事的,現在都被沉重的家族責任逼得不得不放在一旁了,我在想他還會常常來找我這個朋友或許是因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還能放松自己,因為他很清楚我從來不會想從他那里得到什么,而我也知道想和他能一直是朋友的話就永遠不要想從他那里得到什么。通完話后,他顯得有些煩躁,同我抱怨說連個飯都不能讓人好好吃。“娶個能干的老婆幫你分擔一下吧?!蔽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