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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結束的時候,他的男性朋友運了一車的玫瑰送給他,她說玫瑰有什么好,還不如錢。錢錢錢,她就知道錢,怎么都不覺得男人送男人玫瑰花很奇怪。小知會拉著我去看電影,溜狗,我覺得我跟她好像沒熟到那地步吧,可是她說的幾部電影也正是我感興趣的,一個人看不如兩個人看。陳樂這個人也討厭,一天到晚就知道編程編程編程,整天說工作來不及做,說小知在W市好像沒什么朋友,讓我陪陪她。有時候我也有自己要約的人,就不會理會她。她是有嘗試過玩的時候叫上陳樂的,有一回去KTV,陳樂勉強答應下來卻還是帶著電腦,KTV里吵吵鬧鬧,他在一邊安安靜靜地敲著鍵盤,沒勁透的人,難怪沒有女人緣。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圣誕元旦都過了春節也就快到了,一過節就特別冷清,陳樂回家了,飯也沒人做,不是外賣就是外賣,整天昏天暗地地游戲,空余時間竟然是和柴可夫斯基大眼瞪小眼,誰想到重回一個人的生活的時候,只有這只狗陪著我。小知在除夕的前一天出現過一回,說是來看柴可夫斯基,帶了一大袋的狗糧還有一些菜,抱著狗親熱了一會兒,問我有沒有記得按時給它喂食。笑話,我給自己喂食都不按時哪會按時給它喂。“很準時的?!蔽野褧r刻表報了一遍。“那它怎么瘦成這樣了?!彼苫蟮乜粗?。“天曉得,”我說?!盎蛟S你的狗糧有問題?!?/br>她用表示懷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我很坦蕩地隨便她打量,隨后她給柴可夫斯基弄了狗糧,看這狗餓死鬼投胎一樣地吃起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才動手收拾起這衣服到處亂扔,外賣盒子橫七豎八的臟亂屋子。我這人,可能受不了兩天洗一次澡的臟,卻是很能受得了亂的。她雖然貌似勤快愛整潔地打掃了起來,卻是碰什么倒什么,然后又無辜地看看我,只在做幾個菜的時候是順手的,洗碗的時候也磕破了一個碗,看起來不是個干家務的好手。我說其實你不用幫我做飯這么麻煩的,我隨便叫點外賣來吃就可以了。跟陳樂合租后外賣吃的沒以前多,就沒之前那么討厭吃了。她邊洗碗邊說,“外面的東西誰知道用什么油燒的,前陣子網上在說一些調味料也是有毒的,還有米線,里面有加大量明礬,為了增加韌性,還放了一種和做塑料袋一樣的化學物質,洋快餐總是爆出有蟲子……”她嘴不停地說,很自然地就將洗好的碗遞我,我茫然地看了碗又看她,她指了指旁邊的一條干凈的布,意思叫我擦干。我懶慣了不是很想干,她大概看出來了,貓起眼睛看著我,我就動起手來。不是我怕她什么,女人嘛,有時候還是順著她們一點的好。“做飯洗碗,這種事很煩的好嗎?!蔽艺f,“人要是不吃飯就好了,省了很多事?!?/br>她把洗碗布往池子里一扔,手叉腰,吼,“你不會勤快一點嗎?”我把盤子往架子上碼上,隨口說道,“那我寧愿餓死?!?/br>她氣呼呼瞪了我一眼。小知沒多做停留,說晚上要見個人,叫我照顧好柴可夫斯基穿上外套走了。說起來這些日子都是她來這邊,我竟然都不知道她住哪。她從不說起家人,陳樂也說不清楚,說只知道她mama是個芭蕾舞演員,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一個俄羅斯男人跑了,之前是跟她外婆一起生活的,她外婆過世后,十六歲的她還沒成年,得有個監護人,她就去找她爸了。年三十我買了點年貨去看我媽,她留我吃團圓飯,云妮不在,團圓飯是團圓不起來了。我媽老家有個習俗過年吃粽子,她包了粽子在鍋里燒,一屋子的粽香。燕勝清在陽臺上抽煙,外面煙花爆竹噼哩叭啦熱鬧非凡,更顯得屋里冷清。我想如果我都不留下,剩下他們倆就更冷清了,便留下吃了個飯,燕勝清一直沉默著,不像往常滿口臟話,吃飯的時候還給我倒了一杯白酒,問云妮有沒有和我聯系,我說沒有,他罵了句死丫頭就沒再說什么。這天的燕勝清酒喝得不多,可能是因為快過年。我們破天荒地過了個平靜的除夕夜。我媽又留我住下,燕勝清仍然不發話,算是默認,我也就住下了,反正回去也只是一個人,不如多幾個人一起也覺得暖和一些。我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還和以前沒什么分別,雖然久不住人,人氣不足,卻是整潔的幾乎沒有灰塵,連空氣都聞得出是新空氣不是舊空氣。媽幫我鋪被子,仍舊和我沒什么話說,只是叫我早點睡,出去了。上了床,聞著被子的氣味,明顯已曬過太陽。我覺得有些寂寞,想抽根煙,可是煙沒了。這種夜晚這樣的的寂寞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從前過這種節日,再怎么樣我有云妮一起,我們也會偷偷跑出去放煙花,這幾年我有龍天澤,即使不在一起我也覺得世界的另一個地方有個人守著我,全身心愛我,覺得安全。而如今,寂寞是鮮明的。以前我會想為什么我會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可是現在我常常覺得自己運氣還算不錯,在每一個不怎么好過的階段都會遇見不錯的人,陪我渡過那段我覺得不怎么好過的日子,其實我應該感謝陪我走過這些日子的人,而不應該對他們有過高的期望,比如龍天澤,他真的沒有義務要對我好一輩子。有的時候,沒有期望才會有意外的收獲,期望太高只會讓自己失望,期望太多也只會讓自己絕望。和羅少通了電話,他那邊的熱鬧和我家里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可是在如此熱鬧的時候他還記得這世上有我這么個朋友,抽個空給我來電話,也算是很夠意思了。之前他問過我春節怎么過,我說我現在很會找樂子,朋友多的是,他就沒再說什么了。也許感覺到我周圍的安靜了,他問我在哪,我說我在家呢。他問那你有沒有跟他們好好聊。真是,我和他們有什么好聊的呢,但我不會這么說,我說有,不然晚上我也不會住下了。他說如果需要他,他會過來。我覺得他這人也真是的,我又不是他女朋友,說這種煽情的話。我說我更需要的是睡眠,最近整天玩游戲都沒怎么睡,這邊沒寬帶正好可以早點睡。其實,我需要他的,我有這樣的感覺,特別是他說那句話后,感覺更加強烈了。聊了幾句旁邊有人在催他掛電話,好像是喬悅。通完電話我無聊用手機上了企鵝,久未亮過的頭像竟然開始閃動。點開來是四個字,新年快樂。我再也不想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