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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伤F在總是會在那幢商務樓碰到那個和他的襪子親密接觸過的美男子。這個美男子一遇見他,眼角就會神經質得跳動,那張臉總是有那么一點扭曲。害得于帆想尷尬地笑幾聲都不可以。盛家行的職業是投資顧問,眼光狠而且準,資本主義的爪牙。雖然為人有點驕傲,可他的確也有傲的資本。除了有點輕微的潔癖,對自己形象的精致完美的執念到了近乎病態的地步,他這個人也沒有多少大毛病。扔到人群里,就是讓人又妒又羨的一分子。可是,盛家行從來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襪子來。這個人還和他同在一幢商務樓,還和他同一層。自從那天后,他還會時不時地看到他。盛家行很想知道那個家伙所就職的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們的老板居然允許把襪子揣在口袋里的員工來公司上班。那個家伙看上去就是毛病一堆、四體不勤的人。好幾次看到他因為快遲到了在大樓里橫沖直撞。某次擦肩而過,盛家行無意瞄到他身上的襯衫發黃的領口。他的襯衫居然穿到領口發黃。一次午餐時間,盛家行從停車場出來,發現那個家伙捧著一袋肯德基的垃圾食品在花壇邊吃得不亦樂乎。在吃薯條時,他的手指不小心沾到了蕃茄醬。下一秒,盛家行臉色發青地看他伸出舌頭舔掉了那些血一樣的醬汁。其實,合適場合,合適的人選,這是一個非常情色的動作。盛家行還會抱以欣賞的心態??墒?,眼前這個人,即使他的長得不錯,那個動作做得也不難看,盛家行一想到他曾捏著一只臟襪子,就覺得胃里一陣難受。那個時候,盛家行對于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嫌惡到了一定的地步,即使到了后來,他們親吻zuoai同居,盛家行也總是時不時地想伸手掐死他。他完美而高貴的人生因為那只襪子,于是,就染上了襪子的臭味。緣分其實就是一種機率。買彩票中五百萬和踩中狗屎其實都是機率問題,機率的大小直接跟你中什么有很大的關系。從理論上來說:踩中狗屎的機率要比中五百萬的機率來得大得多。中了前者,你會憤怒得跳起來三尺高,中了后者,你會激動得跳起來六尺高。盛家行對于帆來說,就是那個五百萬,除去稅后還會剩下四百萬。于帆即使日思夜想也從來沒有做夢做到自己中過五百萬。無疑,于帆之于盛家行,估計就是那一堆狗屎。某一天,他穿著昂貴的皮鞋,步下名貴的車子,剛一抬腳就踩中狗屎……這肯定不是上帝的惡作劇,而是上帝的疏忽大意。于帆因為盛家行這個精彩萬分的人物的存在開始變得有點欲求不滿,饑渴萬分,礙于盛家行這杯盛在精美玻璃杯里的水太過昂貴,借給于帆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喝。于帆小時候希望和一個大眼睛的美麗姑娘結婚生子,最好還有錢有勢。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后,于帆希望有天能邂逅一個穿白襯衫、藍色牛仔褲的男孩。那個男孩微笑地站在路中間,并向他伸出手,他的手肯定還是溫熱有力的。然后他們就這樣一直走到天荒地老。現實里,于帆不滿左手右手后最多跑到酒吧勾搭上一個看得順眼的對象玩玩一夜情。異日醒來,昨夜陌生擁抱的一對各奔東西。感覺不好,總是聊勝于無。當他又坐在酒吧里時,于帆悶悶得發現,他雖然饑渴,顯然還沒到饑不擇食的程度,酒吧里那些垂釣和等待被釣的看上去都乏善可陳,剩下的全都連體嬰一樣抱成一團。那個調酒師估計為了酒水提成,給于帆一連開了一打的冰啤酒。于帆也豪爽無比得打算干光它們。大腦在酒精的刺激下開始高速運作,像cao作過當的機器,腦子里冒出前一個詞,嘴里就說出了后一個詞,停都停不下來。等于帆察覺到身邊坐下一個人時,鼻子里聞到一絲淡淡的,神秘的香水味,混了煙酒味后變得有點混濁。于帆立馬側過臉,貓頭鷹一樣咕咕地直笑,笑得對方嚇了一跳,想起身,于帆就撲了過去,狗一樣直抽抽鼻子,嘿嘿幾聲:“我喜歡……呃……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對方面部表情明顯僵硬了一番,奮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力道大得讓于帆差點一個跟斗從高腳凳上栽了下去,幸好那個調酒師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服,于帆順勢就神志不清地趴在吧臺上。一張臉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時不時地傻笑幾聲。調酒師很沒好氣地看一眼死狗一樣的于帆。目光落在另一個人身上,表情馬上變得贊賞貪婪,這個人無論長相和荷包都很吸引人。這種檔次的酒吧很少看到這么高質量的男性。神情冷靜高傲,舉止優雅高貴。幾分鐘后,這個調酒師就發現,這個人雖然坐得筆直,手勢穩健,不過肯定也喝了不少酒,這里搞不好是第三攤第四攤。他眼睜睜看著他撈出馬提尼里的橄欖吃掉后又把竹簽扔回了酒里,再以無比優美的動作,神態自若地喝掉了剩下的酒。于帆趴在那里趴了一會后,開始纏著身邊的人說話,講他小時候被鄰居家養的一只大白鵝追得直哭,講他工作幾年存款一點,講他再過幾年就會年過三十,一事無成……講著講著,于帆就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年過三十了,一張臉皺得比黃蓮還苦。對方一臉不耐煩得喝著酒,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于帆到現在還是沒認出這個人是誰,事實上他的確不知道他是誰,只是強烈地覺得這個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卻怎么想也想不起來。盛家行這人既要面子,又要里子。心情郁悶時會跑到陌生的地方喝酒發泄,就怕遇到熟人破壞自己的形象。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于帆,他很想轉身就走,以免在這個沒品的人身邊喝酒降低了自己的格調,可是他喝了太多的酒,連動都懶得動,只好任由于帆像個女人一樣在他耳邊聒噪了半天。于帆很不滿盛家行無視他的行為,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是一通猛搖,嘴巴里卻在問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喂,你有沒有什么愿望???……”盛家行被晃得頭暈目眩,摔開他的手,罵:“放開,少碰我,我快吐了……”于帆一聽,他快吐了,忙很開心地跳下來,拖著盛家行就往洗手間走,兩個人推推搡搡,跌跌撞撞,一路歪歪扭扭地走到洗手間。等到時,盛家行已經渾身脫力得靠在墻上。偏偏這個酒吧的洗手間只有兩個隔間,全都占了人。于帆看盛家行慘白著一張臉,難受地靠在那里,昏暗的燈光下,性感情色得不可思議。于帆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