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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臉去開這個口。只得閉嘴在一旁看著陸云妝美滋滋地喝著烏雞湯。
午膳用罷沒多久,就見周氏領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進了沐松苑。
“娘,您這是做什么?”
“先別忙念書了,這是弘濟堂的張大夫,醫術高明的很,擅婦科,娘特意請來想給云娘看看?!?/p>
“我?”陸云妝一臉懵,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看大夫了呢?雖然心懷疑惑,但她也不好拒絕周氏的好意,便乖順坐下讓張大夫把脈了。
呂元亮見這架勢不由嚇一跳,還以為陸云妝是生了什么病,便也沒再因為一碗雞湯的事與她賭氣了。
這廂張大夫替陸云妝把了脈,看了看夫妻二人,又詢問了兩人同房的日子。
話一落下,二人臉色均是一變。呂元亮心虛地覷了覷身旁人一眼,陸云妝面上也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場面一時沉默。
周氏簡見狀忙問道:“怎么了?大夫問你們如實答就是了,都是夫妻了,這有什么好害羞的?!?/p>
不是還不害羞的問題啊。是他們成婚到現在壓根就沒圓過房??!
呂元亮心虛地拿起茶盞喝了口茶。
這時大夫開口道:“無妨,少年夫妻嘛,抹不開臉很正常。少夫人就是有些體寒,其他倒也沒啥大礙?!?/p>
周氏問:“那孩子……”
“咳咳……”呂元亮聽聞差點沒讓茶水嗆著,他擦了擦嘴看向他娘,“娘你這說什么呢?”
周氏瞪了他一眼,復又揚起笑看向大夫:“那要孩子可有大礙?”
大夫笑了笑道:“不是什么大問題,仔細調養便好了。一會兒我再開個補身方子,日后給少夫人服下便可?!?/p>
周氏點了點頭,復又對大夫道:“還煩請大夫給我兒也瞧瞧吧?!?/p>
擅婦科的大夫給他看診算什么情況?
呂元亮原想拒絕,但迫于周氏的目光只得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大夫依言也給呂元亮看脈,等他撤了迎枕,周氏才問:“大夫,我兒身子怎么樣了?”
“令郎身體康健,就是這些日子可能有些勞累,平日里多注意休息就好了?!敝苁下犅劦懒酥x,付了診金派人送走郎中。
鬧這么大陣仗,呂元亮此時也明白了他娘的用意,心中只覺著七上八下的。
這廂周氏命人去給陸云妝煎湯藥后,回過身對陸云妝笑了笑,讓她好生養著便又拽著呂元亮出了屋子。
“娘,你做什么呢?”
“你和云娘是怎么回事?兩人又沒什么毛病,她進門這么久,這肚子怎么還沒反應呢?”周氏叉著腰問,“我還等著抱孫子呢?!?/p>
“有什么有啊?!眳卧列÷曕止玖艘痪?,“又沒那個?!?/p>
聽聞,周氏眉頭挑高,“那先前,娘明明聽說你們兩個……”
呂元亮猛地想到陸云妝第一次動手揍他的那一晚,“那,那是個誤會,我們什么都沒做?!?/p>
“什么?”周氏眼睛一瞪,上手就揪住他的耳朵,恨鐵不成鋼道:“我看你先前秦樓楚館跑的倒是挺勤,這么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兒天天躺你邊上,你都不曉得上手???真是氣死我了你!”
呂元亮掙扎著從周氏的手上救回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沉默不語。
周氏越說越上火,拿手扇了扇風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呂元亮見老娘發火,便顫了顫道:“我拿云娘當兄弟,我怎么能跟自己的兄弟那什么呢?”
再說,陸云妝這么彪悍,他怎么敢打她的主意?讓她知道非得把他胳膊卸了不可!當然這種話自然是不能說給他娘聽的。
“兄弟什么呀兄弟?”周氏氣的幾近暈厥,“云娘是你娘子,哪有把娘子當兄弟的?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么個傻兒子?!?/p>
呂元亮見他娘似乎要動手揍他了,忙道:“娘,我們還小呢。就算要孩子也不急于一時啊?!?/p>
“小什么??!我和你爹在你們這個年紀就已經有了你了!”
呂元亮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小聲道:“原來爹這么禽獸啊?!敝苁蠚獾靡蛩?,卻被他躲了過去。
周氏見狀也不再動手,只道:“我不管,反正你們最好趁早啊。三年內,必須給娘生一個?!痹挳?,就轉身離開了。
聽了周氏這番話后,呂元亮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浮躁,怎么也靜不下心來。連帶著下午上課一直神游。
他托著腦袋,看向坐在他身側的陸云妝出了神。
午后的陽光灑落在她的白皙的臉頰,半明半暗,烏發間插著一支翠翹,耳上懸著祖母綠翡翠耳墜,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羽睫低垂,懸腕提筆在紙上寫字,帶著幾分專注,不說多驚艷,卻讓人瞧的格外舒服。
這樣看起來,陸云妝還是蠻有女人味的嘛。
這廂他上課走神,教學的先生便拿著戒尺在呂元亮的桌前重重一敲。
“啪!”
呂元亮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他猛一抬頭就見面前的白胡子老頭一手拿著書冊,一手執著戒尺,面色不善道:“呂少爺,還請你復述一遍我剛才說的話?!?/p>
呂元亮一臉懵逼:“什么話?”
聽聞,那先生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既然答不出,回去后給我把第三篇抄十遍!”
聽聞,呂元亮苦著個臉,垂頭喪氣道:“是?!?/p>
陸云妝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地偏過頭繼續摘抄筆記。
夜間,呂元亮一邊抄著書一邊打著哈欠。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桌案上角突然放了一盅銀耳羹。
他猛地一抬眼,就見陸云妝收回手,“休息一會兒,把這喝了再繼續抄吧?!?/p>
窗前望明月,燈下看美人。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她的臉上似乎有了那么一種叫做溫柔的意味。
他直愣愣地看著她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筆,拿起勺子喝了起來。
夜已深,屋子里很安靜,只能聽見羹勺碰撞碗壁的聲音。呂元亮一邊喝著銀耳羹,一邊不住地偷偷打量陸云妝,就見她手執書卷看的認真。
這是在看什么呢?
他放下碗筷悄悄走到她身后。
聽見聲響,她抬起頭看向他:“喝完了?”
“嗯?!眳卧梁貞艘宦?,復又看向她手上的書冊,“你在看什么呢?”
“你說這個?”就見陸云妝翻過書冊露出封皮,只見上面寫著。
“你看這個做什么?你又不用考科舉?!?/p>
陸云妝睨了他一眼,“我這不還是為了你?課上夫子講的太過深奧,根本不利于理解。我想倒不如自己先把這本書給研究一遍,等看明白了再講給你聽,這樣深入淺出也方便理解不是?”說著,她又拿出先前記好的筆記交給他,“喏,拿去?!?/p>
呂元亮愣愣地接過冊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