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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已經開始跟著師傅修習招魂術了,此時能看出來,這女子已經有些神魂不寧的狀態。
但師傅情況不好,可見這女子也不簡單。阿布功力尚淺,謹慎的他不敢貿然對這女子施術,否則被制的人說不定是誰?
于是阿布沒驚擾林晚,扯著阿蘭退出去,吩咐下人用心看好門戶,他便與師弟倆人去找師傅,以把這女子的狀態告訴他。
門關上后,林晚從昏昏沉沉、混沌不清的狀態中回轉了一些。
趁著這神志略為清明的間隙,她取出銀針,朝著自己的神門***關xue、百會xue以及三陰交等xue位扎下去。這能讓她從神志不清中恢復過來。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沒搜走她的東西,沒束縛她的行動自由。
否則,她真的只能任人予取予求了。
然而,那玉簪里的藥已經僅剩一粒,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這西南邊陲的夜,涼風漸起。微弱月光下,隱隱可見小樓外院子里的樹影搖晃出一片片黑影。
方圓幾里內的守衛們早得了密令,要求各崗都要多加小心,一有異常情況,馬上以暗號通知各處。
老貢冉領著倆徒弟來到國王麥依房間,因國王肺內已有腐爛,時吐膿血,咳吐痰涎皆有腥臭之味,因此屋子里再怎么勤打掃都掩不住那股令人作嘔的味。
此時老國王睡著了,但是睡得不安穩??蓢@英雄一生,落得如此下場。
老貢冉長嘆一聲,道:“走吧?!?/p>
第180章 夜闖小樓
老貢冉師徒三人到的時候,林晚仍像前幾日那般和衣而睡,屋子里進來三個人,她全無反應,呼吸微弱,尚算勻稱。
老貢冉歇了一天,已恢復了精神,也不耽擱,吩咐阿蘭阿布左右護持,他則左手手杖在前,右手指著林晚眉心處念念有詞。
女孩子開始不安地皺眉,想翻身,嘴里說著一些零散的話。
然而始終沒給出老貢冉想要的答案。
外面風聲變得急驟,老貢冉繼續施加壓力,到他感覺喉頭略有腥甜的時候,女孩子終于有了不支的反應。
“那藥方都有什么,份量都是多少?”昏沉中溫和的問話傳來。
“生明乳香三錢、生明沒藥三錢、粉甘草三錢、生黃……”
眼見這次說的清楚明白,老貢冉專心聽著她往下說。
那一扇小窗突然洞開,房間的門也被一舉拍碎。小窗處躍進來一個鬼魅般的身影,蒙著面,沒人看得清他的容貌。
門破開處,涌進來十幾個黑衣人。
老國師的人也隨之沖進來一些,不大的房屋轉眼成了戰場。
老國師因正在專心施術,此時被突然打斷,心神受損,一個站立不穩,向后倒去。
幸虧阿蘭一直看著師傅,早將他扶住,趁亂將他拖到角落里。
阿布見機得快,向窗外放出暗號,一聲銳響,劃破天際。小院內外呼聲大起,更有一波波人向樓道這邊涌過來。
來人顯然并不戀戰,破窗之人抱起林晚由人左右護衛著沖出走廊,又有人在他身后殿后,一伙人竟毫發無損的從這一處隱秘小樓逃了出去。
老貢冉眼見著功敗垂成,那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把人搶走了。自己這邊竟絲毫攔不下。
此時他心理上的打擊更甚于身體上的打擊。除了暗恨過于自負自己的能力,沒有早些培養得力人手。也不能不驚嘆這些人的強大。
自己千算萬算有此一劫,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算計和技巧竟是枉然。
到底,是他這么多年諸事順利,過于自負,忽視了別的力量在崛起、強大。
他也有疑問,是什么人?會如此強大,輕而易舉的擊垮他布置的幾道防線。
他沒吐血,也沒昏倒,然而霎那間的頹然擊垮了他這些年的自負。只低低地道:“不用追了,趕緊召莫威、莫廣回來?!?/p>
西南小鎮,天機閣分舵,為首的男子胡子拉碴,額角和下巴處都有疤痕,穿著此地普通老百姓穿的粗布短上衣,寬腳褲,還帶著褐色頭巾,疾風一般,抱著林晚從分舵后邊的密林中出來,經隱蔽后門進入內院深處。
平凡簡單的裝束和臉上的疤痕絲毫不影響他的英挺。兩道濃眉一直皺著,一路都沒松開。
懷里的人一直昏迷著,沒有任何反應,像沒有知覺的木偶,任人左右。
他身后的段無涯見他跑得飛快,抱著一個人,竟然能把他甩在身后,心里嘆道:姓江的瘋了,真是瘋了!
肖浩天這幾天,滿是自責,與謝振勇等人一碰頭,立即動用天豫帝所賜的虎符調動隱藏在烏刺的所有勢力,再加上在此經營數年的天機閣的配合,不過一日就查到林晚是被烏刺國師的人劫走,被關在百里外的一處隱秘小樓。
恰好江淮已在兩日前從蒼南山走出來,與慕風一起找到段無涯這里。
幾路人馬一匯合,半天時間便確定好了營救方案。
林晚靜靜地躺在雕花木床上,紗帳用碧玉鉤掛起來,一個四十許的長髯漢子翻著林晚的眼皮,又打量了半晌,對室內安靜等候的十幾人道:“這姑娘有神魂離體的傾向,待會我會給她施術,但是能不能把她的神魂召喚回來,我也打不了包票。你們愿不愿意試?”
段無涯道:“老于,你盡力吧,你要是不成,別人就更不成了?!?/p>
那長髯漢子道:“貢冉國師的招魂術,除了當年的麥依國王,還沒有人能逃得過,這姑娘能挺到這種程度,相當了不起了。老于我自然會盡力而為?!?/p>
稍后,他又道:“我施術時,屋里不要留人,這姑娘若有親近的人可以留下陪著,或許能有所幫助?!?/p>
“我留下?!苯匆恢闭驹陔x林晚最近的地方,聽老于這么一說,馬上回復。
便是老于不希望有人留在這兒,他也會想辦法的。
其他人都走出去帶上門之后,老于將數張黃紙置于林晚耳口鼻、雙腳及臍部,把這些都放好后,告訴江淮,一會兒他一念完咒語,江淮就要說林晚的名字,然后喚她回來。
江淮此時就單膝跪于林晚旁邊,拉住她的手不愿意放開,老于也不阻攔。
他已過半生,生生死死愛恨情仇見的多了,對什么事都已見慣不怪。
舉起一柄桃木劍,嘴里念念有詞:“天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曹,出幽入冥,……回來!”
說罷,示意江淮說話。
江淮此時只感到心在希望和絕望中轉悠,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