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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些大夫,到咱們惠民署任職?!?/p>
說罷,劉炳良停下來,笑瞇瞇地望著參會的那些各醫館來人。
不出所料,這些人齊齊訴苦,說著他們醫館人手不足,如何如何地為難,一個個比賽似的擺出苦瓜臉。
劉炳良壓了壓手,這些人停止地嗡嗡地議論訴苦聲,聽劉炳良怎么說。
“諸位是不是聽說了咱們惠民署沒什么銀子???還得讓你們醫館里派過來的大夫做白工?”
有幾個人便訕笑著不吱聲。
果然光靠情懷辦不了事啊!劉炳良心道。
他接著說道:“諸位放心好了,咱們惠民署不缺銀子。至于過來的大夫,不光是薪俸上只高不低,每年還有一定比例的人可以升為醫官。這些大夫出診的時候,也會寫明是出自于哪個醫館?!?/p>
天熱,劉炳良說得嗓子發干,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道:“在惠民署就職的大夫,大約每旬過來惠民署出診一次即可,平時仍在所屬醫館坐診。目前名額初定為二十名。你們回去考慮考慮要不要報名,三日后,京里太醫院會派人過來,屆時要對報名上來的各位大夫進行甄選。有想報名的,后日午時之前把名單交給我?!?/p>
“當然,各位也要考慮考慮,如果發生疫情,這些大夫可是要打頭陣的。風險與機遇并存啊?!?/p>
第66章 共贏方可長久
劉炳良話音落下來,室內良久沒人說話。話里透出的信息量不小,與他們先前所想的完全不同。
在座的能混到醫館主事,都不是頭腦簡單的人,稍加思索,便將劉炳良說的話理順了。
總的來說,這不管是對醫館還是對派過來的大夫來說都是好事。
對醫館來說,這是個提高名聲的好機會。
屆時多個醫館的大夫一起在惠民署座診,若是自家醫館的大夫醫術高超,日后來醫館看病的人不就多了嗎?對醫館來說,名氣太重要了。名氣大的忙死,沒名氣的閑死。真真是冰與火的區別。
對于大夫,這也是出頭的一個途徑。要知道很多大夫都是考過科舉的。本是想走仕途,無奈科考不利,這才轉而學醫。并用“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來標榜自已。
若是有機會,由醫而升為醫官,也算是走入仕途的另一途徑,醫官也是官。在座的幾位大夫自然是心動的。
至于發生疫情時要出面應對,倒齊齊被他們忽略了。畢竟疫情不是年年有的。便算是有些風險,也值得。
而聽劉炳良的意思,這次只有二十個名額,不是人家求著醫館出人,而是你們醫館要抓緊時間把名單報上來。晚了就不知道下次機會得等到什么時候了。
那還等什么呢?趕緊回去跟當家的研究研究??!
這些人想明白了,便不再磨蹭,聽劉炳良講了幾日后考核的大概方向,便都匆匆回自家醫館去了。
室內一時間靜下來,劉炳良心想這樣果然比一家家求著人要管用多了。
“共贏方可長久!”林家丫頭說的這話真是好啊。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光是靠著情懷或者強制命令,是無法把事情做大做強做長久的。
錢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這次大夫的問題也解決了,總算是初步打開了局面。劉炳良松了口氣,坐在官帽椅上半天沒動,這些天他確實是累壞了。要不是林晚給他出主意,只怕現在還在焦頭爛額著。這醫令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吃過晚飯,林晚想著過幾天她就要忙起來了,不如趁著現在無事,去看看郝玲瓏。
林老太太聽林晚說要去郝家,叫住她道:“郝家那丫頭,每回來都不空手,做的點心可真真是好吃,性子又是個好的。只可惜許錯了人,聽說最近說的親事又沒成,你去陪陪她,可別讓她想不開?!?/p>
說罷,又挑了些莊子里送來的瓜果讓林晚帶上。
林晚回到房里,取了新近畫的一幅畫拿上,感覺那摞畫好象是多了,她沒時間細看。把手里的畫卷起來,就帶著殷六兒走了。青玉本想跟她說話,見她有點匆忙,便閉了嘴,守在門口。
郝家人見來的是林晚,郝太太和溫玉珍都很高興。跟林晚說讓她想法子開導開導郝玲瓏。
郝玲瓏這幾天吃的很少,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愿意見人。
郝太太想帶她出去上香,逛街,她一律不肯去的。
把郝太太愁的,腮幫子疼了好幾天。
現在外邊傳的話很不好聽,說是郝玲瓏好吃懶做,胖的不像樣。在外地說的一門親事,本來快成了,后來男方到靖陵聽說了對郝玲瓏不利的傳言,就反悔了。
可恨那李家人,因郝家退婚而惱羞成怒,散布了好些對女兒不利的話。
郝千戶雖想了法子把李坤宇革了職,郝玲瓏在靖陵的名聲卻已是壞了。
試想誰家的姑娘背上好吃懶做而變肥的名聲還有像樣的人家愿意求娶??!
林晚把瓜果交給郝太太,自己拿著畫敲了敲郝玲瓏的房門,沒人吱聲。門外的丫鬟手指著屋內,意思是郝玲瓏就在房間里呢。
林晚便輕推開門,見郝玲瓏窩在屋角的圈椅里,窗簾拉上了,屋子里很幽暗,只能看到傴僂的人影窩在那。
林晚走過去,把窗簾拉開,推開窗戶,讓傍晚的涼風吹進來,沒過多一會,屋子里的悶熱就消去了不少。
郝玲瓏的眼睛腫著,眼神有些呆滯。見林晚蹲在她面前,一句話沒說,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郝玲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晚晚,我覺得自己好差……”她邊哭邊抽噎著說道。
林晚沒說什么,把拿的畫攤開,擺在郝玲瓏面前。
郝玲瓏看向那幅畫,驚訝地指著上面的女子,不敢相信地道:“那是我?”
畫上的女子身材微豐,卻有著鴨蛋型小臉,黛眉下,一雙剪水秋瞳略帶憂傷。穿著秋香色百合曳地紗裙,別有一番韻味。
那一張臉不是郝玲瓏是誰?
“就是你,千真萬確?!?/p>
說罷,林晚把郝玲瓏帶到銅鏡前,讓她照鏡子,再把畫展開也對著鏡子,郝玲瓏這才敢相信,畫中人確實是現在的她。
“玲瓏,我也不太會安慰人。外面傳的話我都知道,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你天天不出門,不交際,別人不知道??!”
林晚把畫放到桌上繼續道:“李家人那樣侮辱你,你甘心嗎?”
郝玲瓏搖頭,怎么能甘心呢?
林晚從衣柜里拿出好幾件郝玲瓏以前穿的衣服,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