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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一夜好眠,鼻尖一直縈繞著蕭礪身上的紫金熏香味,紫金熏香能夠讓人很快入眠,所以躺在他身側,不僅沒有認床的不適感,反而很快進入酣睡狀態。“爹?!笔挵咨炝藗€懶腰,頗為慵懶的叫了一聲蕭礪的名字。蕭礪坐在一面全身鏡前,略微凸起的鏡面中是蕭礪淡淡的面容。“醒了?”蕭礪從鏡中看向他,狹長的鳳眼仿若含著秋水一般,讓人無端心顫。“嗯,在爹這里睡得就是舒服?!笔挵仔α讼?,穿著雪白的里衣走下床,走到窗間傾斜的陽光下。陽光如此好,今日穿白色的衣服吧。蕭白隨意想著。原主艷麗的深色衣裳不少,白色的,也就三四件,索性還是有的,蕭白找出一件繡著云紋的長袍,輕輕抖落上面的玉佩,動作優美的穿上了白色云紋長袍。蕭礪一直在看著他的動作,雖然養大的這個男人修為不濟,性格也被他寵的無法無天,但是這周身的氣度,一舉一動,皆是按照凡人中貴族的標準給熏陶、培養的,如果不說話,做一個精致的木偶,那定然是個絕美的畫面。“昨日白兒說的,可還算作數?”蕭礪忽然問道。蕭白動作一頓,緊接著回憶了一下昨晚的言語,昨夜他可是大放厥詞,說要好好奮斗,離開他所管理的玄青峰,去一個不熟悉的峰,因為最近七玄門招收弟子,會有很多新晉弟子,最重要的是,男主沈洛冰會進入七玄門。“爹不信我?今日我便可去姜師叔那里?!笔挵纂S意的擺弄下頭發,長及腰跡的頭發讓他略有不適。“呵,去你姜師叔那?也好,爹也能放心?!笔挼Z輕笑一聲,他拿著青花瓷的茶碗,在手中輕轉一圈。去姜云那,恐怕和在他的峰沒什么區別,只不過換了個地界而已。且看看他這乖兒子做出什么事來吧。兩人享用了早飯,蕭礪就下了山,因為今日是峰主的教導日,蕭礪在眾人眼中是個寡言的峰主,但是他每月會抽出一天來教導峰中的弟子,博得了不少好名聲。蕭礪一走,空蕩蕩的洞府中就只剩下了蕭白,蕭白坐在窗前曬太陽,實則內心在計算最近要發生的大事。過幾天弟子大選,男主沈洛冰會進入姜云的云清峰中,因為資質中上,加之他性格堅韌,所以是個內門弟子,而且他處事能力強,很快和云清峰的新晉弟子處好關系,前途一片光明。但是后來原主去云清峰做客,順道選幾個弟子去他的玄青峰,原主看上了樣貌性格頗對胃口的沈洛冰,強硬的帶回了山峰。然而原主是什么樣的人?喜歡折騰人、喜歡折磨人,對于性格堅韌又陽光向上救世主般的男主,當然是明里暗里的折磨。得罪了男主,還有個辣雞爹,以后的結局,也可想而知了。所以蕭白這次的目的,就是將傷害降低到最??!在沈洛冰進入云清峰后,就要搞好關系,爭取獲得所謂的“好感度”,畢竟那個東西關系到他的能力。“系統,我現在有好感度嗎?”蕭白忽然問了一句。系統“…微笑.jpg”好吧,是他多想了。待在辣雞爹這里實在沒什么事干,不如回去掙點玄青峰的好感度,蕭白拿出飛行法器,坐上很快就到達了玄青峰。這幾天他不在,估計峰內的人都很高興吧,蕭白散步一般走在山道上,懶散的模樣,真的與修二代一般。“峰主?!庇械茏涌吹剿?,在路邊停下腳步,彎了下身子道。蕭白目不斜視的頷首,臺階很窄,因為走的是小道,眾弟子們紛紛停下身子,等他走過在走。玄青峰上誰人不知,蕭白行事詭譎無常,惹到了他,可不僅是以后的前途問題了。蕭白一路走來,沒見到過紅色的字眼,有些還因為修為比他高出太多,看不出顏色,只道是前路之多艱!到達了山頂,大概是許清銘得知了消息,正在他那一排排的房間處等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清俊的臉,緊抿的唇。“不錯,還知道等著我回來?!笔挵妆持肿哌^去,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許清銘低了下頭,算是行禮,“師叔想吃什么?”只見蕭白抬起白皙的手掌,比他高的男人面容俊美的不似人類,卻是張開指尖,輕輕巧巧的拍了拍少年柔軟的頭頂。“隨意?!?/br>那清俊的少年哪里被他這樣待過,臉色竟然一點點變紅,瞳孔也因為不可置信而放大縮小,甚至有些不自在。蕭白…他渾身的潔癖竟然摸了他?許清銘先是驚詫,那一絲道不明的東西也變得漸漸明了起來。這是蕭白折磨人的新手段?許清銘的手逐漸握緊,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睫一直低低的垂著,一副在忠誠不過的模樣。蕭白沒有管許清銘,徑直的走向房間,推開古老的沉香木門,蕭白嗅到了燃過的熏香味。蕭白摸著門的手頓了一下。許清銘真是處處做的都很好,可惜他做的越好,原主折磨他的心思越重。臨近中午,日頭很大,窗外還有鳥兒停留在樹梢,嘰嘰喳喳,倒映在整齊的灰色瓦磚上。既然要去姜云那里,這一頓飯就是近期玄青峰最后一頓了,許清銘定然是不能去的,自己是去歷練的,順便接觸一下男主,要說交好是不太可能了,畢竟自己頂著“狠辣怪癖”的蕭白的身份,一旦做出與蕭白秉性不符合的事情,天道就會抹殺掉他。很是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蕭白必須要完成原主的愿望,至于什么愿望,一切都要蕭白自己揣測,自己琢磨。所以蕭白不僅要破除原主最后的悲慘命運,躲過那一次的兇險,而且要完成原主的愿望,才能恢復自由身,真正的為了自己而活。蕭白問為什么這樣,系統只是用平板的聲音告訴他:原主付出了太多代價,就是為了讓你代替他。許清銘站在門外,少年清俊的面孔正看著敞開的窗戶。準確的說,是看著窗戶里托著下巴的俊美男人。他的眼神是自己從未見過的迷茫,烏黑的瞳孔深處倒映著金色的陽光,那曾經觸碰自己都嫌臟的手,正隨意的托著形狀優美的下巴。緊接著,仿佛察覺到什么,窗邊的男人眼睛忽然明亮起來,變得銳利、勢不可擋。他瞇著眼,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心中忽然一跳,讓他的睫毛都震顫一下。“愣那兒干嘛?”男人用漫不經心的慵懶口氣,嘴巴只張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