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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腦子里循環著邢舟當時揍人的場景,聲音都發抖了。“蔣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邢舟笑了笑,倒是沖淡了些許蔣玲玲的恐懼。“什么?”“你喜歡厲水嗎?”蔣玲玲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她下意識點頭。“那你知道厲水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嗎?”邢舟聲音越是平靜,越是理所當然,蔣玲玲就越震驚。他居然不要臉到這樣的地步,直接對著她把丟人的丑事無遮無攔的說了出來。“你……你怎么……”“怎么這么不要臉?”邢舟替她把話說完,“那蔣小姐在明知道厲水有愛人的情況下還對他百般獻殷勤,蔣小姐覺得這樣就是要臉了嗎?”邢舟本來不是要這樣說的,他起初的目的只是想拜托作為知情者之一的蔣玲玲不要把他和厲水在一起的事情抖到厲水家人面前,但蔣玲玲從頭至尾對他表現出的厭惡和恐懼一點一點激怒了他,讓他忘了開始的意圖。“但你們是沒可能在一起的,即使厲大哥現在被你迷惑了,總有一天他會清醒過來……”邢舟沒說話,他靜靜的看著蔣玲玲,等她把話說完。蔣玲玲以為邢舟是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了,于是稍稍挺起了胸,一種名為底氣的東西盈滿了她的心頭,“對,還有他家里,他們絕對不會接受你的,到時候厲大哥一定會選擇家人,而不是你這個穿女人衣服的變態同性戀?!?/br>邢舟笑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嗤笑,卻在夜色中被放大。“那你覺得即使沒有我,厲水會選擇你嗎?蔣玲玲小姐?!币贿B六個問句,邢舟的語氣近乎惡毒,就像電影里面讓人恨的牙癢癢的反派。“至少我是女人!”蔣玲玲聲音抬高,這是邢舟永遠比不過的、她最大的籌碼,“而你只能靠女裝扮女人?!?/br>“真不巧啊,厲水剛好不喜歡女人?!?/br>……邢舟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未對任何一個女性惡語相向過,在他的認知里,男人對女人惡劣是一種很沒品的表現,但看著蔣玲玲落荒而逃的背影,仿佛一口郁結之氣隨之傾吐而出,邢舟突然生出一種暢快的感覺,就連他背后因為長時間處于黑暗而冒出的冷汗都漸漸消散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頭,然后擠上了一輛公交,任由自己漫無目的的回到了厲水的家。厲mama和荔枝過來了,他該收拾東西了,即使他在蔣玲玲面前表現得既惡毒又無畏,但他依然要顧慮重重。接下來的兩天,邢舟都沒出現在醫院里,除了那天晚上他給厲水發的一條“我到家了”的短信,就再也沒有和厲水聯系。厲水幾次想給他打電話,但都沒有撥出去,因為他mama還在。直到厲水帶著他媽和厲荔回到家里,也依然沒有看到邢舟。他本來都已經想好了,如果被他媽看出這里兩個人生活的痕跡,就索性向她坦白,可當他開門的時候,這里的一切已經變得和最初一樣。邢舟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讓兩年多來滲透的變化迅速恢復原樣,也讓他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說辭破碎在喉間。他想起了前日在病房里,邢舟面對他媽羞愧難當的模樣,他的小舟,有時候真是善良細致得讓他心疼。第28章厲荔先進門,她好些年沒來過他三哥在A市的家了,她環顧四周,來回看了好幾遍,最終只看到一室寂靜,而她以為會有的東西卻絲毫沒有被捕捉到。小兒子在大城市里的房子厲mama之前只來過兩次,原因一是遠,二是她住不慣這種四處充滿現代化的公寓。“老幺,你這廚房里怎么盡是些我瞧不懂的東西?!边@么多年了,厲mama難得再照顧兒子一次,然而縱使她面對煤柴鍋灶當了一輩子家庭主婦,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廚房難倒。“媽,您別忙了,我現在不餓?!眳査踔觳沧叩綇N房,關上了被他媽按開的烤箱開關,“沒有食材,這個您現在也用不上?!?/br>厲mama聽罷有些不樂意了,厲水哪會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想什么,于是招呼厲荔過來把mama擁了出去,自己檢查了一遍廚房也跟著出去了。“你啊,你就是嫌你媽沒有眼界?!眳杕ama坐在沙發上說。“媽,您言重了啊,三哥是怕您累得慌,您這腿又有點腫了?!眳柪笕嗌狭怂龐尩男⊥?。不說還好,一說厲mama還真覺得腿開始疼了,這幾天除了奔波就是在醫院照顧厲水,閑下來才后知后覺。厲水看著他媽水腫的雙腿,心里也不好受,“媽,您身體不好,以后我這種小傷小病的您不用這么急著來了?!?/br>“還知道你媽腿腳不好使啊?!眳杕ama瞪了厲水一眼,“你看你孤家寡人,媽能放心你一個人嗎?你要是真心疼你媽,就趕緊給自己找個媳婦,有事沒事的好有人照應?!?/br>“三哥有對象了,您就少cao點心哈。三哥,你這有暖手寶嗎,快給媽拿一個過來?!眳柪笙騾査A讼卵劬?。厲mama是老生常談,但厲水心中卻掀起了與往常不一樣的五味雜陳,只差一點點,他就要把真相全部告訴他mama了,但這股勇氣一旦哽住,便隨之慢慢消散,也很難在短時間內重聚,特別是當他看到母親病痛的身體和慈愛的神情,他更加難以啟齒那些注定會傷害到他最愛的人的話。厲mama終究還是閑不住,把厲水屋子里上上下下打掃了一番,終于被厲荔勸去睡覺了。晚上十一點,厲水還坐在書房里,是原來邢舟的書房,這個時候應該是他睡覺的時間,但他卻睡意全無??蛷d的燈滅了,是厲荔關的吧,如果邢舟在這里,他一定不會允許厲荔關燈,他喜歡燈火通明的感覺。邢舟……只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能毫無顧忌的想邢舟。厲水想到了邢舟的膝蓋,一道五厘米長的刻骨傷口,是前幾天晚上他強行離開時,邢舟摔的,他穿著紙一樣薄的長筒襪,玻璃劃入的時候應該很疼。他非常自責,為什么要走的那樣決絕,他明明聽到了邢舟在叫他,他居然也會有殘忍到不回應邢舟的那一天,可當時的他已經不由自己cao控了,他的所有理智都被不理智吞噬,所有克制都被沖動取代,只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讓他恐慌的邢舟。厲水覺得自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他既完全無法放棄邢舟,又想要邢舟變成他想象中的那樣??蓜e的尚且不論,他真的無法接受邢舟穿女裝,只有這一點,只有這一點而已。“三哥,我可以進來嗎?”當書房的門被厲荔敲響時,厲水才從思緒的洪流中脫身。“進來吧?!?/br>厲荔得到許可,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三哥,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