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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踏上了返程,雖然展邛已經把房費交到了第二天。但北京對于顧延昭來說總是個傷心地,陳正平作為隊長也走不開太久。陳是偵察連出身,兩天連著開夜車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但出于安全考慮,陳正平堅決不同意顧延昭不扣安全帶躺在后座上睡,顧延昭只好認命的坐起來扣上安全帶。剛坐起來懷里就突然掉進來一個東西,一個嶄新的U型枕。顧延昭不記得什么時候在路虎里放了這樣的東西,興致盎然的問。“哪里找來的?”“看你昨晚睡得不好,下午買的?!鼻懊娴娜祟^也沒回,但顧延昭能感受到其話里的溫度。不同于前一晚。這一晚,顧延昭睡得很踏實。人最脆弱的時候,是一廂情愿。但是這一次,他感到他終日不斷向其吶喊的那片山谷,終于不再是單調的回聲。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有勇氣朝自己“崩那一槍”。次日醒來顧延昭才知道自己昨晚睡得有多沉。連半夜到家了被陳正平抱上樓來都不知道。衣服已經被換過了,身邊的人也早醒了。廚房里傳來陣陣香氣,這種角色換位的感覺讓顧延昭突然有點不想起來。走到餐廳去看,桌上已經擺了一盤絲瓜秧水煎包,焦黃的冰花糊粘的特別均勻。廚房門口陳正平端著一扎剛打好南瓜汁走出來,一把打掉他伸向水煎包的手。訓了一句?!跋认词衷俪?!”等他跑去洗手,那廂客廳里又傳過來一聲悶悶的邀請。“等下出去吃午飯吧,順便去超商買點東西?!?/br>顧延昭把臉埋在毛巾里,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現在站在你身邊的,是我(一)(1742字)第十四章現在站在你身邊的,是我。(一)自從婚禮回來,顧延昭可以明顯感覺到陳正平的某些變化。自己在對方眼中似乎開始從隱形人變得有實體,偶爾還能感受到一些追隨的目光。或許也是因為如此,再和陳隊出雙入對的時候。顧醫生總會有些不好意思,終年白皙的臉上偶爾會泛出一點酡紅。明明都在一起住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對方哪里自己沒有見過??善F在被翻出了這么一點初戀的心情。看不見會想,被抱住會心跳加速,吻上了會小心翼翼。原來兩情相悅的時候,真的會有那么一點不一樣。只要客觀條件允許,現在的陳正平會和自己一起下班一起去超市買菜。他也不言語,推著一輛手推車靜靜的跟在自己身后,偶爾在他低頭挑海鮮的時候幫他撩一下額發,付完帳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接過來手上的重物。他于是也不在早上備菜了,等兩個人晚上回來做一頓一起的晚餐。不過也許他的好心情也不完全來自于這兒,自從在展邛的婚禮上“被出柜”之后。眼下逼近年關,幾個大學時候一起玩樂隊的兄弟決定全部回京來看他,順便檢閱一下當年小主唱的現男友是個什么樣子。之前他和展邛那點破事這些兄弟可都是全都知道,誰讓當年的展邛太高調,他們樂隊的公演場場不落。其實選在這一年也不光是因為顧延昭,畢竟里當年的校園樂隊成立也過了整整十年的時間,也是為了紀念這個時間。幾個兄弟準備在北京包下一個酒吧開一場小型的公演。一遍又一遍的叮囑顧延昭一定要把陳大隊長帶過去。而且這一次,不會再有展邛的預留席。顧延昭把這件事跟陳正平提過,原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陳正平一直以來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沒想到對方竟應了下來。還專門陪他去挑了一把新的吉他買來送他。一個月后的小型公演似乎有了更大的盼頭,一切在瞬間被賦予了另一層意義,場地要怎么布置,預留席留在哪,選曲要怎么選。顧延昭工作走不開,但卻在恒陽遙控的很開心。年輕時候的心氣又回來了,再一次,當臺下有那么一個特別的人的時候,一切真的都會突然那么不同。年輕時候的顧延昭就因為“臺下白大褂臺上木吉他”的強烈違和感秒掉了一群粉絲。如今十年過去了,或許自己的變化也沒有那么大。小型公演被定在了跨年。樂隊在華大附近包下了一個小酒吧。他們那幾屆畢業后留在北京的校友不少,預售票很快就銷售一空。公演在跨年夜的八點開始,顧陳二人請了一天假,提前了一天出發去彩排。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快的第二次上京。不過這一次的心情是比以往大不相同,第一次他開始期待北京兩個字出現在頭頂的高速路牌上,距市區200公里,100公里……于是睡不著了,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陳正平開車。臨進入市區的時候,顧醫生接到樂隊鍵盤手釘子的電話。釘子半天吞吞吐吐的講不出個所以然,旁邊鼓手老鐵煩了,一把拿過電話然后來一句話結束戰斗。“錐子看見展邛來買票了?!?/br>顧延昭一瞬間愣了一下?;秀遍g似乎又聽見十年前的展邛在自己首場公演的時候貼著自己耳朵對自己說?!靶≌?,從此以后你的公演,我會一場不落?!?/br>也就是那么一瞬間的愣神。“小刀,小刀你在聽嗎?”那邊老鐵有點擔心。“我沒事?!?/br>“那就好,到時候底下那么多人,你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咱自家兄弟身上。錐子賣了他一張最遠的吧臺座,估計你們也見不著。師哥就提前跟你知會一聲,別到時候突然看見了你又神游太空?!?/br>“師哥你小瞧我了?!鳖櫻诱讶滩蛔≥p笑。“得,你沒事就行。讓你家那位小心開車?!毖援叡銙炝穗娫?。“小刀?”陳正平的嘴角彎出一個微笑的弧度。“以前是被這么叫的,老鐵他們說反正聽起來也像小昭?!鳖櫻诱延悬c不好意思,想必剛才老鐵的大嗓門是被他聽見了。沉默了半晌,這邊顧延昭都快睡過去了,那邊卻又輕輕的喚了他一聲。“延昭啊?!?/br>“???”“延昭?!?/br>“嗯?”“延昭?!?/br>顧延昭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卻微微的笑了起來。似乎知道了對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延昭?!?/br>“我在?!?/br>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