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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手指傳來陣陣刺痛,言榮突然雙腿發軟,不得以扶著桌沿蹲下來,身體不住得打哆嗦。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娘的他在干什么!言榮真沒有想到他可以決絕的這么徹底,好歹把他做的魚吃完啊,畢竟好聚好散……其實言榮最討厭魚腥味了。濮陽桀立在門外。“我不愛你,我只想要你?!编恍?。漫無目的的輕功猶如隨風的柳絮,只顧飄遠,不想回頭。不知多久,濮陽桀的余光下瞄,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一家酒樓的頂層雅間里。他也正巧餓了,索性停下來,順窗跳進去“刺客?!”屋內的人驚呼。晉王看清來人,解釋道:“費大人莫慌,一位友人?!?/br>“你先回王府候著,本王還有要緊事”晉王向濮陽桀使了個眼色。濮陽桀掃了一眼周圍,除了晉王那幾個眼熟的隨從,還有一個面瘦精干的老頭,瞧這滿身的書卷氣,又是一個文官??磥頃x王已準備好在朝堂之上開疆擴土了。濮陽桀懶得動心思,二話不說,便從窗子翻了出去。“那人并非是中原之人?!崩蠣斪右浑p眼睛十分清澈。“費大人似有顧慮?”王爺了然:“此人乃是江湖中人,小王剿滅南疆叛賊之時,他曾出手相助,頗有些交情?!?/br>“看他年紀輕輕,輕功了得,師從何方?”費丞相問道。“這倒不曾問過,但看他武功路數與西域圣火教似有淵源?!睍x王含糊其辭,他還不知眼前之人是否可用,便不愿多透露底細。“晉王殿下真乃率直之人,來路不明之人,亦可如此信賴?!辟M丞相試探道。“哈哈哈大人說笑,小王一介莽夫,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只知人在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睍x王舉手投足之間露出武官鮮有的豪貴之氣,有武官的威懾豪氣,卻無武官的莽野之態,有皇家的禮教談吐,卻無皇族之人的功于心計。這恰恰為朝中一些德高望重的文官所欣賞。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多年精心布局,他的言行,他的舉止,還有他的功績不過是為他那不為人知的野心所稍加的一點點粉飾。半個時辰過去,晉王將左丞相送出酒樓,臉色不善,這個老烏龜的嘴比石頭還硬,撬都撬不開。“下來吧?!睍x王面朝窗外道。音落,一個人影從窗戶倒掛下來:“沒地方住了,王爺哥哥收留我嗎?”王爺一聽,幸災樂禍道:“你做了什么,他終于把你趕出來了?濮陽桀落進屋里,輕巧地,雅間的地板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待他稍一靠近,晉王嫌惡道:“你也是,裴方靜也是,能不能別帶著熏香味進來!”濮陽桀一聲不響,雙目無神且異常寒冷。“出了何事?”晉王見狀似不妙。濮陽桀望一眼滿桌的殘羹剩飯,清湯寡水,伸手挑起半壺清酒,道:“王爺哥哥自己去問不就好了?!?/br>日將傾斜。卿歡樓頂樓一偏房。“官人~什么風把您吹來了”一開門,言榮便撲進來人滿懷。謝殷虓不為所動,淡然道:“黑旋風”他直入主題:“我早些時候見到濮陽桀了,他怎么欺負你了?”言榮心微動,表面毫無破綻,調笑道:“可欺負壞了呢~”“濮陽官人連點脂粉錢都不愿施舍給榮兒~”謝殷虓嗤笑出聲:“一年搭在你身上的銀子還少嗎,他還會在乎那點脂粉?再說最近你也不往臉上抹了……”言榮嘴角一僵,心下訴怨:我抹,你們也不高興,我不抹,你們還不高興,真難伺候。當然面上言榮不能這么說,他腆著笑:“若官人喜歡,榮兒這就去置辦些來~”謝殷虓偷松一口氣,輕輕攬過言榮的腰肢:“你想要便去買?!?/br>“榮兒最喜歡官人你了~那官人下個月還會如此憐惜榮兒嘛?”言榮惺惺作態道。謝殷虓忽又察覺出一絲危險:“榮兒為何如此發問?”言榮故作愁容:“mama最近搜刮得緊,榮兒全部身家,可一心一意全仰仗著官人您呢,所以榮兒想漲個價?”謝殷虓暗地譏笑:‘濮陽桀就是被這嚇跑的?窩囊廢一個?!园蚕滦?,道:“榮兒要多少?”言榮:“五百五十兩,一季三個月,如何?”王爺有錢,自然漲多高是多高。謝殷虓疑心驟起:“榮兒定的價?”他的表情未起波瀾,言榮頗感疑惑,但仍順應道:“是?!?/br>晉王微微抿起嘴角:“榮兒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來與我要價吧?!?/br>言榮目送謝殷放離去,他心里泛起嘀咕:這是解決了嗎?他怎么感覺王爺是在竊喜???濮陽桀躺在晉王書房的飛檐上,斜瞄向回來的人:“榮兒怎么樣?”“很生氣?!睍x王暗中補充:本王手心兒都冒虛汗了。“怎么說?”謝殷虓仿佛從生死關里走了一遭,語氣中帶著一股重獲新生的喜悅:“掐著嗓子跟我說話,陰陽怪調的‘官人’長‘官人’短的……還問我喜歡不喜歡他涂胭脂……”濮陽桀低落道:“不喜歡?!?/br>謝殷虓當面數落道:“像你本王就廢了!敢說不喜歡……”濮陽桀睫毛微動:“那……喜歡?”謝殷虓一臉‘爛泥扶不上墻’的神情盯著濮陽桀:“本王怎么碰到你這么個……你比那裴方靜更木!”“要說,隨你心意,榮兒喜歡,本王就喜歡。你娘的懂了嗎!”濮陽桀從房上跳下來,徑直從王爺身邊走過:“王爺你趕緊走吧,還有上官大人家的晚宴呢!”“就知道吃?!被钤摌s兒把你扔掉……謝殷虓朝濮陽桀的背影留下記恨的一瞥。早朝。齊朝尚武,尚黑。朝殿的十六根梁柱,左右各八根,皆呈亮黑之色,上面雕畫的也不是龍鳳呈祥的吉祥寓意,而是潛龍入海,雙龍鏖戰,鳳火燎原一類的打斗場景。齊皇居上,這幾日格外清閑,他坐在高位觀賞著柱子已觀賞了兩日。齊皇今日倒是瞧見,離他最近的兩根柱子上那一龍一鳳的眼睛似乎都有些別扭,爪子也不夠鋒利,騰空而起的形態倒是仙氣有余,威武不足。他示意身旁的總事太監一個眼神,老總事即刻會意提起嗓子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此話一出,基本就是退朝的意思了。齊皇甚感詫異,且不說他的文武丞相向來不合,每日爭得面紅耳赤已屬常狀,他那愛挑事的晉小王爺也極其沉穩。平時總愛煽風點火的晉王這兩天上朝一聲不吭。跟換了個人似的。閑得齊皇只能找找梁柱的毛病。下朝后,齊皇吩咐總事太監找個畫師將梁柱好好修整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