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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將軍府有什么牽扯?”實在理不出什么頭緒,任平生拍了拍花滿渚,道,“罷了,若真有什么,也必定跟杜宇有關。那只老狐貍的事,咱們不用cao心。如今,還是考慮一下怎么接近燕頻語吧?!?/br>燕頻語平時不常在府中,就是回府,也只待在自己院中。除去府中守衛之外,他身邊親隨好手眾多,靠近都難。任平生本想在府外動手,可駐軍處守衛比將軍府更甚,他剛摸進去就被哨子發現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只好想方設法混進燕府。燕頻語雖是神出鬼沒,但總有回府的時候,機會總是能找到的。如今藏在花滿渚這里,倒是省了一些功夫。討論了一會兒,燕府的情況還是要等晚些時候去打探,花滿渚來了這么久,一門心思等著任平生來,都沒研究過。還有一點讓人擔心,燕府的事情是絕不能讓歐盈和李忘貧知道的,尤其是歐盈,正覺得自己交到了燕夫人這個好朋友,肯定說不得。但若一直將任平生藏在屋子里也不好,光飯量就能看出不對來。一說起正事來,方才那些溫情撲簌簌直往外飛走,只留下一堆煩心事?;M渚扼腕不已,可也毫無辦法。任他再怎么想與他師哥安穩平樂,此刻也是如不了愿的。午飯時,花滿渚已經不好再推說休息,不得不出去跟李忘貧和歐盈一塊兒用飯,留任平生一個人在屋子里。用完飯,花滿渚去廚房要了許多點心,說是飲茶下棋時當零嘴,悄悄送進房間里。如今任平生在,他半步都不想走遠,無奈歐盈從昨天下午起就沒見到花滿渚,一直纏著要跟他玩,花滿渚心里萬般不舍,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待在外面如坐針氈,下棋竟差點輸給了李忘貧,叫李忘貧好一頓嘲笑。捱到傍晚時分,起了些風,乍暖還寒時節,花滿渚穿得不多,晚風一激打了個噴嚏?;M渚心中一喜,趕緊推說身體不適回房去了,心里簡直對著這個噴嚏感謝了幾百遍。房里的人百無聊賴,晚上探路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外面隨便披了一件外套,正胡亂翻著一本棋譜,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M渚進去的時候任平生還愣了一下,見他笑得一臉狡黠,也不去問他怎么脫身的,只是笑笑張開雙臂,接住了徑直往自己懷里撲的小師弟。下午花滿渚要來的點心小食還沒吃完,都放在睡榻的小桌子上。任平生一手摟著花滿渚,身子一轉,就倚著睡榻躺了下來,另一只手抓起一?;ㄉ?,準確地扔進花滿渚嘴里。此番別后重逢,花滿渚簡直像突然得了話嘮癥,隨時有說不完的話,任平生得空就往他嘴里扔東西,也沒堵住,只能帶著笑聽他一路從兒時故事說到揚州風情,又說到李忘貧對歐盈動了心。“嗯?”任平生有些詫異,“李忘貧看上歐盈了?”花滿渚一笑:“是啊?!?/br>“這傻大個兒,”任平生十分不屑,“什么眼光啊?!?/br>“李大哥挺好的,”花滿渚說,“我見他對盈盈倒一點兒也不粗枝大葉,體貼得很。一開始他誤會盈盈是我未婚妻,還頗為避忌,后來我與他說清楚了,他也就放開了?!?/br>“未、婚、妻?”任平生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道,捏了捏花滿渚的臉,“怎么我就沒有產生過這種誤會?”花滿渚吃痛,揉了揉自己的臉,想想又笑開了,翻個身趴在任平生胸口,彎著眼睛說:“師哥你是不是吃醋啦?”“……”任平生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就是一記暴栗,“小爺還喝油呢吃什么醋!”“??!”花滿渚捂住頭頂,好像敲得疼了,整個頭都低了下去。任平生見狀托起他的下巴一看,眼淚汪汪的,下手真重了點兒,趕緊攤開手掌揉著他頭頂,一邊心疼得緊,一邊又納悶,怎么以前更重的手都下過,也沒見他這么容易就受不了了。花滿渚其實并沒有多疼,驟然被那么一敲,眼淚只是生理反應而已。見任平生疼他,索性就裝著疼得不得了。但心里高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很快就被任平生瞧出端倪。任平生哭笑不得,伸手就往花滿渚腋下撓去?;M渚笑出聲來,趕緊扭著身子往旁邊躲,也不知怎的,扭著扭著,兩個人又手□□纏,吻到了一起。任平生身心放松,完全由著自己去吻、去擁抱、去糾纏?;M渚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任平生沉醉其中的表情動人至極,花滿渚滿足地閉上眼,心里嘆道,小別勝新婚,世人誠不我欺。“小渚你好些了嗎?我給你送宵夜來啦!”房門應聲而開,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花滿渚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進他房間不愛敲門的,只有任平生和歐盈。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第二十一章:一時風起,綠怨紅愁歐盈的腳步停在門口,任平生抬頭看去,那姑娘似乎呆住了,一條腿就保持在正要向前邁步的姿勢。任平生皺皺眉,摟緊了還趴在自己身上的花滿渚?;M渚猶豫了片刻,終是嘆了口氣,微微抬起身子,回頭看向歐盈。歐盈渾身一震,終于想起收回那一條邁出了半步的腿,人跟著打了個趔趄。“盈盈?!被M渚叫了一聲。歐盈睜大了雙眼,微微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小渚好點兒了嗎?”人未到聲先至,是李忘貧跟著跑了過來。“盈盈你怎么站在這兒不……”李忘貧從歐盈身后鉆了出來,話到一半,戛然而止。李忘貧又驚又喜:“平生?!你什么時候來的?”任平生掃了他一眼。李忘貧這時才恍然察覺不對,花滿渚怎么這樣躺在任平生身上,就是親兄弟也太親密了些吧……“不是,”李忘貧有些別扭地咧咧嘴,“你倆干嘛呢?小渚你都這么大了還要你師哥抱???”花滿渚臉一紅,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鬧,他倒是真的忘了自己還在任平生的懷里,以一種極其……親昵的姿勢。任平生嘆了口氣,卻按著花滿渚的后腦勺,在他額頭上很快地落了一吻,這才把他推了起來。花滿渚有點暈,任平生這是……當著別人面吻了他?一時間,他連還在呆滯中的歐盈和滿臉震驚的李忘貧也忘了理會。“你……你……”李忘貧指著他們倆,半天說不出話來。花滿渚不是小孩子了,這個吻不可能是兄長對弟弟的親愛。李忘貧并不笨,當下就反應過來,他們倆一定是……可他太過震驚,一時不知如何反應。“你什么你?!比纹缴鸁┰甑負]了揮手,理了理自己胸前的衣襟。李忘貧